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五代第一部:王风委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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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62中:骡马相逢不相识,情谊厮磨伏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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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三里,到了田塍上,在月光下便也远远地望得见村口的梧桐树了。杨行愍头也没有抬,那里是不可能有人在等他了。田塍两边的稻田好似耕过了,还没有播种,现在蓄满了水,湖面般闪亮,他的倒影两边都有。忽然,水面一挣,咚地响了下。杨行愍便知道是鳝鱼了,他脱下麻鞋,抬了抬脚,轻轻当当地将脚踩了进去。俯身往水下一兜,鳝鱼在手指一扭,竟跑了。杨行愍自觉好笑地直起腰,却见村口梧桐树下隐隐站着两个人。

“行愍?行愍啊!”

是田??娘殷氏的声音,杨行愍怔了下,忙应道:“诶,婶娘,我回来了!”殷氏便在那儿呵呵地发出笑来。鲁合便嚷着跑了过来,杨行愍接着道:“怎的在这?”鲁合道:“姊姊说晚了,不想走远路。她一人在这,我走了也不好!”杨行密道:“你也别回了,往蔡俦店里歇一宿!”又笑道:“怎不唤姊夫?”鲁合也笑了,他确实是朱一娘的外兄弟。

“行愍啊!还杵在那做什的?”

殷氏又喊了起来。杨行愍问道:“田??在家吗?”鲁合道:“在诵书,他娘拦着不让见!”杨行愍叹声道:“他是马上了辕、舟入了流,你我却寻不着道来!去罢!”殷氏又喊起来了,鲁合便走了。杨行愍到村口时,田??也嚷了出来:

“娘,杨哥回来了?没出事吧?”

朱一娘笑他道:“哟,田进士出贡院了!”田??道:“这谁呀?一娘啊,什时嫁过来的?也没听见鼓吹响呀!”殷氏道:“胡说什的!怎不见有寻你的?孩子,这也不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家中没人做主,这便不违礼的!行愍他…”杨行愍咳嗽了一声,田??迎着道:“杨哥,去寻柳家寡妇了么?嫂嫂好等!”

“寻的是郭家小姐!”

杨行愍手往他肩上一搭,田??啊地一声惊叫。杨行愍笑道:“一提郭家小姐便急成这样!”殷氏抚着心口咒道:“阿弥陀佛,祖宗,娘的心都吓飞了!”田??抖着衣:“杨哥往我脖内塞了物什!”杨行愍道:“婶娘,??哥儿是想娶妇了,不信时,你问问他郭桑柔是谁?”殷氏欢喜地道:“好,婶娘回头便问,你们回罢!”杨行愍、朱一娘走开没三步,便听见殷氏在揪着田??问了。田??厌烦地答着:“便是郭先生之女,没什的!”殷氏惊怪道:“哟!你那先生还有小年的女儿?你爷可没跟我说过!”

俩人进了屋,朱一娘便将门拉了栓。不一会便沏了一碗茶过来,递了茶又端了一木盆热汤过来,蹲在地上拧了布巾子,杨行愍接了,她便去搬杨行愍的泥脚:“动动,沉死了来。”杨行愍将踩到了木盆里,朱一娘一双白嫩的手便摸到了脚背上,又将水抹到了腿肚子上,毛茸茸的,不由的脸红了。一抬头,却见杨行愍也怔怔地看着自己,流矢低了头,心头如有鹿撞,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一娘。”

杨行愍轻唤道,朱一娘嗯声抬起了脸,满目柔光。杨行愍将布巾往她头上一盖,跳在地上,一把抱离了地。

屋外鸡还没有叫,朱一娘便下了地。杨行愍睡得很轻,也醒来了,只是躺着没动,听着朱一娘在边上屋里倒水撒水,锅瓢相击,自从他爷娘去世以后,这种情形便再也没有过了。“一娘?”他不由地唤了一声。朱一娘甜甜柔柔地应了,道:“天还早来,多睡会吧!”杨行愍嗯了声,继续睁着眼听着。

