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会修炼，但是却从来没感受过什么除了灵气以外的东西。
就这样，程阳修炼一晚上，秦姝和谢释渊也陪了他一晚上。
一直等到天色大亮，程阳睁开了眼睛，秦姝才急忙问道：“如何？可有发现什么？”
程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只有星星点点稀薄的灵气。”
说完，他又停顿了片刻，略有些犹豫地道：“如果非要说的话，还有一点发现。”
他此话一出，秦姝顿时兴奋了起来，“什么发现？”
程阳想了想，抬眼对上了秦姝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也是一愣，才轻咳一声，道：“风。”
秦姝：“……”
秦姝眼底的光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消失了，程阳顿时更加疑惑了，“这空中除了风和五行元素，还能有什么？”
秦姝摇了摇头，“等你能察觉到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谢释渊的手腕，转过身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等你再有什么发现，可让人送信去重天宫。”
谢释渊也跟着秦姝朝着门外走去，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看了一眼谢释渊，“是你做的？”
谢释渊一脸无辜的模样，“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我身上的威压，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秦姝点了点头，随手丢了一道治疗术在他身上，跟着谢释渊朝着门外走去。
才刚一出门，就看到坐在屋顶上，台阶上，门框上……的众人。
见着秦姝和谢释渊出来了，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们身边。
“如何？他能否察觉？”余佩紧张兮兮地问道。
秦姝摇了摇头，“不能，我仔细查探了他的精神力波动，不太像是说谎，他应该是真的发现不了。”
余佩双手抱臂，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下巴，“所以看样子，最厉害的还是我这条鱼？”
秦姝：“……”
“真奇怪？他能吸收紫气，却无法察觉混乱之力？”秦姝小声嘀咕着。
她拉着谢释渊的手一直没松开，谢释渊也不着急，任由她拉着。
听到她这话，谢释渊才开口道：“或许……是他修为太低了。”
秦姝一想，也跟着点了点头，“有可能。”
余佩什么修为，大乘期修士。
程阳才不过元婴期修为，两人之间差了太大的距离。
而混乱之力这种更为高维的东西，不是他这种修为能察觉的，否则对他的修行也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就连秦姝这么特殊的体质，也是在出窍期之后才逐渐察觉。
两人的交谈余佩也听到了，他也紧跟着插话道：“所以……他以后还是能发现的？”
秦姝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一旁的毕淮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其他被神光照射过的人是否可行？”
秦姝摇了摇头，样本太少了，没有足够的样本支撑模型，只靠她的猜测，实在是做不了准。
敖雍见状，便说道：“既然我们都说不准，再找个寻常血脉的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姝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她也有这种想法，只是……要找谁试试呢？
这个人选也不好找，既要能信得过，还要有一定的体魄基础，否则根本扛不住金光的灼烧。
就在秦姝盘点着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时，挂在她腰间的灵兽空间突然一亮，两道身影便出现在她身边。
正是许久不见的桑择和小小，小小依旧没能化形，但如今的她毛发瞧起来却比从前要更为密实，光泽也要更好一些。
看看修为，竟然已经突破到六阶了。
小小才刚出现就蹿进了秦姝怀里，两只小爪子抱着她的胳膊，紧接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出现在了秦姝的脑海当中。
“姝姝，我去。”
秦姝抬手在她的大尾巴上摸了两把，手感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好。
秦姝有些惊讶，“你要去？”
小小点头，一双眼睛黑黑亮亮的，“要去！”
秦姝还在心中权衡，小小就已经开始细数自己前去的好处。
“姝姝，小小是妖兽，体魄比人族要强许多，如今也突破了六阶，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再者小小跟姝姝有契约，小小经历的一切姝姝都知道，总比让别人去要合适……”
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最后才又补充了一句，“桑择说……我去照照那金光，或许对我有好处。”
只是这最后一句，秦姝听到了就直接做了决定，“好，那便让小小去。”
秦姝说完，又看向了其他人，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别的意见。
“你们怎么说？”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余佩更是总结性发言道：“就他们几个的社交圈，估计都在这里了，没一个能去的。”
秦姝：“……”
说的也是，这样一来，她便直接开口说道：“那便让小小去吧，桑择说那金光或许对她有好处。”
“那就让她去。”敖雍一口说道：“难得还能碰上这么上进的妖族。”
这事儿定了以后，小小明显极为兴奋。
秦姝抬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还顺便摸了摸她的小耳朵，“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去，若是你抗不住那金光，我便用紫气护住你。”
秦姝此话一出，一旁的桑择就直接开口道：“不必。”
秦姝诧异地抬眼看向了他，就听桑择说道：“我已经为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秦姝点了点头，她知道桑择得了传承，他手中的好东西很多，护住一个小小还是很容易的。
这么想着，秦姝便应了下来，“也好。”
一行人左右闲着也无事，先去跟乔猛道了声谢，便提出要走。
乔猛见他们回来的这样快，微微一怔，“你们的事……这就办妥当了？”
秦姝冲着他一抱拳，“多谢乔城主相帮，我们在寻人的时候，还顺便帮你除去了几个暗桩。”
说到这儿，秦姝笑了笑，“看来乔城主的仇家还真不少呢。”
乔猛叹了口气，“这些年灵气逐渐枯竭，大家修炼资源都不够用，难免互相盯上。别说我们小小的阜泉城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整个修仙界都要乱了……”
秦姝闻言脸色也郑重了些许，冲着乔猛说道：“乔城主还是多撑一阵子，兴许……在天下大乱之前，我们就寻到了别的出路呢？”
乔猛并不知道神族之眼的事，听了秦姝这话也不过以为她是在宽慰自己。
也冲着秦姝抱拳回了一礼，“但愿如此吧！”
秦姝知道他没怎么信，但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自己的同伴一并朝着门外走去。
才刚走两步，迎面就有两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乔燕女，她衣着华丽张扬，神采奕奕，看起来心情颇好。
吴景始终落后她一步，态度十分恭谨，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一对道侣。
秦姝如今的容貌跟当初见他们的时候没一点相似的，他们两个的修为也根本认不出来。
一行人同他们擦肩而过，都没换来乔燕女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