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啰里啰嗦的陈默；有点小聪明的吴予；
“半决赛该怎么打呢？”
酒店的房间里，陈默坐在沙发上，一边给小吴予捶腿，一边开始思索这个有些无解的问题。
是真的很无解啊~！
鼓励、陪伴等精神上的支持，亲亲抱抱捶腿等身体上的支持，还有另外五位选手的所有分析资料和战术研究……能用的办法全都用上了。
陈默怕给她制造压力，所以也不敢过于热情，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你的手……往哪摸呢？”
吴予忽然开口。
“啊？”
陈默一怔，低头看去，就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对方的小腹上，正在慢慢前行……
“我刚刚在想事情，不小心走神了。”
陈默不动声色的解释。
说话的同时，他并没有把手掌挪开，而是停顿在小腹上，隔着一层轻薄柔软的纯棉衬衫，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温热柔软的小腹。
陈默时常觉得，吴予像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一样，不管什么方面都特别符合他的审美。
长得很好看，可可爱爱的，笑起来还有点憨憨的，肌肤白皙柔软，身材也很好，也不知用了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她的大长腿应该也很完美，只可惜，陈默至今还无缘瞧见，因为小姑娘平时总是穿的严严实实，常规款的短袖t恤、有点可爱的防晒外套，米白色休闲长裤或浅蓝色牛仔裤、黑白相间的小板鞋。
她不论是出门还是在家里，都喜欢这样穿，这让身为男朋友的陈默都没办法一饱眼福，属实是人生遗憾。
想着想着，陈默又出神了。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死死的抓住。
“嗯？”
陈默一怔，低头看去，就瞧见吴予眯着眼，目光中满是怀疑，再看两人的手，正在小腹上方对峙……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真的走神了。”
陈默无奈解释：“真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啊，纯粹就是不小心，真的。”
对于这番说辞，吴予压根就不相信。
走神？
伱这‘走神’走的很灵性啊，朝着自己做梦都在馋的地方走是吧？
“那你倒是说说看，刚刚为什么走神呀？”
吴予并没有立即拆穿他的禽兽本质，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她倒想看看，这家伙还能胡编乱造些什么。
嗯……
如果理由比较合理的话，吴予倒也不是不能放他一马。
“我刚刚在想，你在室内为什么不穿短裤或者短裙，牛仔裤多不方便啊，摸着也不舒服。”
陈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吴予：？？？
我好心好意留你一条性命，结果你背刺我是吧？
她小脸儿一冷，直接把双腿挪开，轻哼道：“不舒服就别碰了，说得好像是我求你一样。”
“别别别~”
陈默连忙拉着她的小手，讨好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嘛，别当真。”
“哼~”
任他怎么讨好，吴予都不想理会了，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一角，拿着平板电脑刷资料。
陈默想了想，就没再继续打扰，默默起身，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
刚走出去，就瞧见路路正在走廊走来走去，听见声音，朝着他瞅了一眼，也没吭声。
“小予的状态还不错，一点都没看出紧张的样子。”
陈默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主动开口说道。
想让路路主动把时间让给他，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他这个男朋友的安抚可能会更有用，路路才不会妥协呢。
“她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担心。”
路路摇头：“连续三届栽倒在了同一个坑里，连带着她在业界的名声都受到影响，甚至就连【夏国围棋协会】都不信任她……我不信她能这么淡定，越是如此，越说明问题。”
沉默几秒，她又说道：“小予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或许是猜到了我们的担忧，所以才故意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不想让我们担心她……但我希望的是，我们可以好好沟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掩盖真相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说的有道理。”
陈默点点头。
跟路路一样，他也不认为，吴予会真的这么淡然，她心里多半忐忑极了，只是不想让身边人担心而已。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陈默找她请教。
路路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还要你干嘛？”
这话说的……好直白啊。
陈默也懒得跟她斗嘴，皱眉想了想：“我现在能做的全都做完了，接下来，除了陪伴之外，也做不了别的。”
“废物！”
路路发出锐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他指指点点：“你可是小予的男朋友欸，关键时刻，就不能多动动脑子？”
“你还是小予的好闺蜜呢，遇到问题，就知道往别人身上推？”
陈默忍不住反驳。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服谁。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吵。”
冷霄月一把按下看热闹的邹梦，然后赶忙跑过来劝架。
“没吵，我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寻找线索。”