鸡叫了起来,杨行愍跳下土榻,寻着鞋拉开门便往外走:“饭不吃了,我进趟城!”朱一娘应着追到门外:“杨郎,买些香烛回来!”杨行愍将头一拍:“亏了你!”今天是他爷的忌日,差点忘了,难为她却记得。

到了村口,田??从后面赶了上来。“我也进城!”他走在前面说。杨行愍道:“想了郭小姐一晚吧?”田??道:“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杨哥,我是不以女人为意的!”杨行愍道:“嗬!哪来的话。我也有一句,你听——唯女人与小子易养也。近之则恭敬,远之则思念!”田??扑哧一声笑出来,却又摇着头道:“杨哥,你这话虽没理,可‘子’、‘人’二字调位,真大有妙味!”

走了一段路,他道:“杨哥,你那营生听说愈发大了!”杨行愍道:“你听谁说的?”田??道:“王茂章说的!”杨行愍道:“你想说什的?”田頵道:“杨哥,你我情同手足,我是真怕你出事!”又道:“得些田资便罢了,趁着州里出了榜文!”走了好一会,杨行愍才开口道:“??哥,我罢了,回家拉犁不成?值他娘的,我爷在田里做了一世牛马,到头棺材也没趁下一具!”田??不说话了,两人在岔路口分了道。

杨行愍箭直奔蔡家店子,还没到店门口,蔡俦便跑着迎了过来:“杨哥,今日可有事来?也将着我吧!”杨行愍道:“有事!帮田??家拉犁,你去?”蔡俦道:“去!但随着杨哥什事我也去的!”杨行愍道:“那好,傍晚来唤你!鲁合可在店里?”蔡俦道:“一早便走了!那三个河南客也走了,听着要去见刺史,又怕见不着!”杨行愍一怔,问道:“你真个听见他们要去见刺史?”蔡俦道:“真的,我娘使我送汤水,门外听着的!”

杨行愍沉了脸,愣了片刻后,快步走到了店中。让蔡俦他爷将盐都倾在溪水里,蔡俦父亲怎么肯,一定要问个明白。一听自己脸先唬得白了,懊恼道:“大侄,若果报在衙里,可怎得了!”杨行愍道:“蔡叔,也未必便是为这事的,且灭了迹,真有了事也是我当灾的!”揖了手,转身便走,不是为这事倒罢了,若是时自己这一个脑袋可不够砍的,也怪自己大意了!

赶到了李遇家,却早伙着陈知新俩个进城去了。杨行愍在城门口愣了些时候,还是进了城,在柳家店子里挑了一傍窗的座子坐下了。吃着茶,看看日头从屋脊上跳出,也不见李遇俩个过来,再也坐不住,将茶钱往桌上一搁走了出来。行到纸马店外面,便看见陈知新蹲在外面阶上,没张声,人便跑过来了,挨近便道:“杨哥,黄皓三个入了州衙了!可怎好?”杨行愍道:“倒未必是为这事!可事大,大意不得!你去寻了李遇几个,往舒城避避,没事时我自来唤的!”陈知新道:“杨哥,一起走罢!”杨行愍道:“不,去罢!”陈知新知道杨行愍的脾性,调头便走。

杨行愍走到纸马店里,将纸马香烛买了,在市中寻了一个邻人将了回去,重又转回茶店里坐下。事真要发了,他撒手走,那不知几家都要吃官司,现时的衙吏狠似虎狼,莫说多少有些相干的,便是全不相干的他也能平白捆成一团!现在走了去,谁直自己?往后便是经了赦还回得乡?可不走,吃衙里捕着便得死,杨家便得绝后!一壶茶吃完,杨行愍终于有了决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索性自己出首了吧!纵使黄皓入衙与他不相干,可是时日久了也总有个触饵吞钩的时节。王茂章不就吃田??几条鱼勾出肚里话来了么?这也是为了祖宗爷娘,为了一娘!

