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聂雨恬诧异的看着关莹莹，她怎么没听出来方元的话里，有这个意思啊？
关莹莹也看出来聂雨恬眼神里的意思。
她神秘一笑，一副你不懂的样子。
“恬恬，你和阿元合作的时间还是太少了。所以，你没有听懂阿元给的提示很正常。”
“啊？”
聂雨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老板他给提示了吗？我怎么觉得，他就是不想我们找宣发公司做宣发啊？”
关莹莹猛的一拍手，对着聂雨恬啧舌道：“啧啧，你看吧，你其实也领悟了一点点，但是没有抓住阿元的重点。”
“啊？莹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聂雨恬挠挠头，完全没有搞懂关莹莹说的是什么。
明明关莹莹说的都是普通话，每一个字听到耳朵里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怎么了？
是需要用摩斯密码解密，还是有着一种聂雨恬不知道的接听方式啊？
聂雨恬一副黑人问号脸，傻傻的看着关莹莹。
关莹莹不急不忙的解释：“你自己刚刚也都说了，阿元是完全不想你找宣发公司做宣发工作。”
聂雨恬一摊手，表示非常认同。
“对呀，老板都不想我们找宣发公司了，那不就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嘛。”
“不不不不不不不……”
关莹莹摇着手指头，一副聂雨恬你看得太浅的模样。
“你只是看到了浅层的逻辑，没有看见深层的逻辑。”
聂雨恬越来越糊涂：“这跟浅层深层有什么关系？”
关莹莹指着大落地窗旁边的警告标识，对聂雨恬柔声说道：“你看，这个牌子放在这里的目的，是告诉我们要警惕危险不要掉下去。但是，它并不是静止我们，走到这面落地窗旁，欣赏外面的风景。”
聂雨恬眉头紧皱，她有点懂了，但没有完全懂。
“你的意思是……”
聂雨恬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关莹莹。
后者欣然一笑，而后实话实说道：“阿元只是禁止我们找宣发公司，而不是禁止我们做宣发。”
“这不还是一个意思嘛？不找宣发公司，谁来帮我们做宣发啊？”
聂雨恬自然而然的提出这个问题。
她是学电影导演的，自然是知道电影制作里面的各种。
例如宣发工作，都是交给国内电影宣发的几家公司来做。
无他，就是因为这几家宣发公司在电影宣发方面非常的专业。
因为电影宣发，需要在各个大城市进行路演。
路演需要有场地和影院的支持，只有这样才能和观众们有一个良好的沟通交流。
除开路演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网络宣发了。
各个社交媒体，以及电影评分网站，例如烂番茄之类的。
都需要宣发公司进行运营，把他们养的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水军号，开始调动起来。
在网络上形成一股热潮，从而把路人吸引进电影院观看。
这可不是什么小活。
社交平台和电影评分网站，都会定期杀一批水军号。
而宣发公司的水军号比较难被杀，原因就是他们交过了保护费的。
除开水军之外，宣发公司还会联系好各种影评人，对电影进行一阵吹嘘。
吹得神乎其神的好看，来吸引影评人的电影爱好者去观看电影。
还会有各种营销模式，像什么短视频平台模仿宣传片的几秒镜头啦，像什么洗脑的电影歌曲在网络上变成神曲啦，像什么炒作电影主演因戏生爱啦。
总而言之，宣发公司的作用，就是把电影的名气扩大，吸引更多的人进来看。
无论是通过真红，还是黑红，只要把人骗进电影院了，那就是成功。
聂雨恬就是接受了电影圈这种潜规则的，在她认为，一部电影想要好的成绩，必须经过宣发公司这一部分。
而现在，方元不准和宣发公司合作。
那么，聂雨恬是觉得，整部电影的宣发工作是进行不了的。
可现在，她的好闺蜜关莹莹告诉她，老板方元禁止的只是和宣发公司合作，而不是电影的宣发工作。
这让聂雨恬有点不太认同，没有宣发公司的宣发工作，能做出效果嘛？
聂雨恬是持着怀疑态度的。
关莹莹和聂雨恬是十几年的老闺蜜了，她一看见聂雨恬撅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口味的屁。
“怎么？不信？”
聂雨恬没有说话，就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态度。
关莹莹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这么跟你说，宣发公司除开电影这部分，我们正常的商业里也存在宣发公司。一般这种宣发公司，在我们业界被称为营销公司。”
关莹莹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都摊开来说：“你看啊；现在不是短视频上都流行什么赛道，什么痛点之类的话嘛？那些都是营销公司先整出来的，就是忽悠那些没什么文化的老板，和病急乱投医的老板。”
“我们配光投资有限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并不比别的那些新创业的公司好多少。我们的第一个项目启动时，连工作人员都没有招齐。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们新项目开业的时候，需不需要做宣发工作？”
聂雨恬当即点头：“当然需要啦，你们是新开的店，没有以前的老客户，如果不做宣传，吸引路人粉的话，不就是什么客户都没有嘛？”
聂雨恬虽然没有创过业，但她用电影的道理去想也是一样的。
一部全部都是由新人组成的剧组班底，根本没有一点粉丝，就这样上映根本就不会有路人去看电影的。
就好比，现在这样。
关莹莹陷入了回忆之中，她笑着说道：“是呀，我一开始就跟你想的一样。明明，汽车模拟吧，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整个世界都没有类似的东西，为什么不做宣传呢？”
聂雨恬也知道汽车模拟吧的事情，她只是不知道汽车模拟吧开业竟然没有做宣发。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汽车模拟吧最后的成绩可是大爆。
在魔都根本排不上队，都需要花钱找黄牛进行代排。
就这种生意，竟然没有做宣发？
