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内心挣扎,怒火越烧越旺。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见易忠海吓得不敢出声,苏宇很满意。
易忠海摇摇头,没敢回话。
“我打你,是因为你信口胡说。”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你根本不知道,你是后来的,却一味偏袒贾家,开口就给我扣违法的帽子,你觉得合适吗?”
苏宇厉声质问。
众人这才明白,易忠海确实有错。
他一来就给苏宇扣帽子,其实根本不清楚情况,偏袒贾家太明显了。
“打得好!”有人喊出声。
易忠海脸色铁青,他的威信什么时候跌到这种地步?
被打不说,没人帮他说话,反而有人叫好,这种事从未有过。
“贾张氏和棒梗来抢肉,我正当防卫,把他们打出去,你说我有错吗?”
苏宇今天就是要逼易忠海表态。
要他公正一次,只要有一丝偏袒,耳光伺候!
“没错,但你也不能……”
众目睽睽之下,易忠海不能毫无底线地偏袒。
啪!
苏宇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我只问你谁对谁错,没让你评价我的做法。”
“我猜,你是想说我不该打棒梗吧?”
“你又在偏袒贾家。”
苏宇停下手,开始讲道理。
易忠海眼眶发红,只想求他别再动手。
那一巴掌力道太重,落下来时整张脸都麻了,痛感迟迟不来,只剩下 ** 辣的胀。
贾张氏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易忠海是她的倚仗。
她原以为易忠海一来就能压住苏宇。
她就能拿到鸡肉,还能得些赔偿——从前易忠海总是这样,不论对错,最后占便宜的总是贾家。
“我没有。”
“我一向公正。”
易忠海当然不会认。
“我问你,棒梗闯进我家抢鸡肉,是对是错?”苏宇冷声质问。
“是有错,可是……”易忠海还想辩解。
啪!
苏宇一耳光打断他。
“我问,你答。”
“棒梗入室抢劫,我抓他时动了手,是对是错?”苏宇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借机报复。
“你没错。”易忠海不敢再多话。
“滚吧!”
“别再来烦我。”
苏宇把易忠海赶走。
刘海中一看形势不对,他可打不过苏宇。
易忠海颜面扫地,刘海中也悄悄溜了。
“易忠海你这老东西,不管我们了?”
“刘海中,你个老畜生,跑什么?”
“就不能来帮帮我们吗?”
贾张氏见靠山要走,急得破口大骂。
易忠海脸色铁青,没理她,径直走了。
刘海中憋着火,却不敢在苏宇面前发作,只能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转身回家。
易忠海推开家门。
一大妈一眼就看见他脸上的红肿。
他的腮帮子高高肿起。
“你这是怎么了?”一位大妈关切地问。
“别问了,我没事。”易忠海显然不愿多说。
“这还叫没事?”大妈也有些生气,怎么什么事都瞒着她?
噗——
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
大妈脸色一变,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自从贾东旭被送来后,她每天都能听见。
她默默数着,数到十时,一股恶臭从里间涌出,瞬间把易忠海家熏得如同粪坑。
这时,苏宇已经不耐烦了。
他直接放出了野鸭子。
那只养得油光水亮的野鸭一出来,就直冲贾张氏而去。
贾张氏一见野鸭,立刻停止撒泼,从地上爬起来就跑。野鸭低飞掠过众人头顶,紧追不舍。
棒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怎么把他给丢下了?
众人也都愣住了,贾张氏这算怎么回事?
“奶奶,我还没走呢,你怎么扔下我了?”棒梗终于反应过来。
“棒梗,我告诉你为什么。”
“贾张氏不喜欢你,她觉得你不是贾家的种,她是故意丢下你的,根本不想把你找回来。”
许大茂逮到机会,一顿添油加醋地挑拨。
此时,贾张氏已经跑回了家。
她关上门,用后背死死抵住,生怕野鸭冲进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条累瘫的野狗。
秦淮如看到这情景,差点笑出声。
但紧接着,她感觉不太对劲,好像少了什么?
“妈,棒梗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你回来了,棒梗怎么没回来?”
秦淮如问道。
棒梗?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
她被突然出现的野鸭惊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时,竟忘了孙子还在身旁,将棒梗独自丢在了危险的地方。
“妈,你还不赶紧开门把棒梗找回来?”秦淮如急得直跺脚。
“不能开门!万一野鸭子就在门口怎么办?”贾张氏虽也心急如焚,却更怕野鸭闯进来。
“你连孙子都不要了?”
“我……”贾张氏一时语塞。
咚咚咚!
门外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贾张氏顿时脸色发白——该不会是苏宇找上门了吧?
“开门!快开门!”棒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这就去开。”秦淮如正要上前。
“等等!棒梗,就你一个人回来吗?野鸭子在外面吗?苏宇有没有跟来?”贾张氏拦住儿媳,连声追问。
“你不是我奶奶!”
“我也不是你孙子!”
“等我长大了一定把你赶出家门,让你睡大街,再也不管你!”
门外传来棒梗愤怒的吼叫,砸门声变成了踹门声——这孩子对奶奶抛下自己耿耿于怀。
什么?
