只要秦淮如掉几滴眼泪,傻柱立刻忘乎所以,再加上酒精作用,他会来 ** 一点也不意外。
“该滚的是你!”
“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向秦姐道歉,再端一盆肉作为补偿。”
傻柱抬腿就要闯进门来。
哼!
苏宇直接一脚踹出。
傻柱当即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四五米外的地上。
围观众人发出一片惊呼。
傻柱一路骂骂咧咧地过来,动静不小,引得十几个人跟在后头看热闹。
“你跟贾家什么关系?”
“你凭什么替贾家来要肉?”
“我看你是灌了几口黄汤就忘了自己是谁,我帮你醒醒酒。”
苏宇说着,舀了一盆冷水,走到傻柱面前,哗啦一下全泼在他脸上。
外头天寒地冻,这一盆冰水浇下去,傻柱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你……”他气得瞪向苏宇。
砰!
苏宇抬腿又是一脚,把他踹到了墙根。
这时许大茂从中院晃过来,一见傻柱那狼狈样,顿时乐开了花,小跑着凑上前。
“傻柱,起来呀,不是挺能打吗?”
“我看你是没劲了吧?”
“你打我从来不讲理,今天我也学学你。”
许大茂边说边挥拳踢腿,往傻柱身上招呼。
有机会打傻柱,他绝不放过。两人从小打到大,傻柱打他从不找理由,许大茂如今还手,大家也不觉得意外。
苏宇在一旁冷眼看着。
有人替他动手,他自然不会拦着。
许大茂虽是个小人,但偶尔也有点用处。
只要他不招惹娄晓娥,苏宇也懒得管他,当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傻柱被打得嗷嗷直叫。
“住手!许大茂你干什么?”易忠海闻声赶来。
一见傻柱那惨样,他顿时急了,大步冲上前,一把扯开许大茂。
看着傻柱鼻青脸肿,易忠海心疼不已——这可是他指望养老的人,打坏了谁给他送终?
“许大茂,你凭什么打傻柱?”他厉声质问。
“傻柱动手时,你怎么不问他缘由?”许大茂瞥了眼身旁的苏宇,挺直了腰杆。
有苏宇在场,他就不惧易忠海。
许大茂心思活络,早已看出苏宇有意整治傻柱。
他出手,不过是替苏宇行事。
以苏宇的性子,此刻绝不会坐视不理。
“易忠海,你该问问傻柱为何来后院?”苏宇开口插话。
“他……”易忠海脸色一变。
傻柱站在苏宇门前。
分明是冲着苏宇来的。若是探望聋老太太,本该出现在后院另一头。
他来寻苏宇做什么?
必是来找麻烦的。
“小苏,兴许是场误会。”
“你看,傻柱喝多了,无论做了什么,都不是本意。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易忠海倍感屈辱,却不得不低头。
他心知肚明,这事定是傻柱理亏。
若追究到底,吃亏的只会是傻柱。
不如放低姿态,息事宁人。
“若道歉有用,还要巡捕做什么?”
“你瞧瞧我家这门,还猜不出缘由么?”
苏宇抬手一指家门。
易忠海望向门板上的大脚印——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傻柱的。傻柱竟踹了苏宇家的门?
无论在哪户人家,踹门皆是挑衅。
“你想怎样?”易忠海心头一沉,预感钱包又要遭殃。
苏宇伸出一根手指。
易忠海咬紧牙关,瞪着苏宇——这分明是 ** !
他自然不会以为苏宇只要一块钱,十块也不可能。这点小钱,苏宇根本不放在眼里。
必定是一百。
一百块钱莫说修一扇门,即便用最好的料子新造五扇大门也绰绰有余。
这简直是明抢。
能拒绝吗?
易忠海只得苦笑着摇头。
若是旁人,他必定不会答应,即便同意也得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但苏宇不同。
他连讨价还价的底气都没有。
只能选择付钱。
“踹一脚门就赔一百块?”
“这钱也太好挣了吧?傻柱怎么不来踹我家门?”
“别做梦了,傻柱就算真踹了你家门,你也拿不到一分赔偿——易忠海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本事的人才能拿到赔偿。”
“没本事的,只能被傻柱欺负。”
众人议论纷纷,眼里都是羡慕。
“谢了。”
“欢迎常来。”
“下次来,记得先把钱备好。”
苏宇笑着说道。
易忠海刚把傻柱扶起来,听见这话,脚下一晃,差点摔倒——谁敢常来?
来一次就是他一个月工资。
多来几趟,他不得喝西北风?
“傻柱,你是不是真傻?”
“能不能别再去惹苏宇了?”
“我的家底都快被你掏空了。”
易忠海一边搀着傻柱往前走,一边低声埋怨,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随后,他又长叹一声。
谁让他选了傻柱当养老的依靠呢?
既然指望傻柱养老,就得替他收拾烂摊子,否则傻柱凭什么念他的好?
“这傻柱也太不像话了。”于海棠瞥了一眼傻柱的背影,满脸不屑。
众人吃喝完毕。
三位女子一起收拾打扫。
剩菜被于莉打包带回阎家。
阎家一家人吃得心满意足。
“海棠,今晚别回去了,跟我一起睡吧。”于莉笑着对妹妹说。
“跟你睡?”
