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迅速扩散，越来越浓郁。
“什么？黑色！”
林天机猛地站直了身体，双眼瞪大，赫然是一副真的吃惊了表情。
“不可能，他是黑色。岂不是说，与老师一样了。”
千梦比林天机更加震惊，身体与内心都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然而。
这一切变化还没有结束，伴随着黑色越来越浓郁，最后，陡然一跃，好似化为了一轮黑色的太阳。
黑日！
“这，这不是我们这一脉祖师当年的景象吗？黑日耀天！”
林天机激动，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
这一刻，林天机想到了刚才云飞扬推荐信上写的。
果不其然。
然而，下一刻，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黑色太阳继续演变！
似乎承受不住杨致远的精神力了，玉石表面上，咔嚓咔嚓咔嚓，不断破裂。
最后。
砰的一声，爆炸而开。
到处都是玉石碎片。
大大小小的碎片，根本无法还原了。
一时间。
林天机有些傻眼了。
千梦见此，更是懵了。
精神石怎么会忽然爆炸了？
“对不起，二师傅，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是笨蛋，居然把你的石头给弄炸了。”
杨致远紧张了，满脸心虚：“肯定是我的天赋太糟糕了，才会把石头弄成这样的。求求你，你可以责罚我，千万不要因此不教我天机术了。”
千梦道：“老师，这个，精神石应该是故障了吧。”
林天机深深的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没有这个可能性。
精神石，哪里有故障一说。
还用说嘛？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杨致远的精神力太强，强横到了这个精神石根本无法承受。
怪物啊！
怪物！
一时间，千梦看向杨致远的目光完全变成了非人类。
“当年，我只是红色，老师对我评价已经颇高了。可是，这个家伙，居然连精神石都承受不住炸开了。我的老天！”
千梦直咽唾沫。
这一刻，林天机也是思绪乱飞，过了片刻，才冷静下来，道：“杨致远，你别自责。这不管你的事情，是精神石的问题。”
“额，幸好不是我弄坏的。”
杨致远如释重负。
“对了，二师傅，我修炼天机术的天赋怎么样？”
杨致远双手互捏，忐忑不已。
“嗯，嗯，嗯……”
林天机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了，最后想到了云飞扬的推荐信，然后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尽管精神石坏了，但是刚才你经过测试，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天赋真的很……糟糕。”
说出糟糕的时候，林天机都感到心痛。
“果然，我真的是笨蛋。干什么都很笨蛋，就是因为这样，师傅才会不喜欢我的。”
杨致远垂头丧气，“其实，刚才你们的表情变化，我就看出来了，与师傅失望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真的好笨，为什么我就这么愚笨吗？老天，你好不公平。”
林天机想要吐血。
千梦想要吐血。
最后一句话，应该我们说才对好不好。
“那个，杨致远，你师傅的心情，我已经非常理解了。不过，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尽管你天赋资质很愚笨，但是经过刚才的测试，有一点，你还是不错的。因此，还是可以勉强修炼天机术的。”
“不过，不好的是，你必须非常非常努力，才能够赶上别人的脚步。”
“这可是很辛苦的，你能够做到吗？”
林天机又问道。
“能够做到。我尽管很笨，但是我很努力。”
杨致远目光坚定，信誓旦旦。
“很好。接下来，你好好恢复一下。毕竟，刚才你与千梦大战一场，消耗巨大，并且，伤势颇为……严重。”
林天机只能这样说。
其实不准确的，杨致远看似伤的厉害，可是现在仿佛若无其事。
反观千梦是真的严重，没有她救治的话，已经死了。
“千梦，你跟我过来。”
千梦跟着林天机走了，来到了外面的花园亭子。
这里鸟语花香，风景宜人。
可是，此时的千梦，心里一点都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思。
打击太大。
一片灰暗。
“千梦，你是不是想要问杨致远天赋的事情？”
林天机主动开口。
“嗯。老师，杨致远明明天赋资质很厉害，为什么你说他是笨蛋？”
千梦非常不解。
杨致远，简直是她这么多年见过最变态的天才了。
以前，千梦也觉得自己是绝世天才，天才中的天才，可是，见了杨致远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那是他师傅云飞扬的意思。”
林天机回道。
“剑圣，云飞扬。”
千梦当然知道天山门这位传奇剑圣，名震天下，修为盖世。
“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人能够战胜失败，却是有着太少人能够战胜成功。战胜成功比战胜失败更难。也因此，很多人取得一点成就后，沾沾自喜，没有了未来。”
林天机继续道：“这一点，你不是很好的例子吗？打从你修成天机术有一定成就以来，军情二十一处中年轻一代就没有人是你对手了，因此，你的修为还有以前那般精进吗？”
千梦沉默片刻，回道：“没有。打从我修成天机术后，变得傲慢，认为天机术天下第一，绝对无敌，几乎不把任何年轻人放在眼里。然后，修炼明显没有以前勤奋了，进展也没有以前快了，慢下来很多。”
林天机道：“可是，遇到了杨致远，我相信你已经体会到了这样一句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下之大，能人异士非常的多。你还差得远。”
“天机术，也不是无敌的。”
“天机术的强大，根源于门槛很高，很多人难以理解。但是并不是绝对无敌的，越是强大的人，天机术也越是难以对付。”
“若天机术真的是无敌的，天机术早就把当代强者杀光了。”
林天机想到了剑圣云飞扬，“这一点上，云飞扬就比我强多了。同样是培养弟子，你看杨致远，修炼都到了何等境界，我都看不透，可是，他身上有着丝毫的骄傲与自满？反而非常谦卑，当然，谦卑的有点过头了，这些都是云飞扬刻意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