贾张氏慌忙拉开门闩。
棒梗气鼓鼓地推开她,头也不回地冲进屋里。
“乖孙子,奶奶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糊涂……”贾张氏探头见后方既无野鸭也无苏宇,总算松了口气。
棒梗撅着嘴不肯搭理。
贾张氏忙不迭地柔声哄劝。
这时,空气中飘来更浓郁的肉香,棒梗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
“我要吃肉!”棒梗突然大喊。
“秦淮如你听见没?”
“我孙子想吃肉!”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现在就去弄肉来,还不快去?”
贾张氏一把将秦淮如拽到门口,不由分说地推出门外,砰地关紧了房门。
“没肉就别进家门。”
“拿不到肉就别回来。”
贾张氏根本不管秦淮如有没有钱,她心里清楚得很,秦淮如身上一分钱也没有,钱都在她自己手里攥着。
秦淮如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没钱也没票,叫她上哪儿去弄肉?
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走向傻柱家。
此时。
后院。
刘海中家里。
“你们两个给我记好了,不准去惹苏宇。”刘海中严厉地警告刘光天和刘光福。
他不是担心儿子挨打。
他是怕自己被连累。
苏宇太厉害了,连易忠海都敢打。
苏宇负责机床改造,易忠海一个八级钳工都没能参与进去,刘海中也怕苏宇在厂里报复他。
刘光天两兄弟连连点头,心里嘀咕:我们又不傻,宁愿惹傻柱挨顿打,也绝不敢去招惹苏宇。
前院。
阎福贵一家。
“今后,咱们这四合院算是彻底变天了。”
“易忠海被苏宇这么一打,可不是小事,这说明以后苏宇在院里没人敢惹了。”
阎福贵叹了口气。
以前苏宇再厉害,也没把易忠海按在地上打过。
今天这一打,是个标志。
傻柱家。
秦淮如推门进去,差点被屋里的味道熏出来。
怎么满屋子酒气?
“傻柱,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秦淮如语气里带着不满。
“秦姐,你怎么来了?”傻柱放下手里的酒瓶,看了一眼桌上的咸菜,有些尴尬地朝秦淮如笑了笑。
如今。
他喝的是散装劣质酒,连个像样的下酒菜都没有,只能拿咸菜凑合。
喝一口酒。
舔一口咸菜。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秦淮如笑着问道。
“没问题,秦姐你来,我随时都欢迎。”傻柱的舌头有点打结,今晚他确实喝了不少。
于海棠在苏宇跟前,笑得明媚动人。
可一转向他,却是一脸的冷淡。
聋老太太也不赞成他追求于海棠,说他根本拿捏不住。
他心里憋闷,又无处发泄,只好用仅剩的零钱买了瓶劣质散酒,想借醉消愁。
“唉……”秦淮如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眼圈渐渐红了。
傻柱一愣,秦姐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秦姐,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傻柱站起身,想去安慰她。
谁知刚站起来,自己差点没站稳。
他之前喝得实在有点多。
酒劲正一阵阵往上涌。
“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
“棒梗想吃肉,我弄不来。”
“他就跑去苏宇那儿要肉,结果被苏宇打了。”
“呜呜……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秦淮如低声哭了起来。
傻柱心疼得不行。
他其实一直没放下秦淮如,就算之前想娶冉秋叶、想追于海棠,心里也始终有她的位置。
“不就是一顿肉吗?”
“明天我给你带肉回来。”
傻柱一口答应下来。
“傻柱,还是你对我最好。”秦淮如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傻柱浑身一颤。
心里乐开了花。
所有烦恼瞬间烟消云散。
后院。
苏宇家里。
苏宇和娄晓娥、于莉、于海棠正吃得满嘴油光。
“棒梗也太不像话了,哪有直接跑到别人家抢东西的小孩?”于海棠对棒梗的行为感到惊讶。
“都是贾张氏给惯坏的。”于莉接话。
“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贾家的家教有问题,棒梗算是被他们耽误了。”娄晓娥一语定论。
苏宇点头表示同意。
他了解整个四合院的故事发展,清楚棒梗如今品行不端,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
若不是傻柱一直相助,棒梗恐怕早已饿死街头。
他不仅心术不正,更不懂得感恩。
若非棒梗屡屡作梗,傻柱与秦淮如早已结为夫妻。
“在原剧情里,多亏聋老太太护着你,用锁门之计为你留下后路,让娄晓娥成为你唯一的退路。”
“如今我来到这里,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苏宇目光转向娄晓娥。
由于他的介入,娄晓娥的命运已发生巨变。
她与傻柱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牵连。
若傻柱始终执迷不悟,注定会被贾家拖累,落得孤独终老的结局。
砰!
四人晚餐即将结束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酒气涌入屋内。
踹门的正是傻柱,他满脸通红,显然已喝得酩酊大醉。
“傻柱,你发什么疯?”苏宇起身走向门口。
“你才疯了!”
“姓苏的,你还有没有半点同情心?”
“棒梗被人拐走,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他不过是想跟你要点肉补补身子,你怎么忍心拒绝?”
“你怎么还能动手打他?”
傻柱一手撑着门框,连站都站不稳。
“滚出去。”
苏宇一听便明白了——这事肯定和贾家有关。
想必是秦淮如又去找了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