陈默摆摆手：“这叫什么来着？哦对，头脑风暴。”
冷霄月：？？？
头脑风暴是吵架？您真当我没见过世面是不是？
好吧，我确实没见过世面。
“现在我们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更多的还是得靠她自己。”
路路叹了口气：“这一关对她来说，就像是心魔一样，我们最多给她充当一面坚实的后盾，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但最终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就得看她自己的了。”
“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还搁这儿指责我？”
陈默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快哭出来的那种。
自己谈个女朋友容易嘛，要承受辣么多的委屈。
“指责你怎么啦？”
路路冷笑：“别忘了，等回国以后，我还得教你练武术呢，你现在最好不要太嚣张，不然，到时候没你好果子吃。”
陈默：“……”
他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为了和女朋友的幸福未来，他忍了！
……
路路说得对，这一关对吴予来说，就是心魔。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度过这一关，必须由她自己来把握。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人都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比赛的事儿，大家都刻意的扯开话题，谈天说地，就连陈默和路路都变得有说有笑，不再针锋相对。
这些，吴予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在晚饭结束后，两人外出散步的时候，她才提起了这件事。
“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
吴予小声说道：“我不会紧张的。”
“小予。”
陈默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真不会紧张吗？”
“我……”
吴予有点心虚的躲开他的目光，小声嘀咕：“还是有一点紧张的，嗯……就一点。”
陈默没说话，只是朝着她张开双臂。
吴予很乖巧的轻轻扑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胸口。
“小予，我现在不想跟你讲什么大道理。”
陈默轻声说道：“道理是用来说给自己听的、是用来说服自己的，与旁人讲道理，不但非常麻烦，最重要的是……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跟你说，你现在的棋力已经很强了，别说是区区半决赛，哪怕是冠军争夺，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还跟你说，你有一个冠军男朋友，还是含金量最高的全性别组冠军，这排面比女子赛冠军强出十八条街，你就算输棋被淘汰了，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但其实，就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些话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一时的安慰而已，也许当时觉得很好，可一旦到了赛场上，这些安慰带来的自信，分分钟就会被击溃的连渣都不剩……
所以，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要跟你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了，我不想给你制造压力，不想让你觉得，如果你输了，那我们大家会很失望……
其实完全没有这回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人生是由一盘棋的输赢而决定的，你是世界冠军也好、你连半决赛都没挺过去也罢，不论赢还是输，我们都是你最好的朋友、家人……”
两人看着繁华的夜景，牵着手，轻声诉说着彼此的心境，但基本都是陈默在说、吴予在听。
“小予，人都是要为自己而活的，先为自己而活，活明白了，才有能力、有余力去照顾身边的亲朋好友，以及去照顾更多的人……”
陈默缓缓说道：“之前在国内，《心动小屋》开播时，我遭遇了一轮网络暴力，当时网上的骂声连绵不绝，铺天盖地的架势，仿佛要把我淹没一样……但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吴予没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他。
“我当时在想一个问题：他们是谁啊？”
陈默轻笑两声，说：“他们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上司老板？他们能影响到我的工作，还是能影响到我的生活？要知道，我可是个全职写手欸，我的工作就是披着马甲敲键盘，用谁也不知道来历的文字换取收入……
而那些在网上怒骂我的人呢？
他们通过键盘发泄自己愤怒的咆哮，认为我是个只会pUA女生的渣男，他们把我贬低的一无是处……但除此之外，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终究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我若是真的有罪，那就应该由法律来审判我，我若是无罪，那他们最多只能在道德上谴责我……可道德是什么呢？
道德是由谁制定的？又是谁规定，所有人都要遵守道德的？为什么那些不遵守道德的人、反而过得更加潇洒自在？
我们遵守道德，却被道德所绑架，而那些不遵守道德的人，他们肆无忌惮的践踏着道德的底线，而大家除了无能狂怒却什么也做不到……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那些制定道德的圣人，是不是已经落伍了，是不是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但随后我又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所谓道德，不应该是被条条框框束缚的，那只是一个基础框架而已，并不代表着，遵守它的人就有道德、不遵守它的人就没有道德。