杨行愍一边走,心里还不断寻出理由来说服自己。虽然州里发了文告,具名出首者,一切不问。可是这文告张贴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就没有听说过有人出首认罪!到了衙院门口,步子却不由地定住了。衙门口那几个衙兵并没有望过来,这厮们都抱棒宽立,仰着脸好不惬意的向着日头。杨行愍退了退,又张了张高高的院墙,转了身要走,对这座官衙他既是憎恶,又是欣羡,他祖母之死便与这官衙脱不了干系的!若是他能在这官衙里有个最低贱的职事,那他爷和他娘也不会短钱少药而早早弃世!

“哎哎!唤你呢,做什的?”

一个衙卒以棒顿着地嚷了起来。杨行愍愣了愣,牙齿一咬,过去拜下道:“军爷,我要出首!”衙兵倒笑了,道:“嗬!这不是破了天荒了么?”一个问道:“你出什首来?”杨行愍道:“走盐!”另一个老的听了便走过来道:“走盐是杀头的罪,出什鸟的首,快走!”杨行愍也不知这话是什意思,却不肯动。衙卒恼了,棒子便扫打过去,盐贼多肥,这般放进去他们便一口也吃不着了!

这时,便有三四个少年闹嚷过来,衙卒恐惊动衙内,流矢挥棒撵赶。杨行愍一早就听出是李遇几个的声音,大概是想为他解围,可他主意定了,便是杀头他也不会走!几个衙卒还没回转,门内便走出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文吏来,喝问道:“什事这般嚷闹?”他一早就吩咐了,刺史有客,非急要事体,一切拦下!杨行愍流矢抬头揖手道:“王大人,罪人杨行愍要出首!”老吏哦了一声,近前上下打看着道:“你识得老夫?”杨行愍道:“罪人在郭先生门外见过大人的!”郭先生便是指田??的先生郭预了,此公据田??说,唤作王勖,好学问,在州衙做吏。

王勖似乎想起来了,使他起来,低声道:“杨行愍,老夫予你几句话,听仔细了!刺史大人正在堂上会客,一会若问你因何出首,你便说受刺史大人德威召感,遂翻然有洗心革面之志!可听着了?”杨行愍恭敬应了,随了进去。到了阶下,王勖一指道:“且跪着。”便侧身掀帘进去了。

郑綮正在堂上坐着和赵璋说话,本来这也不是闲话之所,可这衙坐得还未到时刻,遽然起身殊失了朝廷规矩;使故人久候又害了情谊——高士的脾性他是最知的,贫贱则骄人,富贵则下人。两下相较取其中,索性就堂款茶,捱到时刻再往后面置酒。

“袭美自离了他座师(岳鄂观察使刘允章)到了崔苏州(苏州刺史崔璞)幕下,一切都顺遂了,近来又有了一桩好事,千顷那里或许还不知道的!”赵璋道:“莫不是要出幕入朝?”郑綮道:“袭美既依了移天崔家,要入朝也容易的!”赵璋笑道:“那便是娶妇!”郑綮点头道:“对了!便是娶妇,惭愧得很,恁大的好事我也是近两日才知的,现在一点贺仪也没将送过去!说不好袭美此时正嗔我呢,好啊!郑五呀郑五,没及第时你白吃了我和黄玉蟾多少酒食,现在通达了些,也还是这个穷悭不拔的丑样子!”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黄皓、林言在边上也笑出声来,这个刺史倒亲切平易!

“笑!笑得好!两位贤侄,当初我和你三叔在京师时,便也是这般,吃冷酒咽菜根,自个儿耍笑。你等后生辈更要这样,眉头开了,心胸便开了,运道便也开了!”

黄皓道:“这话好,我得记着回去说与我三叔听!”郑綮道:“你三叔是旷达君子,何须人导!”赵璋笑着,看王勖像有事,便道:“当是公事到了!”郑綮谈兴正浓,本欲捱捱的。

“遂古,何事?”

