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正事，众人不由自主谈到了郁金香。
“大哥，你收购郁金香种子的事，我们也听说了。这玩意何至于要在大唐收购？大食就有很多。”
听到薛仁贵这话，张小瑜也理解。
郁金香自古就是生长在西域和大食这一带，当地人见怪不怪，也没什么。
现在自己要把郁金香带到欧洲，必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那帮欧洲人肯定会到处寻找郁金香产地，保不齐他们就能找到大食。
不行，必须封锁大食，不准那帮欧洲人进来。
“这个我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在大食大张旗鼓的收郁金香种子，近在咫尺的拜占庭人会不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消息送到法兰克福？这会不会影响我的计划？吩咐下去，大食国境线封锁一年，一年之内任何人不得进出大食。”
“大哥，这很难吧？大食得国境线很长，需要大量的人手。”
“那就杀人，捉住随意出入大食的，不管是谁，不管什么原因，直接杀了，没有一丝一毫的选择余地。一定要把这股子气势给拿出来，让大家谈及边境线就怕，闻之丧胆。”
众人：“………………”
“大帅，你要是这么说，那还真有可能守住边境线。别看大食边境线很长，可是大多都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气候恶劣不说，毒虫猛兽也不少。能够出去的地区只有那么几片，咱们就派重兵巡视那几片区域，定能守住边境线。”
听到席君买这话，张小瑜顿时大为放心。有狠人席君买在，自己还担心什么？
“老席，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记住了，一定不能让郁金香种子从大食流露出去。我带着郁金香种子前往法兰克福，能不能成功就看郁金香种子话语权在不在我们手里。”
“大帅，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不回去了，就在这看着。三十万兄弟换着回去，至少也还有十万留在大食。我不信我手下有十几万兄弟还能守不住这点小事。”
“好，我相信你。这样，你找丐帮的冯老丐，告诉他，让他的丐帮帮着打探消息。”
这天，张小瑜把大食交给王玄策后，带着程处默他们几个，麻子双刀，土拨鼠还有天上鹰再加上薛仁贵亲自带领的一万御林军出发，往法兰克福赶去。
张小瑜这也是头一次前往欧洲，此时苏伊士运河还没开通，前往欧洲只能绕道非洲最南部好望角。
从大食到好望角正好经过非洲东海岸，一路上张小瑜注意看了，没有大铁船，只有一些小木船。这说明国内那些狂热的航海冒险家还没有出发。
经过差不多一个多月的航行，众人终于来到在法兰克福统治下的荷兰，当然，此时叫尼德兰帝国。
本来张小瑜以为这一路舟车劳顿，绕道而行耽搁了时日，也耽搁了郁金香开花节气。
可是谁曾想尼德兰处于北欧，端是寒冷，此时地面的积雪才刚刚开始融化，距离郁金香发芽开花的日子还早。
“老张，我们这两天怎么一直在海上打转？”发现这两天跟着一起过来的四艘大铁船一直原地转圈，程处默懵逼的问道。
“老程，我们来早了。”
“啥意思？啥叫来早了？”
“老程，我们过来是主打郁金香，你感觉一下现在的天气，岸边的积雪都还没化完，郁金香能发芽成长开花吗？”
“老张，为什么要发芽成长开花？咱们直接卖郁金香种子不就得了？费那劲干嘛？”程处默一边说一边装深沉。
“你也别成天说什么经济战，说的那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投机取巧，囤积居奇。不就是像当初我们卖食盐和白纸一样，收割他们的财富吗？这有什么难处？直接整呗。说白了，我们卖的不是郁金香种子，更不是郁金香开花。我们卖的是概念，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心，人的贪心。其实吧，也别说什么郁金香种子，你就是带一船羊屎蛋过来，也是一样的。”
张小瑜：“……………”
卧槽，牛逼，看着大咧咧的程处默竟然有这般见解。
“老程，我问你，现在我弄大量的羊屎蛋卖给你，你乐意要吗？又或者这丑不拉几的郁金香种子，你愿意花高价购买吗？”
“老张，你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三岁小娃娃。我怎么可能愿意？我又不傻。”
“那法兰克福人就傻？他们就愿意购买？你别看我卖白纸卖食盐很风光，事半功倍，水到渠成。可是郁金香种子和那些不一样，食盐是必需品，大家每天都要吃，容易上手。白纸，读书人必备品，也容易上手。可是郁金香不一样，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还不能用，可有可无。想用这个赚钱，可不容易，必须动脑筋。”
“那我们为什么用郁金香打头阵？咱们用食盐，用白纸不行吗？”
张小瑜：“……………”
操，这厮真不禁夸，刚刚夸过，就开始犯傻。
“老程，你动动脑筋行不行？人家法兰克福这么大的帝国，人家能没有盐吃？还有白纸，你知道这国家有多少读书人吗？会不会像我们大唐那样所有人都想着读书识字？会不会所有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做个知书达理，懂礼义廉耻的读书人？万一人家不在乎这个呢？万一人家以野蛮为荣呢？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卖白纸给人家？擦屁股都硌得慌。”
听到张小瑜这话，程处默更是不屑。
“老张，你说这个，我还真得和你好好辩辩。据我所知法兰克福还没有郁金香，你大费周章的弄郁金香种子过来就是想让法兰克福人迷恋郁金香，好借此骗人家钱财，是不是？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法兰克福人迷恋上读书识字呢？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利用白纸赚他们的钱。”
听到这，张小瑜更加确信程处默的脑子不大好使。
“老程，原因有两点，第一，让他们迷恋上读书识字很难。他们有自己的文字和语言，我们无从插手。第二，让他们迷恋上读书识字对他们有益，我不想做对他们有益的事。”
程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