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东顺来包间。
因为是李怀德花钱，所以许大茂点起菜来很大方，光是肉，都点了五斤，再加上一些配菜，这一顿下来，足足花了十块钱。
李怀德倒是不心疼，只是对秦淮茹带着闺女有点不满意。
但几杯酒下肚后，那点不满意也就散了。
许大茂见李怀德喝的差不多，就哄着小当出门去玩，秦淮茹狠狠的瞪了小当一眼。
小当吓得连忙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跟许大茂出门。
李怀德见了，便示意许大茂先出去。
“秦淮茹，你来伺候我。”
秦淮茹手里还抱着小闺女，哪有法子伺候。
她强装镇定，笑着跟李怀德打太极。
“李厂长，都知道您是个好心的大能人，是这样，我家儿子被带走了，说是跟壹大妈的事情有牵扯，但我家孩子那么点大，他知道些什么，还不都是被人给唆使的？”
“李厂长，只要您帮我将我儿子救出来，您想怎么着都行。”
李怀德眼睛眯了眯。
这女人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跟自己谈条件，他在心头权衡了一下，认为这事儿没什么麻烦，“一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去等着吧。”
秦淮茹带着闺女千恩万谢的走了。
门口的许大茂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这么快？
这老李也太废柴了吧？
许大茂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为免被李怀德惦记，他赶紧的溜了。
李怀德从东顺来出来就去了派出所。
托人一打听，就知道棒梗是怎么回事了。
亲奶奶让亲孙子去偷东西，还牵涉到了敌特，这事可就不是他一个厂长能够解决的。
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了秦东，李怀德顿觉很棘手。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李怀德找到了秦东。
“我丢东西那事儿？派出所还在调查中，李老哥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事了？”
一般的偷窃案自然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但因为这一次牵涉到了敌特，所以花费的时间才多了些。
“还不都是因为那小孩，有人托我帮忙捞人，我想着一个小孩子没多大事，所以才问问，哪想到这里面的水竟然这么深。”
亏的他当时没有直接说出捞人。
不然现在他也被牵涉进去了。
“这事也这么长时间了，估计差不多也该出结果了。”
秦东这话刚说完，就有人找过来了。
不是派出所，而是专门负责敌特的暗部人员。
这人也没客气，一来就直接将李怀德给请了出去。
李怀德也知道这是自己权利没够，拍了拍秦东的肩，让他有事就找自己后走了出去。
“秦主任，您家失窃的案子已经查实了，我是奉令过来通知你消息的。”
“这么快？”秦东还以为这件事需要很长时间呢。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杨胜利搞的鬼，你们大院那两家都是被他给连累了，我们的人也翔实调查过了，王翠花跟贾张氏其实都是被他坑了一道的普通人。”
壹大妈跟贾张氏没问题，秦东是相信的。
但他们教唆人偷窃，也是犯了法，一顿牢饭是少不了了。
“王翠花跟贾张氏都被判了三个月，这消息很快就会公布。”
暗门的人离开不久，胡石就找了过来。
“东子，那事儿你知道了吧？有些事他们不方便透露给你，所以然我来了。”
秦东点了点头，“胡大哥，我明白的，那聋老太太，调查的怎么样了？”
秦东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事。
毕竟这个老毒妇，他可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聋老太太原名龙儿，打小就进宫当了宫女，后来受到赏识当上了管事，出来后就进了八大胡同当老鸨，靠着对缝赚钱，很是风光了好些年。”
“那年八大胡同清理的时候，她正好有事出去，这才成了漏网之鱼。”
“那以后她也不敢再露面，就藏了几年，最后改头换面，来到四合院，跟易中海搅合在一起。”
“两人一个想让人给她养老，另一个想当管事大爷掌权，就这么勾搭在了一起。”
“她毕竟当过老鸨，手里还是有些客源的，那些人被她找上门，知道自己的把柄落到了她手里，这才不得不帮她做事。”
虽然胡石说的有理有据，但秦东依然有些不太相信。
“胡大哥，这个结果你信么？”
一个宫里的漏网之鱼，摇身一变成了老鸨，然后竟然还因为掌握了领导的把柄，让他们帮她做事。
这件事听起来怎么这么悬乎呢？
“应该差不离，这些事是经过多方调查的，而且我在轧钢厂这段时间，也是在梳理杨胜利留下的东西。”
胡石能这么说，便是这件事差不多已经定论了。
“东子，对面是为了你的资料来的，你成功帮大家抓住了一条大虫，牵出了一长串的人，上面原本要给你表功，但担心对面会来报复，所以决定取消奖励，但那位说了，将你的功劳积攒起来，等电风扇出来，那位再亲自对你进行表彰。”
胡石满脸羡慕的看着秦东。
能得到那位的表彰，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现在，秦东做到了。
“表不表彰的无所谓，只要我们郭嘉能发展起来就行了。”
秦东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对面给盯上，虽然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洗礼，他的身手已经很了得了。
但秦东也知道，如果碰上热兵器，他还是逃不过。
所以小心为上。
在曝光后有可能小命不保的前提下，表彰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东子，我相信，一定可以的。”
胡石满脸坚毅。
“这一次的事情后，我跟王小花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上面已经批准我们继续留在轧钢厂，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做的，都可以找我们。”
上面已经给秦东留了特殊通道。
他们可以直接向上面递交东西。
“东子，这可不是监视。”怕秦东误会，胡石连忙解释。
“我明白的胡大哥，你放心，有事我不会跟你们客气。”
胡石跟王小花现在已经完全站在了他这边。
虽然情绪面板不能检测到忠诚度，但就凭着两人那高高的感恩情绪，就不会出错。
不过秦东还是打算私下里调查聋老太太。
如果这老东西没什么问题就罢了。
但真有事，他相信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