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甘雨这样说，凌霜不由转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色。
这都快到第二天了，你哪里是加了一会班，这是只休息了一会，还差不多吧。
随后，凌霜看向她，认真说道：“等到过完节，应该就会轻松许多了。”
“到了那时候，你也可以适当地休息一下。”
“没关系的，凌霜大人难道忘了，我身为半仙之兽，身体也并不像，人类那样脆弱。”
甘雨闻言，唇角微微扬起，神情温和地柔声说道。
“当然记得……”凌霜说着，不由感觉有些恍惚。
虽然甘雨的外表，还是一名少女的模样，但她的年龄，差不多也有三千岁了。
只是平时，她的性格，表现的也和外表一样，所以自己才会偶尔，把她也当成一般的少女来对待。
虽然凌霜不太了解，但仙人化形时，或许可以依据自己的心态，化形出不同年龄的外表来。
比如甘雨和烟绯，都是少女的形态，留云借风真君，则是御姐的模样。
而萍姥姥，以前是何种模样，并不了解，但现在表现出来的，却是苍老的模样。
但是要从外表，来判断她们的年龄，却是绝无可能。
而且从仙人的寿命来看，或许此时的甘雨，真的是一名少女，也说不定呢。
现在想想，和仙人们漫长的生命相比，人类，倒真的像是，短暂的荧火了。
或许，还没等她们看清楚模样，就会消散了。
这么看来，好像就算她不休息，也没什么事……
只是，不知为何，凌霜的神情，却是变得有些异样，或者准确点来说，是失落。
他们之间，似乎并不会有什么结果。
毕竟自己也是人类，生老病死，在所难免。
别说，甘雨到底会不会，对自己抱有好感，就他们算在一起了，也总会有分别的时候。
等到自己，老死了之后，甘雨又该如何呢，她的生命，还有很长……
说起来，凌霜也的确不该再贪心了。
有刻晴，凝光，申鹤她们陪着自己，度过余生，已经非常幸福了，他也该知足了吧。
对了，还有荧，，虽然凌霜的确说过，要对她负责，之类的的话。
不过，她终究也不属于这个世界，难道要让她，因为自己的缘故，停下旅途的脚步吗。
但这说到底，只是自己一时私心作祟，所以才对她们，，可是这样做，对她们好像也不太公平啊……
说到底，还是凌霜突然在此时，感觉到了人类生命的短暂，和她们的不同。
这让他第一次，心生退意，不为自己，但求在离别之时，不会有太多牵挂。
不知不觉，想的有些远了，凌霜的目光，呆呆地望着甘雨的俏脸，却是一时有些痴了。
察觉到了他这道，丝毫不加掩饰的视线，甘雨却是羞得垂下了眸光，修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显然心里也非常紧张。
“不过，即便是仙兽，也是需要休息的吧。”凌霜回过神来，看向她，笑着说道。
“嗯……”甘雨没有反驳，微微点头，只是脸却变得更红了。
见状，凌霜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地开口说道：“甘雨，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大人，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呢。”甘雨闻言，却是有些疑惑，不由扬起了俏脸，轻声反问道。
看着这位少女此时，认真又害羞的模样，凌霜却终于是，按耐不住自己，伸出手揉了揉她脑袋上的秀发。
“！！！”甘雨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眸子，呆呆地注视着他，说不出话来。
此时，凌霜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了手，说道：“啊，抱歉，我一时忍不住，所以就……”
“嗯，虽然我也不讨厌……”甘雨深深地低下了头，脸颊绯红，轻轻咬着下唇，“但大人以后，还是不要再，突然这样了，好嘛。”
“那不突然，是不是就可以了。”凌霜见状，心里微微一动，下意识的问道。
只不过他这话刚说完，就立刻后悔了，自己怎么突然，会问这种话呢。
就在凌霜心里对此，暗暗懊恼之时，甘雨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如果，大人想要，这样做的话……”她的声音很轻，也比平时，多了些许柔媚。
听到这话，凌霜却是不由愣住了。
甘雨这是，同意自己摸头了？
“真的，可以吗。”凌霜看向了她，还是有些不信地问道。
甘雨羞红着脸，还是微微点头，随即又说道：“但，还请大人，不要乱摸，其他地方，可以嘛。”
其他地方，，自然指的是，她头上那对，温润如玉的麒麟角了。
“那是自然。”凌霜说着，也感觉自己有些脸红。
看来甘雨虽然知道，自己那里，被他摸了，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而且对自己摸头，也没有表现出来，抗拒的意思。
虽然不能摸角，略微有些遗憾，但凌霜此时，也没有再得寸进尺。
只不过心里，却不禁疑惑，甘雨为何对他这么好呢，，甚至，好的都有些过分了。
看她现在这副样子，难不成，真的对自己……
又回想了一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凌霜不由沉默了下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七星的缘故，所以甘雨自觉身为七星秘书，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有些不自然。
“甘雨，这会，你可以不用把我当成七星来看待的，所以不愿意的话，也不用勉强自己。”凌霜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在甘雨眼里，就只是璃月七星而已。
就像刚才，他问的那个问题一样，
要是以后，有哪一天，甘雨偶尔回想起自己。
希望她能想到的是，凌霜这个名字，而不是璃月某一任开阳星，这种……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一点小私心罢了。
“不是的，我，我是发自内心，愿意，才会同意的。”甘雨连忙摆手，开始解释。
随后她微红着脸，看向凌霜，神色却格外认真地说道：“如果我不愿意，即便你是七星，想要那样，也绝无可能……”
原来是这样吗，凌霜闻言，心跳止不住开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