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04:25的，”林潜看了眼复现的残像，身后的菅原保持在距离林潜不超过五米的范围内寻找其他残像。
“这个反应，是时空界。”克雷斯的残像喃喃道，随后继续向前，接着残像消失。
是了，残像和游戏里不同，有什么事基本都是在脑子里想，谁会自言自语说出来。不过林潜已经知道了时空界，再找找其他线索吧。
“看那边，”菅原指着又一个残像，两人赶紧跑过去一看，“是04:33的。”
克雷斯拿着探测器在原地转了转，林潜看到探测器上看不懂的指数在上升，然后克雷斯立即紧张起来，他站在原地顿了几秒，林潜猜测他是在看头盔内的屏幕，但无法确定，毕竟克雷斯没有什么肢体语言。
“我好像也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林潜叹了口气，旁边的菅原一时无法跟上林潜的脑回路，不等她想明白克雷斯已经动起来了。
克雷斯握住身后的审判剑，似乎想从中获取力量，半晌后拔出扎姆刀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看样子，克雷斯已经确定方位了。林潜看了眼进化信赖者，没什么动静，不知是被压制住了还是真的感知不到。
跟着克雷斯的残像前进，虽然中途残像消失了，但沿着方向前进还是找到了新的残像，只不过这次有两个人。
“这是谁？”菅原看着另一个人问道。
“乔，是敌人，要是见到了你直接跑，他一般不会对你感兴趣，他如果对你感兴趣一般是出于别人的命令，这种时候直接把我给你的东西扔他脸上就好。不用担心，他不会因为这种东西死的，虽然如果真的…”
林潜说到一半意识到这种话不应该在菅原面前说，而菅原干笑了两声，估计是猜到林潜想说什么在装傻。
“你做了什么？”残像中的克雷斯问道。
乔看起来在走神，“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来妨碍我吗？”
“时空界在扩散，即便它现在在另一个相位，影响已经产生，它很可能毁灭地球。”
“哦？听上去很有意思。”乔来了些兴致，“听着很像无法逃脱的命运，这种危机，你想要阻止吗？”
菅原皱起眉，她已经感觉到乔的扭曲，怪不得林潜将他称之为敌人。
克雷斯脑袋忽然偏移了一个角度，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但残像没有表现出他察觉到的东西，“时空蛇爱尔罗伯帕？它也在里面！”
“哦，是那个长翅膀的怪兽吧，它也不像蛇，不过没差了。你说，它们两个打起来谁会赢？”乔等了一会儿只等到克雷斯把刀架在他鼻子上。
“它们在哪？”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就在这里，一个相位空间里。”
克雷斯把刀往前一捅在乔脸上留下一道伤口，“你可不像梅菲斯特那样生命力顽强。”
乔笑了一下，脸部肌肉移动让伤口更大了，“它们打起来谁会赢？”
克雷斯沉默半晌，“我不知道。”
“猫和乌鸦打起来，谁会赢？”
克雷斯一时弄不清乔的想法，但他确定了乔是个神经病。
“猫的赢面更大，”乔自己回答道，“但是，谁又一定能保证猫可以赢，生命就是这么有趣。”
“你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金龙和时空蛇打起来，谁会赢？”
乔忍不住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只野猫扑倒了一只乌鸦，然后撕开了它的肚子。一般猫攻击与自己几乎同体型的乌鸦不会是为了食物，多半是因为猎手本能被激发，金龙与时空蛇也可以因为相同的原因开始战斗。
体型相同，就算是单打独斗，乌鸦与猫的胜负依旧难以判断。乌鸦毕竟有翅膀，能够在空中飞翔，但只要乌鸦想要击败或者杀死猫，它就需要从空中飞下来。
猫和乌鸦的战斗乔已经看到结果了，金龙和时空蛇的还没有，他真的很想知道，能够不断穿越时间的时空蛇，究竟能否改变自己的未来。
“如果是平时，我或许会开个小玩笑什么的，但很抱歉啊，执行官大人，我这边可正是高潮阶段呢。所以，别来打扰我。”
乔猛地挥动手杖隔开扎姆刀，克雷斯迅速抬手展开猎弩但还是晚了一步，乔已经离开。
残像到这里就停下了，林潜深呼一口气，“你看到他那个样子了，一个喜欢看争斗命都不要的神经病，要是见到了赶紧跑，省的被卷进什么麻烦。”
菅原点了点头，但纠结片刻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他并不是喜欢看争斗，”菅原很努力地思考合适的用词，“比起争斗，他想要看到的应该是争斗所象征的东西，他脸上的表情…没有那种因为血腥而兴奋的感觉。抱歉，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只是不论乔内心想要的是什么，他渴求的东西带来争斗，这点错不了。”林潜看向残像消失的地方，“克雷斯不是被乔掳走的，说明他肯定找到了进去的方法。”
“说起这个，神山先生，我有个疑问。那个乔不是说相位空间就在这吗？那能否用某种办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打个比方吧，有一本书，我要找的相位空间就是一个特地的字，我不仅需要知道这个字在页面的具体方位，即上下左右边距，还需要知道页码。如今知道了边距，但页码不知道。”
“如果现实是一本无限厚的书的中间那页，那么其他任一一页就都是一个相位。坐标轴上一个点的确定需要x轴和Y轴，如今只确定一个轴，可能的点能画出一条直线，直线可是无限长。”
“如果能确定大致范围用死办法也不是不行，但是那个时空界我并不熟悉，因此无法用来追踪。”
菅原听懂了，“我懂了，时空界是一滴水滴在纸上，你能追踪的是墨水滴在纸上，没错吧。那么加油去确定页码吧，我们一定能唔…”
林潜急忙捂住菅原的嘴，“不要立flag。”
“这明明是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