真的假的啊？
关莹莹看出了聂雨恬的不解，她摇摇头说道：“不是一开业，生意就好到爆。我们开业的前三天，根本就是没有什么生意。”
“啊？”
聂雨恬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回事。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就火了呢？”
聂雨恬还真的很好奇，怎么把不温不火的生意，做到全国都爆火的地步。
关莹莹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复盘。
“是我们的基础打的好，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而我们在产品和服务上，做到了极致。单单是车机，就已经是真实汽车的同样成本。为了用户的体验更好，阿元还放弃了成本最低的vr技术，选择了四个屏幕的实时游戏。同时，制作的游戏rom，也是为了追求完全真实。”
关莹莹复盘完之后，自己也是巩固了一下。
“把产品和服务做到极致的我们，又找到了最合适的目标人群。就是那一个瞬间，我们就在小绿书火了，无数想练车的人就来我们这里真实练车。而那些要追求真实的玩家，也想在我们这里体验极致的真实赛车游戏体验。”
“就这样，我们通过口碑发酵的模式，把汽车模拟吧做火起来的。”
聂雨恬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都2023年了，竟然还存在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故事。
关莹莹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这一次模拟汽车吧，就单纯是运气好。可后面的Lose餐厅，就让我认同了阿元的创业价值观。”
“Lose餐厅，是怎么一回事？”
聂雨恬自然也是知道，Lose餐厅的大名的。
原本Lose餐厅只是在外网火，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国名流，推荐这家餐厅。
Lose餐厅，也逐渐被华国的网民们熟知。
原来在华国，还有一家这样专门做外国菜的餐厅，而且好吃到征服了很多外国本地人。
像聂雨恬这一类的年轻人，自然是知道Lose餐厅的大名。
而且，现在外国留学回来的留学生也很多。
他们吃过Lose餐厅之后，也是直呼和他们在当地吃的一样正宗，可味道上却强了几百倍。
聂雨恬也知道，Lose餐厅是由自己闺蜜一手打造的，她很想知道Lose餐厅是如何发家的。
明明，这是一家有华国人创立的餐厅，为什么会在海外火了起来。
关莹莹也是打开了话匣子，嘴巴是没有停下来过。
她还是复盘起了Lose餐厅。
“一开始，是阿元要在郊外开一家巨型的餐厅饭店。我当初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在郊区开巨型饭店。”
一旁的聂雨恬听完之后，也是疯狂点头。
“就是就是，在郊区开的巨型饭店，不就是农家乐嘛？”
关莹莹笑了笑，指着聂雨恬说道：“没错，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阿元说，他的要求就几点，要求使用的食材绝对是够高端，全部都要求是有机的。同时，还不能挂上门头。你知道，如果一家餐厅不挂上门头，那顾客怎么知道这家是餐厅呢？”
聂雨恬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顾客都不知道这是餐厅，怎么会进来吃饭呢？”
关莹莹也是连连点头：“当时，阿元还给我了一张地图，说餐厅必须开展在他花圈的附近。我按照地图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盛世江南这么一个好地方。”
聂雨恬的眸子闪过一生亮光，她知道，Lose餐厅就在这个小区里。
故事的重点来了。
聂雨恬正经的坐着，把两只耳朵都竖起来听关莹莹说话，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一样。
“盛世江南，在那个时候并不是什么高端的盘。而且，这里以外国人集群出名。可我开始领悟到了阿元的谋划，高端食材和有机的食品，这些不都是外国人追求的嘛？”
“在那么偏远地区的郊外，也只有这些外国人，有能力消费这些了。至于门头，外国人都习惯了店铺没有门头了。这一切，都是阿元引导着我，去盛世江南开店。”
聂雨恬听完之后，立刻献上了自己的掌声。
“莹莹，你可真厉害。这样都能被你想出来。”
关莹莹摆摆手：“我厉害什么，都是通过阿元给的指示，一步一步的猜出来的。而阿元，早就已经谋划好了这一切。他，才是那个厉害的人。”
听完关莹莹这么说，聂雨恬觉得方元更加厉害了。
这样一个厉害的人，还是自己的老板，不是更加刺激？
聂雨恬小脸不由得一红，觉得自己之前脑补偶像剧，真的有点夸张了。
关莹莹继续说道：“后来，我也问过阿元，需要不需要做宣传什么的。”
“老板说，不需要？”聂雨恬尝试说出自己的答案。
关莹莹打了一个响指：“bingo！对了，没错。阿元还是不让我做宣传，说一个餐厅突然爆火，引来一大波流量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也不会把真实实力展示出来。”
聂雨恬听完之后，觉得好像有一点道理。
“然后呢？”聂雨恬拄着下巴，好奇的问关莹莹道。
关莹莹回答：“当然就没有做宣传了，不过因为我们还是把食材和厨艺还有服务，做到了极致。你要知道，我们找到都是各国当地顶尖的厨师，食材也都是最高端的，从各国当地空运过来的。把诚意都拿了出来，那些食客自然会帮我们做宣传，所以才有了Lose餐厅在外网火爆的现象，因为我们的食客都是外国人，他们自发性的在外网传播。”
聂雨恬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就是说，我如果电影拍的好，就不需要和宣发公司合作宣发，一样能获得不错的票房。老板，是这个意思嘛？”
关莹莹摇摇头：“不是，我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你。现在，我们配光投资有限公司旗下的项目，是可以配合你的新电影做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