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景是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曾经见过的，就是当初在量子之海，他跟个莽夫一样去触及虚数之树后所到达的那一片天地，有山有水有河流。
可惜那河里面要是有鱼，河边再挂一个钓竿就更好了。
然而与之前所不同的是，当初他在那里似乎见证了各个世界不同的自己，而现在他站在这里却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也不对，至少还有面前这个不知道到底是谁，连底细都分辨不出来的的自己。
“这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吗？”大概是震惊，流云说的话并没有经过脑子，只是脱口而出。
不过缓了缓神，他重新看向那个自己。
“好吧，看样子是我多此一举了，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出来，”很快，流云按着回忆对这个地方的存在进行了推测，“这个地方，难道说是虚数之树上的世界泡吗，又或者说是量子之海里面那些已经凋亡的世界了？”
“然而并不是，”那个人只是摇了摇脑袋，柔顺的秀发随着他头的摇动飘逸的四散。
你妹，装什么装呐？流云直翻白眼，很明显，他感受到十分深切的恶意，而那恶意正是来自于对面那个人。
“不过这里竟然不是世界泡吗？”流云皱了皱眉头，再次陷入深思，总不可能这里面是特么的圣痕空间吧？
流云的脑壳开始有些疼了。
确实，想想也对，如果就论世界泡而言，它作为一个特殊的空间存在，在概念中生长于虚数之树上，进行分类的话要么是虚数空间，要么就是实数的空间。
就好比实数空间等同于我们现在所存在的世界，那么照理来讲，那个屌玩意作为一个负面情绪的聚合体，不应该能够现世。
嘛，虽然真的要讲，他可能并不是真正纯粹的情绪聚合体，但究其本质来讲估计大差不差，最多就是在他里面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等，圣痕空间里面塞个这屌意识好像也不是不行。
自己骂自己是屌玩意的屑。
“看样子你也反应过来了，”那人点了点头，“如果这里是现实存在的空间，那么我照理而言不应该能够在这里自由活动，但是实际上我却可以在这里存在。”
“还有想事就想事，不要在你的内心里编排我，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日，你不觉得认识，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不管内心有没有编排你，你都会这么认为吗？”流云反咬一口。
“等等，”流云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确实是实数空间，只不过它并不是纯粹的实数空间。”
流云其实并不怎么明白圣痕空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么他就只能按照他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来进行理解。
“就比如说交杂了灵魂，意识这些意义不明的东西？”那个人反问道，不过也是赞同的点脑袋。
毕竟这两货是同一个人，思考方式都差不多，虽然有时候蛮脱线的，但正经起来做事也还算可靠。
还有就是他们都不知道圣痕空间的概念是什么。
“确实，这样是可以说的通的，就以我在这里面做了几个实验也可以判定，这里的空间虽然可以储存物质，但事实上还是存在一定的唯心的说法。”那个人摸了摸下巴说道。
流云点了点脑袋，不愧是我，在这里面都还孜孜不倦的做实验，最后还能得出一个唯心这种很难得出的结......
这时候他好像脑袋有如闪电穿过，突然间就想明白了某些事情。
马萨卡！！！
唯心，存在，满头的秀发......
这些东西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流云摸了摸下巴，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在脑袋里幻想起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好如雨后春笋一般，他那光洁的可以当镜子的头颅开始稀稀落落的长出头发，然后越来越多。
最后长出了一头“duang，duang，duang，”成龙来了都得竖个大拇指的油光发亮细腻的黑发。
而那个人则是回头亲眼目睹了这堪称奇迹般的生发术。
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惊讶。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些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连他自己也只是想了一段时间就学会了。
真不愧是我，这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了，那人认同的点了点脑袋，最起码比他想明白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可惜，那人摇了摇头，这东西要是搬到现实里，可以成为多少人的失发福音呢？就比如当初他们公司里的那些程序员，越或者说那些步入中年危机的社畜大叔。
这样的话那些程序员也就不需要一天到晚去思考该买什么类型的假发了，也不用平白无故在保养假发上面花上一大笔开销。
当然，那些买黄色假发的人例外。
毕竟发色就算禁锢了他们身为牛头人的外表，却遏制不住他们汹涌而出的内心。
“也不一定，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想要遏制他们的内心的话只需要进行物理阉割好像就行了，”那个人摸了摸下巴，表情十分严肃的对这件事情进行思考，“好像化学阉割也不是不行。”
“果然，这东西真特么的唯心啊，”用手捋了捋终于长出来的那细腻的黑发，流云不禁发出了感慨。
以及刚刚睁眼就听到对面那个人正在嘟囔着什么阉割之类的话题。
怪可怕的。
当然，他也明白，这只不过是又一次脱线之力的降临而已，总不可能他在思考着如何给自己阉割的。
希望不是吧。
“所以这地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不会就用你的头发来做过实验吧？”流云打断了对面那个人非常严肃的思考，然后问道。
很明显，流云知道对面那个人所说所做的实验到底是什么吊玩意了。
虽然说拿自己的头发实验，一下子就推出这里面还讲唯心就特么的离谱。
但，不愧是我！
说不明白，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流云只能这么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