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邹睿?”
江衡闻言也走了进来:“邹睿,你就是她微信上那个同事邹老师?”
邹睿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都认识我?”
长歌站了起来:“久仰大名,和女朋友在一起快一年了,你们好事将近了吧?”
江衡冷笑一声:“邹老师,大半夜被拒之门外的感觉如何?”
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安静得可怕。
邹睿听到他们的话,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尽。
我上前握住长歌的手,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番,关切地问,“老公,你没事吧,他打你哪了?要不要去医院?”
长歌挥开了我的手,眼中的嫌弃转瞬即逝,他拂了拂袖口,好整以暇地说道:“我没事,把你的好情人打了,你不会心疼吧?”
我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低下了头,不敢说话,我过来之前是来势汹汹的,看到长歌瞬间认怂了,可能是血脉压制,看到他就很害怕,又想起被他锁在床上折磨的那段时光…
江衡看到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皱了皱眉,伸手想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我却像是受到电击一般,瞬间将他的手甩开,拒绝和他有任何身体接触。
我还不自觉地向长歌的方向挪动了身体,试图保持与江衡的距离。
我老公就在我眼前,我怎么敢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江衡:“妹妹...”
我看到江衡眼底的受伤心中一痛,缓缓开口,“哥哥,你脸上是怎么回事?不是很能打么。”
江衡清冷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委屈:“妹妹。你在电话里说了我动他,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了,所以我没还手。我好听话的,选择我,跟我走好么。”
长歌嗤笑一声:“在别人合法丈夫面前打情骂俏,让有家室的女人和你私奔,偷人在你口中仿佛成了真爱,你们真是罔顾人伦。”
“老公,我们只是一时糊涂...”
我声音发软,带着一丝哀求,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
长歌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基因和本能都不能成为你们乱搞的借口。在进化的过程中,人类驯服了自己的本能,知道用理性的枷锁束缚住欲望,用颜面和声誉约束自己的行为,才成就了发达的现代社会。
邹睿,江衡,你们对他人的婚姻毫无敬畏之心,睡别人的老婆,挑拨、破坏他人和谐的家庭,跨越道德的底线。赤裸掠夺、不知羞耻、不懂遮掩,还敢把我叫到北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们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江衡是小混混一个,没读过书,素质低下,罪行累累,应该听不懂我说的话,邹睿,你接受过高等教育,常年在北京工作,接触到的都是高学历,高素质人才,你认为我说的话对吗?”
邹睿尴尬地僵在原地,没有说话。
长歌继续说道:“还是你和江衡一样三观不正,表面谦谦君子,实际欲壑难平,不懂约束,不懂自制,只有睡到已婚女性,才能追求刺激感、新鲜感和成就感,唤醒骨子里的征服欲?”
我羞愤欲死,难堪地哭了起来。
“这就哭了?我还没说完。”
长歌再次残忍地开口:“你们可能不了解我老婆,她网赌欠了10万,为了这点钱,抛弃了连命和房子都可以给她的前男友林夏,刚出院就迫不及待洗干净自己向我献身。”
他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对邹睿说,“江衡就是教会我老婆赌博,毁了她一生的人,她还能喜欢上他,对得起自己曾经遭受的苦难吗?我知道去年她住在你家里,没有给你房租。”
他又对我和江衡说:“定得起这么贵的酒店,江衡,你不会也给她出了房租吧,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两个人,长久以来给她提供经济支持和生理慰藉。
老婆,别人北漂是早上6点多起来,四处寻找共享单车,骑共享单车或者坐公交到达地铁站,排队进站、安检,挤地铁、换乘地铁,在地铁上人挤人,连个座位都没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公司。
你呢?住的地方走几步就能到公司,还和主管谈起了恋爱,还记得你来北京的第一天吗?
我说你出来偷人,你反驳说你来北京打拼事业,我说错了吗?你所谓的打拼事业最后还不是靠男人?”
长歌讥讽地看着我:“你最擅长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资源,江衡,邹睿,如果我没猜错,她和你们发生关系,都是她对你们主动投怀送抱的吧?”
江衡和邹睿同时都向我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长歌看到他们的反应,声音更加冰冷刺骨,没有半点感情,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恨意:“同为男人,说起来我们三个人都是同样的可怜,被一个贱女人耍得团团转。
我们苏家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家族,我更是年轻有为,创立的公司已经上市,前途无量。
她能嫁给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的身家和收入,留不住一个女人,我从来不觉得是自己无能,我也不会觉得被绿了很丢人。
有的女人能陪男人共患难,有的女人只能陪男人享受荣华富贵,这两种女人都没有错。
只有一种女人最为下贱,那就是有孩子还出轨的女人,明知丈夫对她不薄,吃穿住行都给她最好的,对她的任性无底线纵容,一次次原谅,可她连家都不回。
我一个大男人过着丧偶式育儿的生活,三年来为她守身如玉、教育女儿、孝顺她的父母,等待她回归家庭,她却整天在不同的男人床上流连忘返,是她生性淫贱,配不上我的深情。
或许我也有错,错在我眼拙了,痴心错付,我自认倒霉。
这样的女人,我不要了,你们两个谁愿意要谁捡去。”
邹睿和江衡都没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整个房间里只有我无助的抽泣声。
长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凌迟着我的尊严,邹睿和江衡的沉默更是像冰碴一样砸在我心上,将我从幸福的云端瞬间拖入地狱。
长歌对我说:“老婆,让他们先滚出去,我们聊聊离婚的事。”
我刚要开口,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忍住干呕了下。
长歌挑了挑眉,仿佛看好戏般笑着开口问道,“你怀孕了?是邹睿的还是江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