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县政府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王志昊站在二楼走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荞麦花胸针 —— 这是林雨晴送的，此刻倒成了缓解紧张的玩意儿。走廊尽头的 副县长办公室 门牌擦得锃亮，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轻响。
请进。 张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上次在抗洪表彰大会上听起来柔和些。
王志昊推门时，正见她往青瓷杯里续水。张岚穿着藏青色西装套裙，领口别着枚玉兰花胸针，那事业线显现魅惑的诱惑，饱满的身躯带透着矜持或雅致的气质。办公桌上的绿萝长得旺盛，叶片上还挂着晨露，显然是刚浇过的。
王书记稀客啊。 张岚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坐，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我托人从杭州带的。 她递茶杯的动作很轻，手腕上的银镯子滑到小臂，露出雪白的肌肤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王志昊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他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夹：张县长，这是云栖镇希望小学的智能化建设方案，想申请点专项资金......
先不说这个。 张岚突然打断他，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你上次给我扎的针很管用，省医院的老中医都说，我这慢性盆腔炎能好这么快，简直是奇迹。 她垂眸盯着茶杯里打转的茶叶，我家那位...... 哦不，前夫，以前总说我是无病呻吟。
王志昊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张岚的婚姻状况在县里不是秘密 —— 丈夫是做建材生意的，去年抗洪时因为倒卖劣质沙袋被查，两人也就离了。他想起张玉霞说的，张副县长独自带着女儿过，最难的时候是带着女儿去开会。
中医讲究辨证施治， 王志昊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您这病跟情绪郁结也有关系，平时还是要多放松。 他翻开方案，指着其中一页，您看，学校想装一套智慧校园系统，能实时监测学生出勤，还能远程备课......
张岚的目光落在方案上，手指却无意识地按在小腹处 —— 那是她盆腔炎发作时最疼的地方。这些设备不便宜吧？ 她突然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耀龙集团不是捐了两千万吗？
主要用在主体建设上了。 王志昊翻开另一页，上面贴着孩子们在智能黑板前的合影，丫丫正踮着脚触摸屏幕上的太阳系模型，林总又追加了实验器材的钱，但这套系统涉及全县教育平台联网，得靠专项资金支持。 他顿了顿，而且...... 学校有 12 个贫困生，我想顺便申请点助学补助。
张岚的钢笔突然停在文件上。她抬头时，目光里带着些探究：你对那所学校很上心。
孩子们不容易。 王志昊想起丫丫画册里的画面，洪水退去后的废墟上，孩子们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周校长说，有个叫石头的男孩，父母在洪水里没了，现在跟着瞎眼奶奶过，却总考年级第一。
办公室里静了片刻，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送出声。张岚突然站起身，拉开书柜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个袋子：这是我女儿的图画书籍，你先拿去给孩子们看吧。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这些孩子也怪可怜的。
王志昊接过：“我替孩子们谢谢您”，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王家峪的荞麦粉，张县长试试？这对女性调理身体好。 他想起给她针灸时，她总是忍着疼不吭声，额头上的汗珠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您要是还不舒服，晚上我去您家再给您扎几针，顺便...... 看看孩子。
张岚的睫毛颤了颤，突然别过头看向窗外。县政府大院的玉兰花开得正盛，白得像雪。晚上七点来吧。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给你做荞麦饼，就当...... 谢你上次的针灸。
离开县政府时，王志昊才发现方案落在了办公桌上。折回去取时，正听见张岚在打电话，语气是他从没听过的温柔：萌萌乖，晚上带你见个叔叔，他会变魔术哦...... 他突然想起张玉霞说的，张副县长的女儿总吵着要爸爸。
傍晚的霞光把青宁县城染成橘红色。王志昊提着水果篮站在家属院门口，犹豫着要不要给林雨晴打个电话 —— 她中午刚发信息说，耀龙集团的智能设备供应商已经联系好了。手机刚解锁，就看见张岚穿着米白色居家服站在单元门口，头发松松地挽着，少了些官场的疏离，多了几分烟火气。
进来吧，萌萌在客厅搭积木呢。 她侧身让他进门时，王志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奈尔香水味，充斥着魅惑的味道。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个心形的蛋糕，蜡烛插成
