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祁霄见华清皎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打开门进屋，直接坐到床上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的握着手机。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祁霄坐到华清皎旁边，自然而然的拉过华清皎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中。
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冰凉，祁霄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不过才出去半个小时，怎么就这样魂不守舍了。
“祁霄。”华清皎闷着声，手指紧紧握着祁霄宽大温暖的手，似乎在汲取他身上的力量。
“我在呢。”祁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一只手抽离，揽着华清皎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指轻抚她的头，一下又一下。
“我好像猜到月季是谁了。”
华清皎靠在祁霄坚硬的胸膛，耳边传来的是他有力的心跳，仰起头，眼眶微红，水盈盈的眸子望着祁霄，声音颤抖，甚至带着些不安。
“墨家姐妹中的一个。”
“你怎么知道！”
华清皎猛地从祁霄怀中挣脱坐直，杏眸微睁，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都说了是‘谁’了。”祁霄眸底显现无奈之色，修长的手指微弯，在华清皎额头轻轻落下一个脑瓜崩。
“哎呦。”华清皎一时间失了神，没躲开，噘着嘴不满的看着祁霄。
“行了，别装了。”祁霄唇角微勾，伸手又揉了揉自己刚刚弹的地方，手指顺着华清皎额头滑到她的脸颊，轻轻地捏了捏。
华清皎脸颊上有点婴儿肥，捏起来软乎乎的，像是一个又软又糯的雪媚娘。
“什么？”华清皎不明所以，依旧是一脸懵。
“露馅了。”祁霄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解锁，上面赫然是华清皎把手放进庭院里面的水池当中，还有她把湿手往衣服上擦。
“......”
华清皎老脸一红，别过脑袋不敢看祁霄，“咳，你怎么还拍照啊。”
“不拍照会知道你这个小骗子啊。”祁霄揽着华清皎的肩膀，把华清皎的脸转过来，低着头看着她。
“我长这么大，马上就交第一个女朋友，可不能被拐跑了。”
祁霄声音低沉暗哑，黑眸深邃，犹如一个无尽深渊，吸引着华清皎无法逃离。
“你又不会一直跟着我，说不定哪场游戏我就......”
华清皎嘴比脑子快，等这句话说了大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不会。”祁霄眸光暗沉，从上而下扫视，最终停留在华清皎的那红润饱满的唇瓣。
“我会保护你的。”
“是嘛。”华清皎眉眼弯弯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终于是体会到周琪琪之前向她炫耀谈恋爱的好处了。
“咳。”华清皎正了正色，“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行。”祁霄眉头一挑，指腹轻扫过华清皎的眼尾，将那滴未滑落的泪珠抹去。
“为什么演戏？”
华清皎看着一脸认真的祁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嘛，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这样想的呢。”华清皎清了清嗓子，一副恭维的样子，“毕竟，要向大佬学习。”
“偶，是嘛。”祁霄尾调上扬，华清皎怎么听怎么不对。
果然，下一秒。
“是因为夫唱妇随吗？”
“你还真是厚脸皮呀。”
华清皎撇撇嘴，拉远了与祁霄的距离。
“万一墨白真的是月季怎么办？”
华清皎不是不担心这个问题。
猜测归猜测，但要是真的杀墨白她确实有点于心不忍。
不过也不是她下手，大不了她避个嫌也是不错的。
华清皎把墨家两姐妹与自己谈话的内容全部给祁霄说了一遍，皱着眉头分析道：
“其实，我还是感觉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砰砰砰——”
“进。”
华清皎看了一眼祁霄，朝着门口的位置喊了一声。
门应声而开，周舟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出现在两人视野里。
华清皎在门开的时候，视线略过周舟，看向他的身后。
漆黑一片的走廊，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暗处有蛰伏的凶兽，伺机将毫无防备的人拉入黑暗中，吞噬干净。
“咱们几点出发？”
周舟关上门，看走近发现华清皎微红的眼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眼睛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说完，视线往祁霄的方向看去，等待回复。
“她......”
“我没事，刚刚磕住脚了。”华清皎抢先一步回答。
要真说出来，自己是因为捉弄祁霄，那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七七，这是我整理的照片。”
周舟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相册递给祁霄。
华清皎因为提前走了，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干了什么，于是也凑过头去看手机上的照片。
“这是......”
华清皎伸手指着手机上的图片，语气里面满是迟疑。
“说是墨一吧，感气质不太对，但说是墨白吧，但她......”
图片上的女孩站在玫瑰园前面，扎着双马尾，眼睛里面蓄满泪水，小小的嘴巴撅着，似乎刚刚哭了一场。一手抱着洋娃娃，一手牵着另一个大人的手，只是那个大人被截取掉了。
“她可以是墨一也可以是墨白。”
祁霄手指不停地切换照片，等所有图片看完后，将手机递了回去，侧头询问华清皎。
“这些照片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华清皎皱了皱眉头，眼睛下垂，仔细思考着刚刚看过的图片。
忽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华清皎猛地抬起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祁霄，“这些图片里面都只有一个女孩！”
这是结合刚刚祁霄说的那句话，华清皎得出的结论。
“是不是。”
华清皎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是也不是。”
一直未说话的周舟开口了。
华清皎转过身子，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周舟，不解的开口，“什么叫是也不是？”
“等等，不会是！”华清皎脑子里面的思绪越来越清晰，即将要抓住那一根线了。
“对，你想的没错，墨一和墨白是同一个人。”
周舟将手机拿在手里，随意的看了几张。
“怪不得两姐妹从未同框出现，我还以为是......”
“以为被区别对待是吧。”祁霄摸了摸华清皎的头，沉声说道，“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
“那也就是说，墨家小姐只有一个，另一个是分裂人格。”
华清皎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女管家说的话。
她叫墨一是小姐，而墨白是称作墨白小姐。
“所以，墨一应该是主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