王勖忙叉手答道:“禀大人,有一个出首认罪的!”郑綮歉意地向赵璋拱了拱手,从侧榻起了身,径直掀帘走了出去。帘外的衙役嚷了一声,杨行愍流矢将头磕在了地下。郑綮站住脚,肃着脸问道:“阶下所跪何人?”杨行愍不敢直起腰来,脸稍稍抬离了地面,朗声道:“上禀刺史大人,罪民杨行愍,庐州大梧村人氏。”郑綮道:“杨行愍,你口称罪人,因何犯罪?所犯何罪?一一道来,州榜所示,本刺史绝不食言于尔。”

杨行愍磕头道:“是,大人!罪人家世代业农,祖辈父辈行事上并无亏损,清白良善为乡人所称道。罪人不肖,辱没祖宗,实是该死!五年前徐州贼庞勋遣贼帅丁从实犯庐州,罪人一门四口三代避祸城中。罪人之祖母不胜寒冷,冻死城中。又失了牛,罪人父亲不胜悲哀,当时便种下了病根。来年开春,积劳成疾,到春尾便去了生气。当时罪人母亲也渐渐焦出了病,家中本无厚积,罪人挣不开,又忍不得,偷偷将家中薄田卖了,换得药来。罪人父亲知了情,急怒攻心,不肯吃药,还是去了。罪人多方借贷,葬了亡父,母亲又病,罪人无路可走,乃行盗做贼。今母死已过期年,罪人生无所系,感大人德威,欲洗心革面,重新作人,故情愿出首领罪!”杨行愍边说边抹泪,说到最后几乎已是泣不成声。

郑綮也是受过穷,吃过苦的,见他语言恳切,道的全是孝子之心,也动了容,让他缓了缓情绪,才又问道:“可言盗行!”杨行愍道:“始则鸡鸭猪狗,终私走茶盐!”茶盐可不是小罪,又问道:“曾杀人否?”杨行愍道:“不曾!”郑綮声音加了几分肃厉,道:“抬起头来!所言实否?”杨行愍心不跳,脸不红,眼不眨,道:“实!”郑綮点了头,这面相倒像个正人!

回头见赵璋走了出来,便问道:“真人,公有人伦之鉴,看看此人是善是恶!”赵璋道:“公堂之上,道人安敢置喙!”郑綮道:“但说无妨,便充一日幕下之宾,有何不可的?”赵璋抬手道:“公既有命,道人敢不从命!”便下阶踱看,末了道:“刺史公,道人以为此人面实心虚,虽假孝养之名,终是无厌之贼也。且必有杀人之事,可细细推鞠之!”杨行愍半低着头,脸上并无惊恐,事至于此,惊恐也终是无益!

郑綮与赵璋对眼一笑,道:“杨行愍,以朝庭刑法,盗赃满三匹以上决杀。不必细推,以你适才所款,治你的死罪足够了!但州府早有榜文,我也食言不得。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私养亲而干天子法,终是不顺。来人二十!”杨行愍磕头嚷道:“罪人谢大人恩典!”衙役便过来采住,剥脱衣服,举杖便打。郑綮嚷道:“你辈莫使毒杖,杖刑乃父母责罚子女意,没得坏人骨肉!”衙役听了,都不敢使劲打了。

赵璋揖手道:“刺史之仁德,宜乎可以化人!”郑綮笑了笑,道:“说正经话,此人相貌颇厚,不像个久处贫贱的!”赵璋笑道:“公今日居此,欲人贫贱也易,欲人富贵也易!”郑綮不由地大笑,也确实如此,此人生得长大,若无生业,必定还得为盗,不如再赏他一个恩典!杖毕,唤过来,道:“杨行愍,本府看你相貌不俗,欲赏你一个小职事,如何?”杨行愍一头磕在地上道:“大人,罪人得脱罪已是分外之想,何敢更望其他!”郑綮道:“你现在罪罚相消,不要再称罪人了!”杨行愍眼泪扑扑地应了。

“杨行愍,你知书否?”

