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呆了。
忍不住出生了。
随后眼睛都看直了。
哦，她没有看安王的脸，只看人家的身体。
洛婧瑶出声，会找过来，是安王没有想到的。
安王着实吓了一跳，手脚都不知道如何用了，眉眼皆是水，侧头看过去，就看到某人直勾勾盯着他的身体，眼底带着赞赏。
他心口一悸。“转过去。”
“自己的还不能看？”洛婧瑶反应特别快，脱口而出。
她就这点爱好，还要剥夺，残不残忍？
她就看，就看。
安王都气笑了，要不是太小，他肯定会让她知道知道，胆大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现在就是有恃无恐。
“回去再看。”
“快走，只是你为啥子半夜起来冲澡？”
安王目不斜视，披了件衣服后往寝殿走，为啥子？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哪有人睡觉四仰八叉的？一双手不老实也就算了，一双腿也不老实。
不然他至于吗？
洛婧瑶可不知道安王的心理活动。
更不知道安王准备第二天就在偏殿收拾出来床铺准备晚上睡。
“我帮你擦头发……”
安王一头墨发在洛婧瑶眼底迅速干透。
就是气有点大，雾蒙蒙的。
“歇息吧。”
“好的。”
洛婧瑶一个劲儿瞅，安王一个劲儿裹衣裳，就差找根腰带系上了。
洛婧瑶撇撇嘴，翻身躺里面，后脑勺对着安王。
安王眼底闪过笑意。
刚才的打算他不准备实施了。
他就喜欢看她那小色心火急火燎，却又没有办法的样子。
晨起，本来想给女儿下帖子的国公夫人没有起来床，而国公爷被老皇帝急匆匆叫进了宫。
洛婧瑶也迎来了陌生的半熟人。
“抱歉，没有下帖子就贸然上门。”
“你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如果不是，他会让贺灵灵变成那个十万火急。
贺灵灵脸一僵，可她不后悔。
“我大姐看上了表姐夫，她想让表姐无法生育。”贺灵灵说的艰难极了，不管此事她如何说，这一刻该改变的也改变了，她不能让大姐毁了全家，至少不能毁了自己。
当时觉得她告知洛婧瑶没有关系，可说出来后，让她非常难堪。
可是，她不想搭上自己。
她是自私的，做不到为别人买单，更不想被别人牵连，即使这个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也不行。
刚才一脸纠结难堪的人，这会儿一脸苍白，脊背都弯了。
洛婧瑶也没有想到贺灵灵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她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用的什么药？哪儿买的？还是谁给的？”
贺灵灵摇了摇头：“大姐会向小妹讨教，昨天给小妹去了一封信。”这一句，好似抽干了她浑身血液，摇摇欲坠。
“能不能看在我主动告知的份上，放过她们一命。”
“你来这儿难道不是为自己所求？”
“我、是，可还没有铸成大错之前我告知你了，能不能别伤害她们性命，这都是被逼的，要不是无论可走，她们不会如此的。”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人做任何事，不都是自己下的决定？有没有人逼她们，至于生活逼迫，人活在世上，哪有十全十美？”
洛婧瑶摇了摇头，不用她出手，她们也会自己作死自己，捷径不是那么好走的。
有得有失是没错，可有时候，你得不到，还会搭上剩余的那点东西。
“那你、”
“你回去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最起码在没有那么大能力时，强求没有好下场，这也是她给她的忠告。
贺灵瑶不足为据，就是时不时跳出来，很是恶心。
贺灵灵一步三回头的从后门离开，洛婧瑶的意思她明白了，她，人家会放过，可身手的大姐跟小妹，洛婧瑶是不会放过的。
贺灵灵抿唇，比起全家遭殃，她宁可上蹿下跳的大姐跟小妹遭殃，反正洛婧瑶不会要她们性命。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告知姑奶奶一声？”白露实在嫌弃那家子。
“告知红笺，让她盯着，截了贺灵瑶给贺灵灵的任何东西，带过来我看看。谷雨，你带两匹布送去宋家，看看附近有没有不对，告诉姑奶奶，别人给的吃食不能入口。”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宋家只有宋庭母子跟洛明舞，其他伺候的下人都是洛明舞的陪嫁，能不能信任就需要洛明舞自己去分辨了。
＊
“皇上，臣不太明白。”国公爷怒火差点压制不住。
这是尽着他的儿女霍霍呢。
“爱卿可是有进士功名的，理解能力想必是没有错的。”老皇帝也心里不舒服。
“臣不明白。”国公爷今日打算装死，老皇帝不明说，他就听不懂。
他洛氏又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什么垃圾都收的。
“镇国公这是看不上我皇室，还是看不上我凌云？”二公主气势汹汹从后面闯了出来，她以为最难搞定的是父皇，没想到是镇国公。
老皇帝面上讪讪，却沉默不语，显然是认可二公主的话的。
“那就要问皇上了，皇上是君，君觉得我洛氏是如何呢？”他搭进去一个女儿，还想让他搭进去一个儿子，做梦。
“爱卿过激了，我们只会更亲近，亲上加亲，此乃佳话，爱卿何必阻挡，何不问问孩子们的想法。”国公府的公子哥优秀，他的女儿就不优秀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撇过父母自己谈婚论嫁的。”国公爷直接当着老皇帝的面刺了二公主一句，这个女子，不堪为妻。
皇帝恼怒，二公主同样恼怒，她更怕皇帝怪她。
抬眸，果然看到皇帝沉沉的眸子。
只是明明他也是心动了的，不然也不会同意她的请求。
可她明明让他下旨，到时候国公府还能抗旨不遵不成？
现在局面……
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可惜的是，她居然没有拦截到洛清雪。
“皇上如无其他吩咐，臣先退下了。”
“爱卿回去好好想想吧。”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不然丢人的就是他了，他也看出来镇国公的决绝，镇国公是不会同意的。
“父皇？”二公主不甘，她是皇室公主，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却被镇国公拒绝，丢的了不止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