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执笔书录记下小师叔你和爷爷的论经之言？”
“这个……这个……，真的不用做四书五经的文章？”
“……”
刘正满脸热望的看着某人。
鲸卿！
小师叔！
是自己的救星啊！
就知道小师叔是好人。
自己没有看错小师叔。
小师叔要助力自己逃脱爷爷的劫难？再好不过了。
听小师叔之言，让自己到时候执笔记录他和爷爷的问道之论？这个倒是不难。
就是……自己写的不快。
练字？
嗯。
比起那些四书五经的文章，练字……还是可以接受的。
嗯，可以接受的。
只要不写那些经义文章，完全可以接受，那些文章也太难了，写的太费心了。
只是……小师叔所言……是真的？
爷爷可以答应？
爷爷可不是容易说话的人，若是容易说话，自己……也不会这么艰难了。
“这个……，老爷！”
“鲸卿所言，我觉可以的。”
“就让正儿练练字也好，也算为你们帮帮忙！”
“老爷的字写的很好，正儿就稍稍差了一些，练练字……这个不错。”
“老爷，你觉得呢？”
妇人也好奇某人可以说到什么。
听完。
琢磨之。
微微颔首，似乎可行。
正儿在学业上本就不算聪慧，进学生员……短时间艰难，不必强求的。
越是强求，正儿越是心烦。
何况，还是大正月里的好日子，正儿整日不开心，自己……也不忍之。
“……”
“执笔记下语录？”
“经义之道，深入浅出说道说道，倒也……可行。”
“……”
“正儿，今儿有奶奶和鲸卿为你说道，此事……可以缓和，就……依鲸卿之意吧。”
“到时候，你就待在书房，不必理会那些经义文章了。”
“就执笔书录吧。”
“但！”
“鲸卿既然将此事交给了你，你当将所有的话语都记下，字体……也要练好！”
刘延顷迟疑。
让正儿到时候记录自己和鲸卿的论道之言？
练练字？
正儿的字……的确还要多练练，鲸卿的字……写的就不错，虽非大家，却也足够！
自己对正儿之心，鲸卿当知晓。
鲸卿之意，深入浅出？
若有所思，于鲸卿看了一眼，这般法子……倒也可行，正儿若是用心记录问道之言，也当进益。
对于将来书录经义文章，当有助力。
前提，记录的时候也要用心。
“是，爷爷！”
“爷爷放心，我到时候一定好好记，好好写，一定会写好的。”
“嗯，到时候你们说的不要那么快就好了。”
“嘿嘿，多谢小师叔。”
“多谢奶奶！”
“……”
“吃锅子，吃锅子！”
“还有这么一大桌子食材呢，今儿我准备把它们都吃完。”
爷爷同意了？
太好了。
刘正大喜，心绪悦然。
爷爷同意了！
太好了。
总算不用书写那些经义文章了，暗自长长松了一口气，只是到时候记录一下。
不算难。
自己写字……还是挺快的。
写快的同时，也要写好，这就稍稍有点难，但是……同写文章相比，好多了。
好多了。
若是再提条件，爷爷反悔了就不好了。
顿然。
鼻息之间，悠然萦绕浓郁的锅子气息，食欲大动，食欲大动之，执筷子夹了许多牛肉卷，放入锅子里。
“都是老爷，吃饭的时候说那些事做什么。”
“鲸卿！”
“正儿！”
“快吃，锅子里的汤不多了吧，丽儿，加一些！”
老爷真的同意了？
正儿接下来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只是记录抄写……不难的，不需要费心思。
妇人欢喜，再次转动桌盘，略有起身，一观诸人面前的锅子汤水，于身侧的丫鬟看去。
******
“姐姐，你都来这么久了！”
“该早些让人知会多福他们的，我也能早些回来。”
“姐姐，你身上真香。”
“……”
亥时初！
秦钟乘马车归于兴荣街，刚近府前，便是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上面还有宁国府的标识。
心有所感，便是入府。
随行稍问，便知更多。
姐姐来了。
戌正多一点点就来了，算起来……都来半个多时辰了，自己竟不知道。
姐姐应该让人通知自己的。
自己在老师那里……也没有很重要的事情，知晓姐姐前来，也可早一点回府。
院中上房暖香之地，让采星几个先出去处理府中诸事，清静的里间……软榻之上多自在。
娇躯入怀，紧紧抱着，颔下落于那香软的肩头，嗅着那醉人的气息……秦钟多有想念。
尽管昨儿刚有一品。
然！
就是不够。
这等滋味……如何知足？
握着那一只纤白的柔苐，姐姐这么晚了还来这里，着实惊喜，莫不有要事？
“……”
“你啊！”