“那我姐夫怎么办?”
正要回家的于海棠,一脸意外。
阎家住房条件有限。
以往她到访时,无论多晚都会返回。
阎家确实没有空余的住处,除非让阎解成去阎福贵屋里睡地铺。
但即便是打地铺也要付钱。
“她去我公公房间打地铺。”于莉笑着答道。
“这次收多少?”
“两毛还是三毛?”
于海棠好奇地问。
她对阎家凡事都要钱的作风很不认同。
“这次不用付钱。”
“是我公公主动提出的,说你很久没来,让我们姐妹多聚聚。”
于莉也感到意外,阎福贵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
于海棠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是因为苏宇。”
“阎福贵看我和苏宇走得近,想通过我拉拢他,才破例让我留宿。”
于海棠一向机灵。
于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
阎福贵为了讨好苏宇,连让她这个儿媳去帮忙打扫都愿意,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夜深人静。
于海棠悄悄起身。
她走到后院,轻轻敲响苏宇的房门。
门开了,她一下被拉了进去。
于海棠吓了一跳,低低惊呼一声。
“怎么是你?”苏宇十分惊讶,他本以为会是娄晓娥,或是于莉,完全没料到是于海棠。
“怎么不能是我?”
“你以为会是谁?”
于海棠语气酸溜溜的。
难道苏宇在等冉秋叶?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冉秋叶并不住在四合院。
这么晚了,苏宇等的人一定就住在这个院里,到底会是谁呢?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苏宇催促道。
“我都主动来找你了,你就这样让我回去吗?”于海棠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过来,难道就这样被拒绝?
“海棠,我承认,我对你确实有好感。”
“但你要明白,这不是小事。”
“有些路一旦走出去,就再也没法回头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苏宇的语调格外认真。
“我不后悔。”
……
于海棠回到阎家时,天都快亮了。
于莉早就察觉妹妹出了门,也猜到她去了哪里,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清晨。
于海棠走路时有点别扭,只好推说是脚扭了。
她去苏宇家吃早饭,气呼呼地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走路都不利索?
“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绝不饶你。”于海棠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还别说,这包子真香。
“放心。”苏宇笑着应道。
这时。
傻柱酒醒了。
易忠海沉着脸,看着还一脸懵的傻柱。
“昨晚的事,还记得吗?”易忠海语气无奈。有些人一喝多就断片,什么事都记不清。
“昨晚的事?”
“是不是说苏宇那事儿?”
傻柱有点心虚。
昨晚秦淮如来找他,哭诉苏宇的“恶行”。
他气不过,就冲去找苏宇算账。结果被踹了一脚,还被泼了冷水,连许大茂都打了他。
“苏宇太厉害,我打不过。”
“但许大茂敢动手,这账我一定得算,下班就去找他。”
傻柱在心里暗暗发狠。
“哼,亏你还记得。”
“你为什么要去找苏宇的麻烦?”
“他怎么惹到你了?”易忠海强压着火气问道。
“他没惹我。”
“只是想起以前在他那儿吃的亏,一时没忍住。”
傻柱没提秦淮如,怕她被一大爷责怪,干脆自己揽下所有。他很清楚,易忠海不会拿他怎样。
最多再多欠些钱。反正欠易忠海的钱已经数不清,再多几十几百,他也无所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以后少喝点!”
易忠海气冲冲地转身离开,赶去上班。
上午。
棒梗从外面回来,身上飘着一股肉香。
贾张氏一闻就知道,他准是背着自己偷吃了。那味道她太熟悉——是纯肉馅饺子,她自己也常去那家店解馋。
“棒梗,你哪来的钱吃饺子?”贾张氏心里一惊,生怕他偷了自己的养老钱。
棒梗以前不是没干过。
她赶紧翻出钱匣子,来回数了三遍,一分没少。这下她更纳闷了:钱到底从哪来的?
绝不可能是秦淮如给的。家里钱归她管,秦淮如手头紧,就算有也就几分钱,连一个饺子都买不起。
“你烦不烦?”棒梗被问得不耐烦。
“不问了,不问了。”贾张氏有点心虚。
自从上次被丢下不管,棒梗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她嘴上不问,心里却没放下。
白天一切如常。
到了深夜,贾张氏察觉棒梗有动静——他悄悄溜出了门。
她赶紧跟上。
只见棒梗熟门熟路、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易忠海的家。
她也轻手轻脚跟了过去。
“棒梗这是想念贾东旭了,所以过来看看吗?”
“不对,要是想爸爸,白天来就行,肯定另有原因。”
贾张氏静静等在门外。
没过多久,棒梗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左手还攥着一卷东西——贾张氏认出那是一张十元钞票。
她终于明白了。
棒梗有钱吃饺子,原来是从易忠海家偷来的。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等棒梗离开后,贾张氏贪念顿起——易忠海可是院里最有钱的人。
工资最高,积蓄肯定不少。
就这么空手离开,不是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