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嘤嘤嘤。”
“这大五二七五小二三十么八十！”
“嘤嘤嘤。”
莫小贝坐在桌旁，哭得是撕心裂肺，说得是含糊不清。
“他说的啥玩意儿啊？”老白显然完全无法理解。
“这么大一个人了，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闻讯赶来的小郭翻译道。
罗不归听到这，站出来悠悠解释道。
“这其实是本门招收弟子时的一种测试。”
“本门？”老白的警惕心瞬间就起来了，“敢问二位何门何派？”
“小门小派，无足挂齿。”罗不归谦虚道，“但本门的功法，却是极为受用的。”
“真的不用咧。”佟湘玉再次拒绝道，“二位的房钱，实在不行，额可以给你们打九五…不，九折！但是学武这件事，额看就算咧。”
佟湘玉心里本来就因为莫小贝学武这事儿，着急的不行，更别说还有那“赤焰狂魔”的预言横在那里。
现在莫小贝仅仅是会了些点穴功夫，便能够祸乱书院了，再学了更具有杀伤性的武艺，那还了得？
“佟掌柜，佟掌柜！”
燕十三此时仍站在门口，正万分焦急，却又不知为何压低着声音在呼唤着佟湘玉。
“咋咧？”
佟湘玉终于听到了十三的呼唤，暂时收起担忧走了过去。
“借一步说话。”
燕十三忌惮地看了那对师徒一眼，轻声将佟湘玉引出门外，一旁的老白心里不放心，也快步跟了出去。
“佟掌柜，我刚才看那二人就眼熟，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想起来了。”
“哦，你在哪里见过他们呀？”佟湘玉漫不经心道。
“翠微山，一伙山贼的寨子里。”
“山贼？”老白惊呼道，“他俩莫非是山贼？”
“只是山贼，那倒还好了。”燕十三叹息道，“我亲眼看见，他们师徒二人团灭了一寨子的山贼。”
“那没啥，你哥不是说，你也剿灭过一伙山贼么，是跟他们一起？”老白笑道。
“不是，我剿灭的是另一伙山贼。”
燕十三其实说谎了，当初他计划在赴任前，跟大春里应外合，剿灭一小伙山贼刷点政绩，以为将来升任捕头谋些资本。
结果他错估了那伙山贼的数量，因此陷入了五六十个山贼的包围之中。
“起码五六十个山贼，片刻就被他们杀了个干干净净。说实话，我光是看见了，都觉得胆颤。更可怕的是，这俩人就像是抢着动手似的，杀完人以后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后半句，燕十三没有说谎，他跟大春当时吓得在地上装死，所以才没看清这二人的长相，好在，人家也没有顺手宰了他们的意愿。
佟湘玉和老白听罢，皆是深吸了口冷气，沉默了半晌。
“展堂，以你的本事，能同时对付几个山贼？”佟湘玉问道。
“要是小六那个水平的，大概能收拾八个…呃…七个吧。”
老白思索片刻，考虑到自己最近疏于练功，才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完咧，咱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呀。”佟湘玉心转头看了眼客栈内若无其事的众人，中不由生出一丝绝望。
“那也未必啊，人家杀得是山贼，没准不是啥坏人呢。”老白安慰道。
“但也有可能是黑道寻仇，或是他们想一统翠微山也说不定。”燕十三跟他哥一样，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额不管他们是行侠仗义，还是一统江湖来的。”佟湘玉哽咽道，“反正小贝额是绝对不可能交在他们手里的，否则非成魔不可。”
“不行，这种出手狠毒的人，一般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们。”燕十三分析道，“搞不好会大开杀戒的！”
“对了，这俩人叫啥来着？”老白灵光一闪，忽然觉得某个名字，好像有几分熟悉。
“好像是叫撒萝卜龟，撒九鸣来着。”佟湘玉努力回忆道。
“陈九鸣，罗不归！”老白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我说咋这么耳熟呢！”
“咋咧，你别吓额。”佟湘玉被老白这一惊一乍，吓得是心惊肉跳。
“是啊，白大哥，江湖上也没怎么听说有这两号人物啊。”
燕十三也有些疑惑，他此次出山前，特意研究过如今江湖的各方势力，起码在他知道的大门大派和江湖豪侠中，并没有这二人的名字。
“这些是江湖禁忌，一般人肯定不知道。”老白反问道，“你知道我们葵花派的帮主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老白解释道，“像我们，不是，是他们那种，底子不太干净的江湖组织，流传在外面的信息都比较少。”
“嗯，也是，邪恶组织好像都比较神秘。”燕十三了然道，“毕竟没法像名门正派那样，有能够被人们广泛流传的事情。”
“你说得对。”老白点了点头，“这俩人，就属于一个这样的组织，无限门。”
“无限门？”
佟湘玉也心生疑惑，她从小生活在龙门镖局，听那些走南闯北的镖师们讲过不少江湖轶事，却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奇怪的门派。
“全名是——无限制特种武道门。”老白补充道。
“我只听说过形意门、太极门、八卦门、鹰爪门、混元门、西域金刚门和唐门，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无限门。”燕十三一口气报出了一连串江湖门派的名字。
“你这知道的也不少了。”
老白拍了拍十三的肩膀，以示鼓励。
“但这无限门的事情比较久远，又因为某些原因成为了江湖禁忌，所以知道他们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为撒呀，是他们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么？”佟湘玉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这么说吧，鼠眼三兄弟，听说过没？”老白问道。
“听说过，前两年臭名昭着的盗贼组合，后来不知道为嘛，就销声匿迹了。”燕十三抢答道。
“对，据说就是行窃的时候，遇见这罗不归，然后被打成一死二重伤。”
“那也算是为民除害咧。”佟湘玉镇定道。
“再就是当年的漠北七怪，在边关烧杀抢掠，可谓是横行无阻，后来据说被陈九鸣一个人，整了个三死一残，剩下几个跑得快的，才逃过一难。”
“怪不得现在变成漠北三个半了呢。”燕十三不由笑道。
“还笑！”老白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这还是些能传出来的，还有多少别的事儿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江湖各方势力这么多年以来，都将他们列为禁忌，所以才鲜有人知道他们。”
“禁忌？”
“对，不许提，不许问，不许讲。”老白唏嘘道，“起码我们葵花派是这么规定的，遇见无限门的人，要绕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