“不知。”

“习武艺否?”

“未习。”

郑綮有些失望,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就难以造就了!杨行愍见没了话语,流矢道:“大人,小人有气力有脚力,双手可举三百斤,日可行三百里!”郑綮哦了一声,看着林言两个问道:“二位贤侄,你等熟习武艺,此等手脚如何?”林言道:“远非常人所能!”黄皓道:“阿叔,就怕这手脚的力气是舌头弹出来的!”他也不是要为难人,便是不信!

郑綮指着一个身材壮实的衙役问,那衙役说往年可举一百五十斤,时下至多不过一百斤。黄皓道:“阿叔,使他举举门外石狮便知!”杨行愍道:“小人愿意一试,若不能还请大人治不实之罪。”王勖却道:“大人,石狮乃朝庭公物,壮观衙院,驱逐邪魅者,岂可与百姓手玩?”黄皓道:“也罢,石狮不可,上马石如何?”郑綮点头,他也不要看力,便要看个“诚”!

“阿叔,我去搂进来!”

黄皓嚷一声便走,林言流矢随着,黄皓身不魁大,比中人还显矮,虽则力气不小,可那下马石只是个圆墩,不如石锁可握可提!到了外面,便低声道:“昨晚是酒不好还是鱼不好?为难人也罢了,还为难自家!”黄皓摇了摇,直身道:“你看我奈何它不得?”笑了笑,将两只脚踩实了,紧了紧腰上革带,身子便蹲了下去。搂着一吼,便离了地,身腰腿手齐用力,倒了倒,下马石便到了腹中。搂到庭中时,一张脸已胀得紫了!

“蓬!”

下马石落了地,黄皓道:“杨兄弟,不说举,但能将了平胸我黄皓便服你,予你求情!”杨行愍揖了揖手,踏了个宽步,紧了紧腰间的革带,缓蹲了下去,左手攀住一摇,翘起一角,右手便兜了下去。捞实了,下马石斜倚右臂,左手下兜,闷声作嘿,下马石便离了地,贴了腹,似乎并不吃力。

“好!”

黄皓不由地嚷了一声,众人都屏了息。杨行愍上身后倾,缓了缓,又嘿了一声,石头便齐了胸。黄皓又嚷了一声好,众人眼睛也不动了。又是一声嘿,杨行愍一双青筋虬起,那三百斤的上马石便到了右肩上。黄皓道:“阿叔,上肩是举,这便够了!”郑綮点头道:“杨行愍可能过顶?”黄皓道:“阿叔,说不得,泄了气!”杨行愍却道:“愿一试!”石在肩上,也不吃力。猛吸几口气,头倾肩倾,左手托过去,右手五指揸开,一声暴喝,三百斤重石墩便真个吃他举过了头,看着那脸就赤了,额角指粗的青筋暴起。众人都瞠目结舌,看得呆了。林言倒鼓着掌叫了一声好,众人这才随着一片声叫好,杨行愍听了刺史的好声,将上马石望着空处便是一掷,蓬的一声,那石砸入土中,离人有八九步远近!

黄皓道:“杨兄弟,你有如此气力,不习武艺岂不可惜!”杨行愍揖手道:“公子说笑了!”郑綮道:“太平年月,武习不习倒也罢了,字多少得识些才好,不然难堪使用!杨行愍你既善走,可愿往苏州一行?”杨行愍拜在地上道:“大人所命,死且不辞!”郑綮笑道:“好,老夫这里有一封书子,一担礼须送往苏州,不拘你陆行舟行,六日能返,本刺史便用你做步奏官。”杨行愍朗声应了,郑綮又教训了几句,使他去买一身新衣裳,好好洗沐一番,明早卯时正(凌晨五点)来衙院领担。

杨行愍将头在地上磕得邦邦作响,再三谢了郑綮的恩典才退了。赵璋心中叹道,此人状貌虽异,倒底志小了,又无文武之才,也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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