道德应该是活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的成长经历、身处环境、社会地位有所不同，对道德的理解也不尽相同……但是归根结底，我认为，真正的道德必须符合一个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理念。
那就是——
它必须是对自己无害的。
如果一个人的道德认知是对自己有害的，那这个人，就是活在别人的道德观念里，那他一辈子都认不清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这种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不知道该说可怕，还是该说可悲。”
吴予安静的听着。
她并不是一个敷衍的听众，她很认真的听着陈默讲述的道德理念，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在网上搜……嗯，看微博的时候，看到好多跟我们一样大的年轻人，都在挣脱传统的道德观念束缚，他们一个个都在自称‘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
但我觉得，他们应该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着一杆道德的秤，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开始明悟真正的道德观念，不再被条条框框所束缚，不再被坏人所挟持。”
“差不多吧。”
陈默笑了笑：“挣脱传统的道德观念束缚，这是自我道德意识觉醒的第一步，唯有坚定不移的走在这条路上，不断地明悟真我，才能真正形成属于自己的道德体系……
说实话，现在很多人都觉得，这个时代开始道德败坏了，人心不古，但我却觉得，现在才是一个真正美好的时代。
人心不古？
过去的人，真的像大家讲述的那么美好吗？还是说，少数人以偏概全、大多数人潜移默化的美化了记忆，造成了认知错觉？
我觉得，不论哪一个时代，人性、人心都是一样的，这个不会有任何变化，即便是在很多人都觉得传统道德观念特别强的时代，也不乏那些利用道德漏洞逼迫君子的小人……
都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话我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在传统道德理念强盛的时代，得益最大的往往是那些卑鄙小人，他们把自己伪装成君子，背地里却干着令人不齿的行径，而那些自诩道德标杆的君子呢？
他们只是小人用来达到目的的工具而已。
可你看现在这个时代，传统道德观念的崩坏，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被道德所捆绑，他们回归理性……也就是很多人常说的冷漠无情，这让那些小人没了可趁之机。
当然——
传统道德观念的崩坏，必然也会有着许许多多的副作用，像是没人敢扶老太太、跳河救人牺牲却被认为是白痴……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法子，任何的进步或退步，均是有利有弊的，皆是时代与大众人心的选择……求同存异吧。”
“嗯。”
吴予轻轻点头。
陈默总是很擅长给自己的话打补丁，他先放出一个观点，在表达自己的思路后，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便立马提出与之相应的副作用，最后来上一句求同存异……这样一来，旁人除了点头应着，也无法辩驳，因为只要开口辩驳，那便是否认了‘求同存异’的当代核心观念。
这实在是有点老油条啊。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
吴予转过身，仰头看着他，歪了歪脑袋，眼睛里带着疑惑。
凭着两人认识这么久的默契，她可不觉得陈默会闲得无聊跟她瞎扯淡，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很话痨，实际上，每句话都带着很强的目的性。
“我是想告诉你，你应该树立一个对自己无害的道德观念。”
陈默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你在参加比赛的时候，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你是在为自己下棋，而不是……为了满足别人的期待，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你也永远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吴予不说话，只是仰着头，嘟着嘴，一本正经的盯着他。
“呃……”
陈默一愣：“怎么啦？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不会跟我讲大道理呢，结果一开口，好家伙，您这大道理都够写一篇论文了。”
吴予气鼓鼓的瞪着他，气愤道：“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是我没忍住。”
陈默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乐了，抬起双手，揉了揉她气鼓鼓的脸颊，笑了笑，用哄小孩子的温柔语气说道：“好啦好啦，宝宝别生气啦，一会儿我给你买棒棒糖吃好不好？”
“棒棒糖就算了，糖吃多了影响智商。”
吴予不理会他的动作，依旧仰头盯着他的眼睛：“恕我直言，你这么长篇大论的跟我说一大通话，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给我一点实际的。”
“实际的？”
陈默一怔，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向那白皙柔嫩的脖颈，随后在她的锁骨处停顿，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的‘实际的’指的是什么？陪你度过这个漫漫长夜吗？”
“你……”
