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品。
这是沈砚给他们这段关系下的定义。
也是，在沈砚面前，她没资格要求所谓平等。
不习惯和别人睡，一整晚，温絮醒了无数次。
沈砚是半夜的时候走的。
他动静很轻，但温絮还是听到了。
他是接了电话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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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研究所那边的电话。
沈砚对工作，总是超于一切的上心。
隔天温絮去公司的时候，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
同事揶揄她：“昨晚夜不归宿了？搞得这么憔悴。”
温絮摆摆手：“还不是因为周灿灿的案子。”
周灿灿的案子确实棘手。
主要是之前私生活太乱，被媒体抓了无数次，又是铁证如山的照片和视频，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的那种。
温絮被上头分到了三十几个营销号。
每个营销号发的文案都必须不同，她写了一天，连饭都顾不上吃，还没等她把文案整合好，周灿灿又上热搜了。
这次是上个月和某个三线小歌手共同进出酒店的视频被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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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看了眼曝光视频的大V和带节奏的营销号，她都挺熟。
是朝叶的。
大概是负责谈佳薇的项目组放出来的。
这两年谈佳薇和周灿灿在模特界的势头都挺猛，算是一山不容二虎。而且现在两个人都在抢一个珠宝代言，关系更是降到冰点。
离职之前她还曾经顶过一个同事的班，给营销号写过几个谈佳薇的文案。
看样子，这是要和老东家干起来了。
温絮决定去找周灿灿，问问她还有什么没有交底的，不至于让简零一直都这么被动，总是被朝叶打个措手不及。
她给周灿灿发信息，过了两个小时她才回：没空，在外地。有什么事你跟我男朋友说。
然后把祝骁的微信名片推送了过来。
温絮点开祝骁的聊天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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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天祝骁说的话，冷淡疏远，她思考了片刻，还是算了。
再说了，周灿灿那些风流往事，小绵羊祝骁又怎么会知道。
连续几天，简零手头的营销号都在疯狂地正向输出周灿灿的绝世美颜。
负面新闻上热搜应对巧妙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在这种话题即一切的时代，黑红也是红，公众人物就怕自己没水花。
忙完了这一阵，温絮终于有了点自己的时间。
本来朱曼说，为了庆祝她找到新工作，要请她吃饭，恰好周四上午温絮见了个客户，路过A大，两人便约着去学校食堂吃午餐。
“羡慕你在学校上班，工作餐健康又便宜。”温絮看着碗里才八块钱的猪排饭，忍不住感慨。
“得了吧，还好我只是个外聘的，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有多难搞。”
温絮笑出了声：“你还不开心？学校里这么多弟弟。”
“你别说，弟弟的真的香。”朱曼啧啧两声，“那体力，那激情，真的，沈砚那种老男人根本就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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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体力，沈砚也不差。
她是想不通，一个整天在实验室里泡着的男人，哪来这么好的身材和精力。
“你打算……就和沈砚这样下去了？”想了想，朱曼还是问了出口。
前几天，她把和沈砚的交易告诉了朱曼。
温絮“嗯”了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还好，我们彼此都不会动真感情，各取所需，以后一拍两散也方便点。”
“你倒是想好了退路，问题是沈砚得给你全身而退的机会。”
她很确定沈砚是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的。
温絮刚想说话，冷不丁桌子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对方的餐盘掉在她面前，汤汤水水洒了她一身。
与此同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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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胆子跟我男人表白？”
这声音，除了周灿灿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