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京城分号启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京城城南的长街上，一派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景象。朱红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济世堂”三个大字，正是皇帝亲笔题写，笔力遒劲，熠熠生辉。门楣两侧，太后御赐的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在春风中轻轻摇曳，引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今日，正是京城济世堂分号正式开业的日子。
小石头身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衫，站在门口，神色略显紧张，却又难掩兴奋。他身旁，苏瑶穿着一身素雅的襦裙，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弟子们摆放义诊的桌椅，分发防疫的小册子。
“苏师姐，你说……师父要是看到咱们把分号开得这么热闹，会不会很高兴？”小石头搓着手，忍不住问道。他跟着陆清学医多年，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苏瑶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师父临走前不是说了吗？你沉稳细心，最适合主持京城分号。再说了，有陛下的圣旨和太后的信物，还有咱们江南济世堂的金字招牌，肯定错不了。”
正说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李德全带着几名太监，捧着一个锦盒，缓缓走了过来。小石头和苏瑶连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礼：“李公公。”
李德全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朗声道：“陛下听闻济世堂今日开业，特命老奴送来赏赐，祝分号开业大吉，广施仁术，造福京城百姓！”
说罢，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鎏金的令牌，上面刻着“奉旨行医”四个大字。“持此令牌，可自由出入太医院，调取药材典籍，日后若是有王公贵族前来问诊，也能凭此令牌，免受刁难。”
小石头双手捧着令牌，心中激动不已，连忙躬身道：“草民谢陛下隆恩！定当不负陛下厚望，恪守济世堂的规矩，平价行医，造福万民！”
李德全点了点头，又道：“太后娘娘也让老奴带句话，说济世堂的规矩，万万不可废。若是有人敢仗着权势，扰乱医馆秩序，只管去长乐宫禀报。”
“草民谨记太后娘娘教诲。”苏瑶在一旁躬身应道。
送走李德全，围观的百姓们顿时沸腾起来。
“这济世堂，可是江南来的神医陆夫人开的？”
“那还有假！你看那牌匾，是陛下亲笔写的！听说陆夫人救了太后娘娘的命，被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呢！”
“太好了！早就听说江南的济世堂，药价便宜，医术高明，这下咱们京城百姓，也能享受到平价医疗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争先恐后地朝着济世堂里涌去。一时间，济世堂的大堂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小石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走到诊桌前坐下，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济世堂开业，前五十名患者，免费问诊抓药！另外，凡是前来就诊的百姓，都能领到一本防疫小册子，里面记载了预防瘟疫的方法，大家可以拿回去看看！”
话音刚落，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小石头面前，叹了口气道：“大夫，我这腿啊，疼了好几年了，走几步路就钻心的疼，太医院的御医说要静养，可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您能不能给我瞧瞧？”
小石头连忙起身，扶着老者坐下，仔细地为他诊脉，又查看了他的腿伤，沉吟道：“老人家，您这是风湿痹痛，寒气入体，淤积在关节里，所以才会疼痛难忍。太医院的药，多是名贵滋补之品，治标不治本。我给您开一副方子，用艾草泡脚，再配上几味活血化瘀的草药，坚持服用一个月，定能见效。”
说罢，他提笔写下药方，递给老者，又嘱咐道：“这方子上的药材，都是寻常之物，药价我给您按江南的价格算，分文不加。您放心，济世堂的规矩，就是平价行医，绝不赚百姓的黑心钱。”
老者拿着药方，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您真是活菩萨啊！”
一旁的百姓们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让小石头问诊。苏瑶则带着弟子们，在一旁抓药、煎药，忙得不亦乐乎。
没过多久，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济世堂门口，车帘掀开，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正是吏部尚书周大人。他最近一直被头痛的毛病困扰，听闻济世堂开业，便特意前来就诊。
管家走上前，对着小石头拱手道：“我家大人头痛多年，太医院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听闻陆夫人的高徒在此坐诊，特来请教。”
小石头抬眸看了一眼周大人，神色平静地说道：“请大人坐下，容草民为您诊脉。”
周大人有些惊讶，他原以为，一个小小的医馆大夫，见到自己定会阿谀奉承，没想到小石头竟如此镇定。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依言坐下，伸出手腕。
小石头手指搭在周大人的脉搏上，凝神细诊，片刻后，他抬起头，沉声道：“大人的头痛，并非顽疾，而是长期伏案工作，思虑过度，导致气血不畅，肝火旺盛。草民给您开一副疏肝理气的方子，再配上针灸，不出半个月，定能痊愈。”
说罢，他又补充道：“大人放心，济世堂的药价，无论贫富贵贱，一律平等。您的药方，和刚才那位老人家的药价，分文不差。”
周大人闻言，顿时赞不绝口：“好！好一个医者仁心！陆夫人果然教出了好徒弟！我听说，江南的济世堂，从不看人下菜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接过药方，又道：“日后，我定会向同僚们举荐济世堂，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的仁心仁术！”
小石头躬身道：“多谢大人厚爱。”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济世堂的大堂里，依旧人头攒动。弟子们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苏瑶看着账本，笑着对小石头道：“你看，今日一共接诊了三百多位患者，免费问诊的有五十人，药材的利润，都控制在一成以内，完全符合师父定下的规矩。而且，还有不少官员，都来预约了明日的问诊。”
小石头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这样一来，师父定会放心的。”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苏师姐，师父说过，医术传承，比什么都重要。我想，从明日起，每天晚上，咱们都组织弟子们研习医书，分享问诊经验。你觉得如何？”
“这个主意好！”苏瑶连连点头，“师父常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有培养出更多的好大夫，才能真正造福万民。”
正说着，一个弟子匆匆跑了进来，兴奋地说道：“大师兄，苏师姐，外面好多百姓，都在夸咱们济世堂呢！他们说，咱们是京城最好的医馆！”
小石头和苏瑶相视一笑，心中满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