吴予差点被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给气到，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强压怒火，认真说道：“咱们做个约定，我要是能赢下明天的比赛，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你先说答不答应。”
“你这可就有点强人所难啊，万一你到时候提出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那我岂不是很为难？”
陈默觉得自己现在就很为难。
吴予很认真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天使般可爱的小脸儿，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张无忌的妈妈说过，漂亮女人的话信不得。”
“张无忌是谁？”
“我之前构思新书的时候，想到的一个人设，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妈妈，还有一个很帅气的爸爸……后来他们死了。”
吴予有点懵。
大哥，你废话连篇，长话短说是很有必要的，但谁让你这么缩减的？
不重要的事情你废话连篇，重要的事儿你一句话带过……你这么任性，你的读者能接受吗？
呃……
算了，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男频小说嘛……她又不看。
“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吴予言归正传。
“这……”
陈默为难，迟疑许久。
吴予见状，只好一咬牙，用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只见她抱着陈默的胳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用撒娇的语气小声说道：“好哥哥，你就答应我嘛~！”
谁能拒绝喜欢的女孩子跟自己叫哥哥呢？
反正陈默是做不到的。
“好好好，就依你~”
沉醉在温柔乡里的陈默，舒服的眯着眼睛，耳根子彻底软了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吴予顿时眉开眼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松开他的手臂，将他从温柔乡里一脚踢飞。
“欸？”
陈默一脸懵，看着旁边看都不看自己的吴予，开始怀疑刚刚那些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
吴予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特别认真的学习起来，她看起来动力满满，浑身上下仿佛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压力？
不存在的！
在绝对的动力下，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小予，你都学好一会儿了，先停下来吃点水果吧。”
路路把果盘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
“好，我这就吃。”
吴予很乖巧，说完就放下平板，拿起叉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小予，你看起来很有动力的样子啊。”
路路试探性的问道：“你跟陈默具体都聊了什么呀？”
“也没聊什么，就是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长篇大论，然后又聊了聊以后的事情。”
吴予随意说道：“主要是我让他答应了我一个条件，我要是能赢了明天的比赛，他就答应我一件事。”
“哦？”
闻言，路路顿时来了精神：“你准备让他答应你什么事情啊？”
在她想来，吴予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折磨陈默的好点子，所以才要借机骗他答应的，到时候，他不履行都不行啊。
然而——
“我呀，准备给他买辆车。”
吴予一脸认真的说道：“陈默特别辛苦的，他每天大量码字就已经很累了，但为了我，还要每天陪我练棋、现在更是为了照顾我、陪我参加比赛、还每天换着花样的让我开心……他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也没帮他做过，这怎么能行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路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了。
但吴予却没有任何察觉，而是带着点兴奋的说道：“所以呀，我就想着送他一件礼物，送房子肯定不行的啦，他对自己赚钱买房的执念太深了，我可不敢随便替他做主，但送一辆车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是呢，他这个人你也知道，我贸然送这样的礼物，他肯定不会接受的，所以我就故意找了这么个机会，趁着他讨好我的时候提出要求，他为了不扫我的兴致，就只能答应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送礼物啦~嘿嘿嘿。”
说到关键的地方，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送车……”
路路看着她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攥紧拳头，内心有点窝火。
“送礼物还搞得这么卑微，你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呀？知道恋爱脑一旦谈了恋爱就会降智，但也不能这么离谱啊……
送车？
呵呵呵，你们才认识多久啊？
满打满算不到四个月，这就开始送车了？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也没见你给我送一辆……
玛德，感情淡了。”
路路脸上露出礼貌微笑，心里却酸的要命。
上班有点累，梳理剧情又占用了好多时间，今天就更一章了，明天给围棋比赛收官（因为还没想好，就先……咳咳，先缓一缓。）
……
pS：读者群里有小姐姐，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