的形状。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眼睛亮得像星星：叔叔好，你是不是妈妈说的那个会变魔术的叔叔！
王志昊愣了愣，张岚忍着笑递给他个纸盒：上午路过玩具店买的，你就当给孩子表演个小节目。 盒子里是套魔术道具，最底下压着张纸条，字迹娟秀：别拆穿，孩子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晚饭时，萌萌非要坐在王志昊旁边，小口小口地啃着荞麦饼，含糊不清地说：叔叔，你当我爸爸好不好？ 张岚手里的筷子
一声掉在桌上，脸色瞬间白了：“萌萌别乱说”。
王志昊放下饼，轻轻摸了摸萌萌的头：叔叔当你大朋友行不行？比爸爸还疼你的那种。 他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快吃，吃完叔叔给你变魔术，好不好？
萌萌的眼睛亮了，张岚却借着盛汤的动作红了眼眶。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转，王志昊瞥见她晾在阳台的睡衣 —— 黑色的蕾丝文胸，红色的蕾丝镂空小内内，真和她在办公室里精致干练的模样判若两人。
吃完饭，张岚收拾清洗碗筷，王志昊就按说明书方法给小萌萌变魔术，逗得萌萌哈哈大笑，张岚忍不住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向两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张岚收拾好厨房走到客厅，对萌萌说：“萌萌，你先自己玩积木，叔叔给妈妈治病，好不好？”萌萌：“叔叔是医生吗，他怎么还会治病？”王志昊：“叔叔学过医呀，叔叔会打针，你打不打？”萌萌：“不打，不打，我怕打针。”
张岚怜爱的拍着萌萌的后背：“萌萌乖，不打针，你就自己玩，好不好”萌萌：“好的妈妈，妈妈打针要勇敢，不许哭。”这天真的话语逗得王志昊哈哈大笑。
针灸时，张岚趴在床上，白皙的皮肤，光洁如玉，她的背脊绷得像根弦。王志昊的银针刚触到关元穴，她就轻轻颤了下：还是你手法好，县医院的护士总扎得我龇牙咧嘴。
放松点。 王志昊的拇指按在她的肾俞穴上，能摸到皮下细微的结节，这里淤堵得厉害，平时是不是总熬夜？
改不了。 张岚的声音闷在抱枕里，晚上总失眠，就起来批文件。 她突然轻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前夫以前总骂我，说我这副县长当得比县长还忙，不像个女人。
银针在穴位上轻轻颤动，王志昊突然说：我妈以前也总说，女人要懂得疼自己。 他想起徐琳芝在病床上教赵茹雅刺绣的样子，张县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张岚的肩膀猛地抖了下，没再说话。客厅里传来萌萌搭积木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王志昊捻动针尾时，看见她后颈的碎发湿了一片，不知是汗还是别的。
取完针时，王志昊轻轻的对她说：“我接着帮你按摩一下，保你好睡。”
张岚迟疑了一下，脸颊微红，嗯了一声，便把头埋在枕头里。
王志昊先给她进行头部按摩，问她力度重不重，张岚回答：“可以，刚好”
因为王志昊使用的是九阳太极手法，张岚先是感到有一股电流在周身经络百骸穿行，酥麻酸胀的感觉给她无法言表刺激，接着便是极为通畅舒爽。更为让她感到羞耻的是，她竟忍不住的发出了魅惑的呻吟声，那酥麻抓绕着她的心尖，她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腰跨不住的向上挺起。
王志昊发觉了她的变化，他并没有停手，而是在使张岚更为难堪刺激的穴位，加大了一点力道继续按摩。
张岚感到从未有过的体验，身躯好像轻飘飘的升到了云端。她留有的一丝理智，她咬咬嘴唇，赶紧抓住王志昊的手腕：“志昊，停，停手，我有点受不了啦。”
王志昊见她满脸红霞，身躯僵硬，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明白她虽情意荡漾，但理智尚存，知道好事不可强求，来日方长，便听从她的话语，停下了动作：“张姐，是不是我按疼你了。”
张岚脸颊潮红的道：“志昊，这酸胀我有点受不了。”
王志昊：“奥？第一次按摩，是有点不适应，多按摩几次就会适应的，张姐，你先休息一会，过会冲个澡，今晚别加班，早点休息，你的睡眠会得到很好的改善。”
王志昊临走时，张岚递给他个信封：这是两万元，算是我个人给贫困生的补助。 她避开他的目光，专项资金的事，我已经跟财政局打过招呼了，下周一就能批下来。 她顿了顿，智慧校园系统的供应商，我建议用耀龙集团合作的那家，他们的售后在全省都是最好的。
王志昊刚要推辞，萌萌突然举着幅画跑过来：叔叔你看，这是我画的全家福！ 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人，扎领带的男人牵着穿西装的女人，小女孩站在中间，头顶还飘着朵荞麦花。
张岚的眼圈瞬间红了。王志昊接过画，认真地卷起来：萌萌画得真好，叔叔要挂在办公室里。 他蹲下来平视着小姑娘，下周带你来云栖镇玩，让林阿姨给你买最新的天文望远镜好不好？
离开家属院时，张岚送他到楼下。玉兰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像撒了把碎雪。志昊， 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而不是 王书记谢谢你......
王志昊摸了摸胸前的荞麦花胸针，突然明白林雨晴说的 柔软比强硬更有力量 是什么意思。他转身时，看见张岚还站在路灯下，怀里抱着萌萌，母女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株相互依偎的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