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齐格飞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天命的掌权者，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要将琪亚娜带回卡斯兰娜家族。”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齐格飞对着奥托说了一句。
他知道，现在的琪亚娜一定在奥托的手里。
“当然，我并没有对她有什么迫害的想法。”
“相反的，我对她抱有好感。”
“毕竟，塞西莉亚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
奥托并不介意齐格飞的这种想法，相反的如果换成是他的话，自己可能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奥托，有时候你的冷静，让你真的像是一个魔鬼一样。”
齐格飞忽然对着奥托说了一句话。
这让奥托微微一愣。
“谢谢你的夸奖，对于一个天命的掌权人来说，冷静是必不可缺少的素养。”
奥托并不在这些东西，他也确实和齐格飞所说的一样，冷静的可怕。
也只有和卡莲有关的事情，能能够调动他的情绪，因为她是他所有的爱。
或许还有另一个，他的挚友，赤鸢仙人符华，但是很可惜，他的这一位老朋友并不相信他。
他曾经以为符华会是他的理解者，但是很可惜，空之律者的那一战让他明白了。
他所认为的这一个挚友，最终还是对他有很多的保留。
也确实，这并不怪她。
一个人如果活了超过五百年，都会变成一个冰冷的怪物。
只是他有点可惜的是，他把符华当成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而符华却依旧和当初一样，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一个交易。
或许是赤鸢仙人曾经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但是奥托并不介意。
因为他觉得符华和自己在某一个方面确实很相似。
不过他也并不觉得奇怪，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应有的报应吧。
“这是空之律者体内的核心，这算是我的筹码。”
齐格飞看着忽然沉默了一会儿的奥托，拿出了他带回来的律者核心。
四颗宝石在他的手里面反射着不一样的光芒。
这让奥托微微愣了一下。
“交易吗？”
“我喜欢交易。”虽然这个交易原本就没有必要。
奥托看向了齐格飞手中的几颗宝石，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核心，齐格飞也在这个时候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齐格飞，如果你还想要回到天命的话，那么我随时欢迎。”
“你的身份，我会一直为你保留着。”
就在他将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奥托对着他的背影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齐格飞顿了顿，走出了办公室。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里面有太多的谜团了。
巴比伦塔为什么会诞生空之律者，而奥托在这里面，又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
这都是他需要自己去查明的事情。
“咚咚咚、、、”
就在齐格飞离开不久后，奥托的办公室再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奥托放下了手中的律者宝石，对着门口说了一句。
推门走进来的人，是他的挚友，赤鸢仙人符华。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符华一进门就看到了奥托办公桌上面的律者核心。
这个东西她太熟悉了。
“赤鸢仙人，看来你恢复的还算不错。”
奥托并不介意符华看到这些东西，况且他本身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巴比伦塔......和你有关吗？奥托。”
符华沉默了一下，忽然抬头看着奥托。
奥托没有想到符华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下，对着符华说道：
“抱歉，那个只是一场意外。”
“我并不是很知情，巴比伦塔，原本只是实验人工圣痕的可能性。”
“但是我没有想到，巴比伦塔实验室的研究员会用那种办法。”
奥托神情复杂的看了符华一眼。
他知道，为什么符华会来问他这件事情。
那是因为，她这位挚友最在意的弟子，死在了这场崩坏里面。
并且， 还是死在了虚数空间。
“我知道了。”
符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关于程立雪，我很抱歉。”
“但是我可以保证，这是一个意外，赤鸢仙人。”
奥托重新对着符华说了一句，这让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谢谢。”
符华没有回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让奥托微微一愣，但是随即苦笑了一下。
虽然研究人工圣痕的指令是他下达的，但是照着这个结果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知道，符华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可是......赤鸢仙人，我没有对你说谎啊。
奥托看着桌子上的律者核心，陷入了沉思。
只不过这些情绪，只在他的脑海里面沉浸了一分钟。
他再一次恢复成了那个冷静的奥托。
“卡莲，等我。”
“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活过来的。”
奥托抓起了桌子上的律者核心，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离开了奥托办公室的符华有些茫然的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它拥有羽渡尘。
她可以看得出，奥托确实没有和她说谎。
而对于奥托和她说的抱歉。
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因为她对于程立雪这个人，已经遗忘了太多太多。
她只是还记得程立雪是她的弟子。
但是更多的事情，她已经全部都忘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情绪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波动。
那些过往的种种，都已经不在她的脑海里面了。
她知道，这是使用了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的后遗症。
但是记忆虽然已经忘记了，感情却不会忘记。
不过，看样子奥托并不知道她已经忘记了那些事情。
因为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是虚空万藏没有办法拟态出来的。
或者说，是奥托使用的虚空万藏，是没有办法拥有其他神之键全部的功能的。
因为虚空万藏想要拟态出别的神之键，至少要本人对那把神之键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虚空万藏的数据库里面有着那些神之键的记载，但是那些只是一些基本的资料。
和真正使用过神之键的人，完全不一样。
“程立雪......”
符华伸出了手，好像想要抓住些什么。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抓住。
是啊，她已经将有关于程立雪的大多记忆遗忘了。
“我......又一次没有能够守护些什么。”
符华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