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一次张开眼睛，看到与刚刚别无二致的景象，起初并未在意。
直到感觉到体内意力流转的速度快了十几倍之后，才猛然察觉。
“我们...回来了？”
陆宣喃喃道。
雪子零猛地一个闪烁冲了出去，直接来到第三殿门口。
匾额上写着——天王。
被人敲掉的字应该是个殿字。
雪子零深吸一口气，踏步走了进去。
一入眼，便是五座浮空金像。
四大天王被人拦腰斩断，就连主供的弥勒都被砍去了半边身子。
在佛前跪着的，是一尊已经风化许久的雕像。
雪子零缓缓走到了它的正面。
看到石雕的模样，雪子零呼吸猛然一滞。
是陶然。
即便身躯被风化腐蚀地很严重，面容却无比崭新。
就好像是刚刚刻上去的一样。
除此之外，整个天王殿内再无其余身影。
“陶然...”
雪子零急忙将手放在石像上，不停地去寻找陶然的生机。
只要陶然的生机在这石像里，哪怕只有一丝。
雪子零都有把握把他抢回来。
只是无论雪子零怎样去努力，如何去寻找，石像的所有属性点里，都没有生命这一词。
不信邪的雪子零一次又一次探查，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哪怕出现的有机二字，那也是依附在石上的青苔罢了。
天王殿的屋顶是漏的，至于原因，鬼知道。
漏了个洞的屋顶忽然扭曲了起来，砖瓦碎石在不断地化作粒子消散。
失去的地方，被一个灰色的空间填补了，其中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雪子零在原地愣住了，完全没注意到周遭环境的变化。
“雪子零！快出来！”陆宣和叶尘发觉了变化，正在飞速朝雪子零奔来。
而雪子零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在不断地在寻找。
即便陆宣和叶尘将他架起，他的手也死死地按在石像之上。
“雪子零！”叶尘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大声呵斥，“接受现实吧，陶然回不来了，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件事，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你不走，丰年就会彻底粉碎，我会跟你一起进入这个破碎的空间。”
“我也一样。”陆宣立即表态。
雪子零的手离开了石像，没有要探查的东西了，那股牛脾气立马上来了。
一副我不救陶然就绝对不走的架势。
叶尘和陆宣看着空间逐渐被破坏，带上雪子零就够费劲的了，如果再带个石像...
忽然间，陆宣想到了什么，将耳环扯下，血液顺着耳朵流下。
将耳环放在石像上，意力注入其中。
几乎是眨眼间，石像就消失不见了。
陆宣握着耳环，与叶尘对视一眼。
接收到信号的叶尘瞬间明白了陆宣的意思，二人一起用力，将雪子零架起来，呜呜地就跑出去了。
几乎是三人刚离开天王殿，进入大雄宝殿的时候，整个第三殿的土地轰然崩塌，尽在原地留下个大大地土坑。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崩坏的空间也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陆宣和叶尘将雪子零放下，看着大坑，纷纷叹了口气。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