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带着李小爱在湖州停留了七八天，把布料的事情签完合同，便启程返回首都。
大牛毕业，国家给分配部门工作，但他自己想去当兵。
这事儿他先是问了赵青松，他绝对二叔是当兵的，很多东西可以问问他。
赵青松问他你去当兵是想做什么？
赵青松当过兵，骨子里有军人的血性，他吃过战争的苦，脚上的伤后遗症会伴随他一辈子，但你问他后悔吗？
他不后悔。
还有当时当兵也是减轻家里负担，那会儿赵家穷啊，大队生产的方式家里就是壮丁多一年到头也没几顿饱饭。
当兵有工资，好几十呢，久了一百多也不是没有，大哥结婚了，赵青松便主动自己去当兵。
后来因伤退役。
现如今国家安定，经济复苏，赵家也不缺钱，赵青杨种梨和何杏开小饭馆，一年最少也差不多有两万。
让赵青松说，大牛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理想，完全没必要去当兵，毕竟又不缺钱是吧。
大牛被赵青松这么一问，下意识回道：“二叔以前就是当兵的啊……”
赵青松挑眉：“你是因为二叔当了兵才想当兵吗？那大可不必。”
“也不是……”大牛说不上来，他打小就以二叔为榜样，小时候看二叔当兵多厉害啊！
他小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赵青松一样去当兵！
若不是后来有了栗蓉，大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
实际上读完大学虽然有工作分配，大牛依然处于迷茫状态。
赵青松看他说不出所以然，忽然问：“那二叔现在不是做生意了？你要不要来做生意？”
大牛目光发亮：“可以吗？”
“可以个头！”赵青松有些恨铁不成钢，做生意现在是能赚钱，但是咱家就没出过体制内的人，你专业特殊，属于技术型人才，以后出息大着呢，别跟你二叔学，你二叔是脚废了不能吃国家饭。”
“二叔……”大牛叫了一声儿，“还有二婶呢，”说到栗蓉，大牛有些不赞同赵青松的说法，“如果吃公粮那么好，二婶怎么不去？她还是咱们国家数一数二大学毕业的呢。”
赵青松一噎，栗蓉的话，他没想那么多，一切以媳妇儿喜欢、开心为主，栗蓉做的任何选择，赵青松就没有质疑反对过。
可能潜意识里，赵青松觉得不管栗蓉做什么，只要开心就好了，就是做的不好，赵青松也有自信养栗蓉，给栗蓉提供好的生活。
可大牛不一样，他是男人，赵青松觉得男人就是得有能力有担当，能变强。
他做了那么多年生意，钱是挣了不少，但心里很清楚，当官的比赚钱厉害。
吃公粮也稳定，不像他，现在还背着银行百万贷款。
“你别拿你二婶说话，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不过建议还是在当兵或者接受国家分配里选择，别老想着做生意。”赵青松看了眼他，“咱家现在做生意的人真挺多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或者跟你爹商量商量。”
栗蓉回到首都，大牛已经回乡下了，大牛的事儿，赵青松跟栗蓉提了一嘴儿。
“这小子想去当兵呢，我让他好好想想，他甚至还想做生意，乳臭未干的小子，做生意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我建议他还不如当兵，或者接受分配工作。”
听起来赵青松不太想让大牛做生意，栗蓉也不难理解他的想法，问：“他后来怎么说？”
“估计回家跟大哥商量了吧？”赵青松忽然笑了一声儿，“他还说你名牌大学毕业都不去国家分配岗呢，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家里又不缺钱，要我说，不是很想他下海，好好吃国家粮，以后前途大着呢。”
栗蓉没说话，在千禧年后，考公确实热，赵青松的想法栗蓉不做评论，但说到栗蓉自己，她说：“是吗？吃国家粮好，那你以前怎么不劝我吃？”
她目光揶揄，等着赵青松解释。
赵青松笑了：“咱媳妇儿开心就好，况且芙蓉现在不是做的挺好的嘛？我媳妇儿最厉害，做什么不行？”
栗蓉知道他这话是哄她的，但说实话，还是被他哄到了。
栗蓉去外省呆了那么多天，赵青松搂着香软的媳妇儿说完了话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赵青松亲了两口栗蓉，翻了个身压上去，刚要伸手去扯衣服，门就被敲响了。
能这时候来敲门的，以前是安安，现在想也知道是谁。
果然只听到小赵曦奶声奶气的声音透着门传进来：“爸爸妈妈，我想跟你们睡。”
栗蓉看着赵青松憋的冒青筋的额角，忍着笑：“你的小棉袄叫你呢。”
赵青松长长地吐了口气，咬牙翻身下床，但反应还在，他郁闷地看向栗蓉。
“让你精神那么快！”栗蓉笑他，眼里满是幸灾乐祸，赵青松这样出不去开门，要是赵母也在，场面会很尴尬。
栗蓉悠悠哉哉下去开门接小棉袄回来，赵母没在外头，栗蓉看了看：“奶奶让你自己过来的？”
“不是，奶奶睡着了。”
栗蓉牵着女儿回屋，赵青松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小赵曦贴心地问：“爸爸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
赵青松叹了口气，开心才怪，但也不能怪小棉袄。
他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啊。”
反正小赵曦是开心了，能跟爸爸妈妈一块儿睡。
。
赵青松听了栗蓉的话，找丁力仁他们商量了做广告的事情。
丁力仁其实不大同意这个做法，找电视台做什么广告啊，一年几十万都是钱，他做水果生意到现在连个新闻版面都没买过呢。
还不是把水果生意做得那么大了？
费宁以前做过买卖，但也是没做过什么广告，真的有必要做这个吗？
就像丁力仁说的，一年好几十万呢，找电视台。
赵青松就着丁力仁的点说了：“你那水果生意不一样，找到人就能做，洗洁精如果你一瓶一瓶去卖多难啊？就是找所有首都卖场日化的老板合作，那也不能卖多少瓶啊，想洗洁精这种日常用品，咱们得卖到全国去，才能挣钱！我总不能带着员工各个地方跑吧？等我跑完全国回来，咱厂子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