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学着棒梗,悄悄溜进了易忠海家。
贾张氏虽胖,动作却一点不笨拙。
“怎么只有易忠海一人在家?”
“想起来了,一大妈准是又去了聋老太太那儿。”
“一大妈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知道巴结聋老太太,有好吃的只往她那儿送,从不给我们家一点。”
贾张氏低声抱怨。
她也不想想,别人家凭什么要把好吃的送给她家?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翻找起来。
十几分钟过去,收获却不多:只找到两张大黑十,外加一堆零钱,总共不到一块。
她并不满足。
易忠海是院里的首富,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钱?
就在这时,易忠海的呼噜声突然停了,他翻身坐了起来。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难道被发现了?
她飞快钻到桌子底下。
刚藏好,灯就亮了。
易忠海半眯着眼,披上衣服,摇摇晃晃走出门,完全没察觉屋里还藏着一个人。
贾张氏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去上厕所。
她一动不敢动,继续蹲在桌下。
易忠海回来了,没发现异常,倒头又睡,很快鼾声再起。贾张氏这才松了口气。
“坏了,桌子下面蹲太久,腿麻了。”贾张氏意识到事情不妙。
腿要恢复知觉,得赶紧站起来活动一下才行。
可问题是,她现在动不了。
咚!
贾张氏总算从桌下爬了出来,却一头栽在地上。
幸好动静不大。
她赶紧爬起来往外走。
这才发现,刚才不是差点吓尿,而是真的尿了。虽然不多,但裤子已经湿黏一片。
她没留意到,易忠海的呼噜声停了。
刚才摔倒的声音虽然轻,却把他惊醒了。
他刚上过厕所,睡得浅,很容易被吵醒。
“谁?”易忠海心里一惊——家里进贼了?
“别叫,是我!”贾张氏急得又要憋不住了。
要是被当成贼,她可就得“二进宫”了。
里面的日子太苦,虽说饿不死冻不着,可那是去改造,不是去享福的。
她猛地扑过去,把正要坐起来的易忠海按回床上。
结果贾张氏倒霉了。
她在桌下蹲太久,腿还麻着,这一扑,没控制好力道,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脸贴着脸。
她感觉牙齿都磕到肉了。
“要灭口?”
易忠海太紧张,没听出是贾张氏的声音。
他只觉被一个壮实的人压着,嘴也被堵住,这肯定是要下狠手,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拼命挣扎,一把将贾张氏的头推开。
“救命!”
“快来人救命!”
寂静的深夜,呼救声格外刺耳。
四合院里的人都听见了。
“你住口!”贾张氏惊得浑身发冷,真**了。
“来人,救命…”易忠海的呼救声越发急促。
一个拼命喊救命,
一个拼命拦着不让喊。
黑暗里两人拼尽全力,斗得不相上下,谁也压不住谁。
砰!
门被一脚踹开。
一条壮汉冲了进来。
是傻柱。他住得离易忠海最近,也跟易忠海最亲。
傻柱闯进屋,只见一个黑影正压在一大爷身上,像是要**灭口。
屋里没开灯。
只有一点月光。
傻柱只能瞧见个轮廓,认不出是谁。
“救命…”易忠海又喊了一声。
“一大爷别怕,我来了!”傻柱冲上前,一脚踹在贾张氏身上。
他原想一脚把她踹下床。
却低估了贾张氏的块头,这一脚只把她踹得向后一倒,重重砸在易忠海身上。
易忠海一声惨叫,差点背过气去。
“出啥事了?”刘海中也赶到了。
“有人闯进一大爷家,要**灭口!”傻柱扑到床边,对着那矮胖的黑影一顿猛揍。
易忠海心里踏实了。
傻柱来了,他就安全了。
啪!
刘海中拉亮了灯。
这时候,屋里已涌进十几个人。
苏宇也来了。他挺好奇,是谁闯进了易忠海家?
一进门,苏宇就看出是场闹剧。
他一眼就认出那所谓的贼——不就是贾张氏吗?
他没说破。
这么有趣的事,哪能这么快收场?
他冷眼看着傻柱疯狂输出,看着易忠海被贾张氏压得直翻白眼,直到刘海中打开了电灯。
“贾张氏?怎么是你?”易忠海大吃一惊。
“傻柱,我跟你没完!”贾张氏的脸肿得不成样子,浑身疼得厉害,全是傻柱刚才打的。
傻柱的拳头硬得像铁锤。
差点没把贾张氏给打趴下。
“贾张氏,我真不知道是你。”傻柱怂了,惹不起她。
“我不管,你把我打成这样,必须负责到底!”贾张氏不依不饶,伸手就往傻柱脸上抓。
傻柱转身就跑。
“哎,一大爷,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是小偷闯进来,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许大茂忍不住笑出声。
他指着易忠海的脸,让大伙儿看清楚。
刘海中咧着嘴笑,易忠海嘴唇破了,一看就是被人咬的,左脸上还有一道清晰的牙印。
从缺牙的形状看,和贾张氏的一模一样。
就是她留下的。
事情明摆着,不是小偷入室,是偷人!
