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魔都卫视的选择，已经被拒绝的李然，稍微冷静下来，他倒也能理解对方的顾虑。
自己的纪录片好不好，只有自己这个见过灵感的人，才能说的清楚。
而自己以往有的成绩，多数都是从电影，电视剧上获得的。
这也是魔都卫视敢和自己合作拍摄“蜗居”的底气。
但纪录片本来的市场就窄，更别说还是自己这个没有在这类上有成绩的导演了。
魔都卫视就算是公家单位，可也是有考核和审查的。
无缘无故，仅凭着计划书和信任，就能投资上千万，多少也有点儿说不过去。
保守一些，不敢深入合作，李然从心里上能理解。
可是从人情上，他理解不了。
李然可是魔都卫视的合作伙伴，还是一个有着成绩的合作伙伴，难道连这么点儿信任都不能有吗？
被这份拒绝影响，李然失望的同时，也让刚刚长了些的自傲脾气，收敛了一些。
要知道就在隐秘的角落播出后，可能是有着一些成绩，所以李然对于灵感就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那可真的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我自己有这么好的东西，能施舍给你们，你们就得高兴的接着。
让我予取予求。
可是现在这个拒绝，一下子让李然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现实根本没到这种地步。
哪怕是这种简单的投资，魔都卫视也不会让步。
换成电影，电视剧还有可能，但纪录片，你李然在想什么好事儿？
在现在这种社会体系下，纪录片那是能有成绩的东西吗？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就因为你叫李然，然后我们就得无条件支持你，拿上千万的投资陪你来玩儿？
美的你。
李然心里叹气，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成绩没被验证。
能理解魔都卫视的做法，但这件事真落到自己的头上，李然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心里头第一次有了想狠狠打脸魔都卫视的想法。
既然你们只认电视剧，那我就拿纪录片，让你们好好的见识见识。
-------------------------------------
不过李然还是高看了国内的纪录片的市场。
在十年之前，因为电视的普及率不高，节目频道也少，内容更加少。
再加上观众们的喜好，也对一些人物传记，社会纪实等方面的东西有兴趣。
所以那个时候纪录片还是有点儿市场的。
但随着近几年文娱产业政策的相关开放，技术手段的革新。
人们的思想观念，喜好程度，都有了很多的改变。
再加上电视台的节目众多，竞争也很厉害。
大家又都是以收视率为标准。
哪怕是一些用心制作的纪录片，也抵不过家长里短的婆媳矛盾。
像是番茄卫视播放的一部家庭，只是演了一些家长里短的情况，竟然播放了1000多集。
而且还没有结束的意思，足可见这个收视率能不能把人养住。
但是纪录片的市场就不同了。
电视台都是除了一些政治任务，基本不会放这些东西来影响自己台的收视率。
除了央视有这样的政治任务，必须得有这样的一个平台。
其它电视台哪怕都是空放着广告，都少有人拿一部纪录片来播放。
李然本以为自己拿着挺好的项目书，再加上自己的面子，不敢说一定受到追捧，可也多少能有平台能接受。
再不济因为李然现在正在跟魔都卫视合作一部电视剧。
如果这个时候，其他电视台能与魔都卫视竞争，那肯定也不会在乎这一千多万的投资。
像是当初繁星影响青橙一样，拿着钱来找青橙的麻烦。
但李然没想到，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李然的计划书转交出去好几天，一个回复的都没有。
反倒是一些电视剧的邀约传递了回来。
这不由得让李然对“舌尖上的美食”这个项目有了一点点担心。
此时这个纪录片，竟然在李然的手里变成了一个比较难办的项目。
一些网络平台，李然也考虑过。
但是他担心，像这种纪录片，在网络平台播放效果不一定能有多好。
如果效果差，别说打脸了，李然自己的脸都得被打肿。
这次事情不得不让李然感慨娱乐圈儿想混出头，真的需要机缘。
自己能有辉煌的开局，现在的成绩，真是走了大运了。
因为纪录片的事情，李然在片场也是脸上不好看。
甚至连着两天，他都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拍摄，干脆把自己和方洁的戏都给停掉了。
转而让执行导演拍其它的场。
方洁一直在李然的身边，自然知道李然是在愁着什么。
本来她想帮忙，但李然因为对自己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
想刷一刷自己的脸，自己去闯。
就把方洁拦了下来。
美名其曰的说不想方洁去出头，他自己能行。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结果。
而方洁实在不想李然为难，就私下联系了自己的老爸。
“爸，这件事情你得帮忙啊。
要不然我们的拍摄进度都被耽误了。”
方洁简单的把事情提了提，就直接吩咐着方玉水道。
对于李然近期做的事情，方玉水是知道的。
他也没有想到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按方玉水的想法，哪怕李然拿出来的东西再不好，但看在李然以往的成绩上，谁家还差那点儿投资。
用这些投资买李然的一份人情，这是多好的买卖。
纪录片收视率好了，那大家皆大欢喜。
就算不好，又能怎么样。
李然给魔都卫视拍完现在这部剧，以后就不拍戏了？
到时候再让他帮着拍一部有收益的剧，那不比什么都强。
而因为纪录片的亏损，李然大概率不可能拒绝。
里外都不算太吃亏。
多好的事儿。
可是结果就是这么离奇。
李然发了一堆的合作意向，可是全国这么多家电视台，竟然真的一家跟李然合作的都没有。
想合作能做为播放平台的电视台，拿不出这么多钱。
而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又做不了李然的播放平台。
全都完美的错开。
这成什么了。
四边不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