“总是这般没性，让采星她们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你啊！”
“去你老师那里……喝酒了？”
“无需让人知会你，我算着时间，你应该亥时前后回来的。”
“刚才我也趁着时间，将府中上下再次一览，采星和甄娘她们很好。”
“府中一切安排的很有秩序，该布置的都在布置，该采买的都采买了。”
“很好！”
“我也放心了。”
“想着明儿宁国府那边事情多，怕是难以抽出时间前来你这里，便是今儿晚上来瞧瞧你。”
“除夕！”
“爹爹在京城，还能有人陪着你，明儿晚上……只有你一个人了。”
“后儿一早，按照礼仪，你还要入宫，你没回来的时候，我都吩咐采星她们了。”
“让她们牢牢记住！”
“……”
秦可卿另一只空闲的小手轻轻打了某人一下，又开始没性了，又想要作怪了？
有觉那双手臂的力量，很是无法。
接下来宁国府的事情不少，今儿晚上有时间，便是前来了，其实……一些事情之前就吩咐过采星她们的。
却！
还是再来看看更为放心。
“姐姐无需太操心，一些事情，采星她们不陌生的。”
“明儿一早，我要入宫一趟，其余空闲的时间，也当好好闲逸一下。”
“到时候为姐姐好好画一幅画送过去，就当做新岁礼物了。”
拱了拱姐姐的耳垂，秦钟笑语，把玩着那只顺滑的柔苐，一些琐碎之事……姐姐无需过于挂在心上的。
自己非不通世事。
采星和甄娘她们也都处理过那些事情的。
然！
姐姐之心，自己知道的。
一直知道的。
“你啊！”
“愈发大了，一些事情姐姐不操心，谁来操心？你啊，是否厌烦姐姐了？”
秦可卿轻哼一声。
“嘿嘿，姐姐，我的错！”
“我的错！”
“姐姐，您还有其它什么要吩咐的？”
秦钟忙认错。
有姐姐那样的操心……如何会厌烦？如何会觉得多余？永远都不会！
“吩咐！”
“来的时候，有许多事情要和你说说的。”
“爹爹不在府中，许多事情都落在你身上，爹爹的朋友……一些礼数也在你身上。”
“你……你自己也有一些朋友往来。”
“……”
“你现在……的确能够解决那些事。”
“入宫？”
“好端端的，明儿入宫做什么？不是后儿一早入宫的？”
就会花言巧语。
秦可卿秀首轻转，美眸瞪了某人一眼，扭了扭身子，想要挣开枷锁起身。
却……又被某人牢牢抱住。
知道钟儿大了，一些事情钟儿可以解决，可……时间过得着实快了一些。
轻叹一声，想起钟儿刚才所言，略有好奇。
“上皇龙体抱恙，去宫里瞧瞧。”
“上皇于我，多有恩泽，知道龙体抱恙，当前往。”
“姐姐，现在都亥时二刻了，要不……今儿不走了，明儿再回去？”
秦钟简言解释着，那些事情重要……也不重要。
将怀中的丽人更为抱紧许多，姐姐还是那般的浮翠流丹，美艳绝伦。
纵然还是那般微施粉泽，已然胜却世间万万人。
握着那只柔苐，心有所动，扫了一眼远处的时辰钟。
“上皇？”
“上皇于你……的确恩泽，当入宫。”
“你啊！”
“别起坏心思，姐姐待会就要走了，明儿一早要好好处理祭祖的事情。”
秦可卿再次哼道。
钟儿的小心思……自己如何不知道。
觉钟儿双手开始不老实，直接给于压住，亦是扫了一眼时辰钟，作势要起身。
“如今都年底了。”
“我都准备送姐姐一幅画作为礼物了，姐姐要不也送我一件礼物？”
双臂用力，娇躯更为入怀。
耳鬓厮磨，秦钟多于享受。
“礼物？”
“什么礼物？”
秦可卿奇异？
礼物？
画儿！
钟儿要送自己一幅人物肖像画？云身画像？只要钟儿画的，自己都喜欢。
何况，钟儿的画道本就极高，自己那里已经有不少类似的画了，时常都有打开一览的。
钟儿。
想要什么礼物？
一时间，似乎想不出来。
“姐姐。”
“……”
秦钟贴着丽人的精致莹润耳垂，小声说着话。
旋即。
还未说完，便是被丽人抬手握拳羞怒万分的锤了两拳，更是羞愤的真要起身离去。
“姐姐！”
“就那一个小小的礼物！”
“……”
秦钟双臂再次用力，再次说着自己想要的礼物。
闻此。
秦可卿更为羞赧万分，再次握拳，落于某人身上，他……他怎么就那么坏呢。
就那么喜欢作贱自己呢？
“……”
“最后一次！”
片刻。
禁不住某人的没性。
已经勉强挣脱立于榻边的秦可卿面色通红愤愤一语，观此刻端坐榻前的某人，再次想要抬手打某人几下。
终究。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狠狠白了某人一眼，近前一小步，双膝缓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