至于易忠海为什么喊救命,刘海中也猜到了——贾张氏那身板太沉,易忠海扛不住。
不喊救命,怕是要被压死。
其他进来的人,想法也差不多,一个个笑嘻嘻的,早没了刚才紧张的气氛。
“一大爷,一大妈才一晚上不在,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
易忠海这些年一直偏袒傻柱,欺负他许大茂。
现在有机会 ** ,让易忠海身败名裂,他当然不会放过,还要把这事钉得死死的。
“许大茂,闭上你的臭嘴,一大爷绝不是那种人!”
傻柱举起拳头就要打许大茂。
可拳头刚抬起来,就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吓得他不敢动。
是苏宇。
“我、我就是想教训教训许大茂……”
傻柱清醒的时候,没生气也没喝酒,可不敢惹苏宇。
他心里清楚得很,肯定打不过!
动手就是自讨苦吃。
“你们两个真是不知羞耻。”
“都到这份上了,还舍不得分开?”
刘海中板起面孔,装出正气凛然的样子。
贾张氏发出一声惊叫。
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误会,都是误会。”易忠海反应过来,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机降临,搞不好要挨枪子儿。
“我看没什么误会。”
“事实不是明摆着吗?”
“瞧你们衣衫不整的样子,再看看你脸上的牙印,是不是贾张氏咬的?”
刘海中指着两人质问。
“贾张氏,你大半夜来我家做什么?”
“还不快说清楚?”
易忠海气急败坏地追问。
贾张氏犯了难,难道能说是来偷钱的吗?
这话绝对不能说!
“我、我、我想起来了,我是在梦游。”
“我什么都不知道,刚醒过来。”
贾张氏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
易忠海差点破口大骂,你这像是梦游吗?
谁家梦游的人这么清醒?
“咦,贾张氏,你梦游还揣着钱?”苏宇指着贾张氏左边口袋露出的两张大黑十边角。
“贾张氏,你是来偷钱的?”易忠海勃然大怒。
“我不是。”
“这钱是你给我的。”
贾张氏脸色大变。
“我懂了。”
“这是钱色交易。”
“一大爷给贾张氏二十块钱。”
“贾张氏负责陪一大爷解闷。”
许大茂一拍大腿嚷道。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说得在理。
只是一大爷这口味也太重了,为什么偏要找贾张氏?
找个年轻漂亮的不好吗?
易忠海脸色铁青,这事越描越黑,现在已经彻底说不清了。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她长得那副模样,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易忠海气得直想一巴掌扇过去。
“易忠海,你说我长得难看?”
“你忘了年轻时候说的话了?说要娶我,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贝,是你眼里的嫦娥仙子!”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
就算年纪再大,女人终究是在意自己容貌的。
心肝宝贝?
还嫦娥仙子?
众人万万没想到,贾张氏和易忠海之间竟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怪不得易忠海总是明里暗里帮着贾家,原来是旧情难忘。
“我明白了!”
“肯定是两个人旧情复燃,趁着一大妈今天不在,偷偷私会。易忠海,是不是这样?”
许大茂使劲儿把两人往火坑里推。
“对,肯定是这样!”
“真没想到,我们的一大爷居然是这种人。”
“他不配当一大爷,来人,把他们绑起来,明天送街道办去!”
刘海中一拍大腿。
易忠海,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刘海中,你这是要逼死我,我跟你拼了!”易忠海见解释不清,终于爆发了。
他翻身下床,直冲向刘海中。
刘海中毫无防备,被一拳打倒在地。
易忠海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苏宇一脚踢出,易忠海被踹了个跟头。
“易忠海,你敢打我?”
“各位邻居看看,这种凶恶的犯罪分子,我们绝不能手软!”
“刘光天,回家拿绳子,把他捆起来!”
刘海中抹了抹嘴角,手指上沾了血。
他更加恼火,嘴角都被打破了,绝不能轻易放过易忠海,必须让他身败名裂,甚至送进去。
有苏宇镇场,傻柱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悄悄从易忠海家出来,快步走向后院。
“老太太,一大妈,快开门,出大事了!”
傻柱心里明白,事情闹得太大,只有聋老太太才能解决,别人都不行。必须尽快处理,等送到街道办就来不及了。
“怎么了?”
一大妈开门让他进屋。
“老太太,这回真出大事了。要是处理不好,一大爷可能得进去,甚至可能挨枪子儿。”
“刚才我听见一大爷喊救命,冲进去抓到一个胖贼,开灯一看是贾张氏。许大茂说他们搞破鞋。”
傻柱简单说完,一大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知道一大爷年轻时候的事,难道两人旧情复燃了?
一大妈晕倒时,贾张氏和易忠海已经被捆了起来。
刘海中兴奋极了——易忠海这下完了。
“刘海中,你别高兴太早,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承认你就拿我没办法。”易忠海脸色铁青。
“对,你们不承认,是没法定罪。但孤男寡女半夜共处一室,至少能定你个生活作风问题。你还当得了一大爷吗?轧钢厂会放过你吗?”
刘海中一点也不失望。他清楚,送易忠海进去不容易,他没证据,只想夺下一大爷的位置。
易忠海脸一白,咬得牙咯咯响。
这事闹到街道办,他这一大爷肯定当不成了。想到这里,他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想不通这老贼婆怎么会半夜出现在他家。
“都回去睡觉!”
“把易忠海关在家里。”
“贾张氏关进易忠海家的仓房。”
“明天一早,街道办开门,我们直接把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