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就这样。
项冥消失了。
开山消失了。
几位至尊，就这样化作了虚无，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那样的结束……让人恐惧，让人发寒。
而这一刻。
元，看向了顾少晨：
“到你了。”
“你的选择？”
七个字。
就像是一把把锁链，将顾少晨牢牢锁在原地。
就像是一把把钢刺，将顾少晨疯狂穿插。
顾少晨感觉。
在此之前遇到的所有敌人，在元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那种生死的压力，是没有一个敌人给到他如此极致的。
极致到了，就连顾少晨，都感觉要崩溃的那一种。
只是，崩溃，和存活。
顾少晨可能头疼，他只是笑了笑：
“一样。”
话语落下的这一刻。
顾少晨好像看到了死亡。
但他又感觉，自己看到了时间。
看到了空间，看到了万物。
这一切，他感觉可能是错觉，又可能不是错觉。
他只是动了。
将自己领悟到的一切，能够展现而出的一切，都用上了。
万千的大道震荡，这一拳……
便是元都微微点头：“不错。”
但是，和真神相比：
“可惜了。”
元低语着。
也是动了。
一拳轰出，好似包含了所有，但又是那样的朴实无华，只有面对的人才知道。
那是死亡的邀请函。
这一拳，顾少晨必死！
“轰隆！”
光辉交错，万千大道瞬间抹灭。
数不清的星球炸裂开来，星河都震荡破碎。
空间毁灭，时间都像是在此消无。
一切都像是结束了。
元站在原地，抬手之间，手掌当中好似一个圆球。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圆球好像有些奇特。
他有些看不出来内里的东西。
不过，这是顾少晨死掉之后出现的，或许就是他的保命东西。
抬手。
“啪！”
捏碎了。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好像这个圆球没有任何意义一般。
元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没有在意。
只是准备接受超脱，望向天际，却也瞬间瞳孔一缩。
“怎么可能？”
他抬起头，看向那血色天空。
这一刻，他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第一次出现了惊愕。
第一次出现了恼怒。
“怎么回事！”
有着咆哮之声，狂暴力量撕裂了一切。
但是对于那上空的一切，毫无作用。
元只能看着那血色天空当中，白色光辉在这一刻依旧没有消无。
紫色光辉依旧没有占领那最后的据点。
而这只是一瞬！
他看向前方。
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
他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信任到了极致的人。
那是，他相信一辈子也不可能背叛的人。
准确来说。
她不是人。
她是……
“雨！”
元低语着，看着这位虚拟科技公司最强的人工智能。
掌控一切科技，掌控元宇宙的人工智能。
她的目光注视元，但是是那么的陌生。
是那么的危险！
危险到了，元想要摧毁他的那种程度。
元也的确这么做了。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他的超脱之路。
他出手了。
他一瞬之间，摧毁了雨的身躯。
但是这一刻，雨的身躯又再度凝聚。
元再度想要摧毁，但也一瞬愣住。
因为雨的眼神开始变化，她的身躯开始变化。
变化成为一个元并不认识的生命。
虽然不认识，但是元在这一刻，已然检索到了这个生命的信息。
“伊塔……顾少晨的人工智能。”
这是……
“不！”
元动了，他想要摧毁伊塔。
但是，晚了。
伊塔的身形被摧毁。
但是她又好像无处不在，就如同她在梦境空间当中占据了雨，现实当中也同样影响了一般。
这一刻，只有机械的声音响彻天地：
“修改程序启动。”
“元宇宙覆盖范围，所有生命，信奉时间之道。”
“认定时间之道真神，顾少晨。”
这一刻。
元咆哮着，嘶吼着。
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那血色天空之上，白色光辉刹那膨胀。
一瞬便是吞噬了紫色光辉。
而那紫色光辉，仅留下了一个芝麻点。
就像是刚才，白色光点一样。
不过这一刻。
元沉默了。
他好像感知到了时间之道的力量。
时间长河在扭转，在变化，在震动。
就这样，一道身影在他面前重塑而起。
那是……顾少晨！
万千的信仰，已然让他的时间之道，嵌入到了宇宙当中。
他的气势，已然达到了真神！
他没有什么恼怒，只是看着元。
元也只是注视着他，久久，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我输了。”
刹那。
顾少晨抬手，时间长河浮现，涌动。
时间长河的流动速度，像是快了。
快了可能千倍，万倍，百万倍，甚至无法计数。
只能知道。
只是那一眨眼。
“嗡！”
有着空间震荡。
那规则源头再现出来。
紫色光辉的芝麻粒，已然无关紧要。
真正的源头，已然被白色光辉包裹，然后……彻底融入。
这一刻……
元消失了。
他像是融入到了规则源头当中，又像是彻底消失。
整个宇宙。
整个星空。
好像存活的只有顾少晨一人。
他的意识已然领悟到了规则源头的一切，又好像超脱了一切。
他好像立在了一道长河之上。
而在远处，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熟悉的人，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这个人。
因为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望着自己。
而自己则没有关注他，自己只是立在那超脱长河之上，抬起手，朝着那长河之前抛掷了什么东西。
然后转过身，和顾少晨的目光对视上了。
两眼交错的刹那，自己笑了，笑着消失了。
就这样消失在了顾少晨的眼前。
因为……
“他替代了他！”
顾少晨明白了一切。
梦境空间的来源，一切的一切！
他早已超脱了一切！
只是时间的尽头，超脱的尽头。
他依旧无法做到逆转一切，复活生活。
所以他开始了尝试。
开始以超脱的能力，对弱小的自己进行强化。
来试图通过这一微小的操作，影响最终的结果。
救回那个他想要救回的人！
所以这一次……
“还是失败了吗？”
顾少晨低语着。
却也笑了起来：“不过这次，比起上一次，好像还是好一些。”
上一次，小姨死的更早。
项冥至尊他们，压根没有撑到最后关头。
所以……
“再来吧。”
顾少晨看向那长河，他好像看到了时间，看到了空间。
看到了那课堂之上昏昏欲睡的自己，嘴角勾起了一分笑容，仔细思索了一下。
这一次，要给什么呢。
眼眸闪动的刹那。
“对了，就这个吧。”
顾少晨抬手，好像凝聚了一切化作了一个光球。
随着他一个三分抛，没入到了长河当中。
他好像看到了那欲睡的自己，被一道无形的光芒击中。
然后咚的一声栽倒，彻底睡去，一切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