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土拨鼠三观尽碎。
“师父，照你这么说，他们三个确实是王八蛋，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任由老大哥去死。一个拿着小弟拼死抢来的钱财跑路，不管小弟死活，还有一个更过分，吃朱家的，喝朱家的，还睡朱家的，最后竟然翻脸不认人。现在我严重怀疑朱家的家破人亡和老黑脱不了干系。”
“耗子，成熟了不是，知道想更深层次的东西了。所以啊，出来混光靠讲义气是没用的。”
“师父，难道出来混真靠着你说的厚颜无耻？”土拨鼠说完两眼空洞洞，仿佛对这个世界很陌生。
“那是当然，出来混就要厚颜无耻，就要毫无底线，就要欺软怕硬，就要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就要会偷袭，就要能背后捅刀子。当然，如果能学会溜须拍马，能狠心昧着良心干缺德事，那就更完美。”
“师父，这也太难听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还不如厚颜无耻好听。”
“这个师父自然是知道，所以，师父给这套学术起了个高大上的名字————情商。”
“情商？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听到天上鹰嘴里冒出情商两个字后，土拨鼠那是一个头两个大。
“情商就是刚刚我说那些东西的总成，就是干律法，道德不让干的事后，还能相安无事的本事统称。记住了，想翻身一定要干律法道德不让干的事。不管是律法还是道德，都是上位者用来约束，阻止众人威胁他们地位的工具。如果你连这两座山都不敢翻，那只能当牛做马。我们出来混也是一样，必须要学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首要目标就是活着，只要能活着，什么事都得干。比如你那两个麻哥，他们当面算什么？籍籍无名。在刺杀你瑜哥失败后，被你瑜哥按在地上摩擦，脸都没了。照理这样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谁曾想人家忍辱偷生活下来了，那些牛逼的大佬一死，都不用自己争取，江湖人自然而然的把他们推到大佬的位置上。毕竟资历在那摆着呢，谁敢不服？没有他们在场，江湖上能成什么事？”
“师父，你不也一样？当年你从大食回大唐刺探情报，结果被我瑜哥抓住，也是被按在地上摩擦，腿都被打断。现在呢，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如果当时你不把膝盖送个我瑜哥，你现在坟头草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茬。”
天上鹰：“………………”
操尼玛，老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收了这样的徒弟。
“耗子，你特么这就是情商低的表现。也就是师父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不然，就凭你刚刚的那番话，师父就得跟你火拼。”
此时土拨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放低姿态用恳求的语气问道：
“师父，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按照你说的，我不能进拜占庭阵营。可是不进去，我又没办法向瑜哥交代。”
“耗子，既然你明知道进去很可能会死在那，还进去干嘛？但凡在这个事上犹豫一时片刻都是对你自己的侮辱。”
“师父，那不进去了？”
“进去个屁。”
“咋向瑜哥交差？”
“现在师父再教你最后一招，厚颜无耻的升级版，欺上瞒下。回去你就跟你瑜哥说你进去过了，拜占庭确实有百万雄兵，这其中也有法兰克福人。反正也没人作证你没进去，怕什么？”
“师父，你咋知道这里有法兰克福人？万一等瑜哥发现我谎报军情，后果很严重。”
土拨鼠说完，天上鹰直接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开始装逼。
“耗子，你仔细听听他们军营里的人说话声音，熟不熟悉？是不是和咱们在尼德兰时，法兰克福王妃回娘家带的那些侍卫说话声音一样？虽然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他们是法兰克福人。咱们只是说有法兰克福人，又没说有几个。哪怕只有一个，那也不能说你说谎。”
沃日，牛逼，必死的局面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盘活了？！
“师父，徒儿先走一步。”
“上哪？”
“找瑜哥汇报情况啊。”
天上鹰：“……………”
真是傻缺。
“回来，等两个时辰后再去。”看到土拨鼠一脸懵逼，天上鹰继续说道：
“你想啊，你现在过去算怎么回事？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在拜占庭阵营里走一圈了？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你没进去吗？所以，要等两个时辰再回去，当时候不但能让你瑜哥狠心不疑，还能显示出你的苦劳。走，咱们到那边大树上睡一觉，睡醒再回去。”
土拨鼠：“………………”
江湖套路深，我想退出江湖。
看到土拨鼠和天上鹰离开，拜占庭军营里面猫在暗处的几十名兵痞顿时大失所望，到手的军功，就这么没了。
两个时辰后，土拨鼠和天上鹰这才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
此时张小瑜和程处默他们几个已经喝的七荤八素，迷迷糊糊。
“耗子，情况咋样？”
对于张小瑜这话，土拨鼠充耳不闻，而是先端起张小瑜的酒碗干了一碗，然后又干了一大块酱牛肉后，这才打开话匣子。
“瑜哥，你都不知道，兄弟差点就回不来了。那帮拜占庭人防的太严，如果不是我轻功确实了得，真是有去无回。”看到张小瑜脸色不对劲，土拨鼠赶紧继续说道：
“瑜哥，拜占庭那边真的有百万雄兵。他们的营帐虽然杂乱无章，东一个西一个，可是稍微用心大概看一下都心中有数，连绵不绝，到处都是。对了，法兰克福人来了，军营里走法兰克福人。”
土拨鼠说完，天上鹰直接给土拨鼠竖了一个大拇指。
此时张小瑜哪里有心思管土拨鼠和天上鹰的这些小动作？
“法兰克福人来了？这就对了，法兰克福被我们坑惨了，没钱没粮，只能跟拜占庭结盟共同对抗我们。两大帝国，每国五十万大军还是有的，这百万雄兵合情合理。帐篷杂乱无章，东一个，西一个？玛德，这帮王八蛋真狡猾，把帐篷分开安扎，都没办法用火攻。耗子，干的不错，大功一件。”
张小瑜说完，土拨鼠冲天上鹰竖了个大拇指，师父教的永远都是正确的。
天上鹰冲张小瑜竖了个大拇指，牛逼，就凭这点信息就能想到这么多？真不愧是大唐远征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