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在斯台普斯，灰熊看上去还没准备好。
加索尔开局打了两个，手感还行。但快船的防守轮转太快，灰熊每次传球都要多倒一手，进攻时间耗掉大半。科比第一节只出手四次，全是在合理进攻时间内。第二节中段他连续三个中距离，分差拉到十五分。灰熊叫停。
暂停回来，加索尔试图强打内线，大本顶住，协防过来。球被切掉，快船反击。半场领先十八分。
下半场成了垃圾时间。科比打了三十分钟下场，坐在板凳上看完。终场赢二十一分。
更衣室里很平静。斯隆强调了几句防守纪律，没多说。球员们各自收拾，没人特别兴奋。赢第一场是应该的。
第二场灰熊调整了。威廉姆斯和米勒在外线开了，三分球前六投四中。快船防守扩得太大，加索尔在内线找到机会。半场落后五分。
第三节科比开始接管。先是背身单吃巴蒂尔，翻身跳投。下一回合绕掩护接球，三分命中。再下一回合突破分球，大本空接扣篮。一波十二比二，反超。
灰熊没崩。加索尔连续在低位打进，威廉姆斯命中压哨抛投。第四节最后两分钟，平局。
科比在左侧四十五度持球，面对巴蒂尔。运球，变向，后撤步。巴蒂尔封到脸上，球进。领先两分。
灰熊最后一攻，威廉姆斯突破分球，米勒底角三分——没进。篮板被大本抓下。
二比零。
飞去孟菲斯，气氛不一样了。联邦快递球馆的噪音从热身就开始。灰熊球迷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别想轻松过关”。
第三场上半场胶着。科比手感一般，七投两中。比卢普斯站了出来，连续命中三分。半场领先四分。
第三节灰熊的替补席爆发。斯威夫特连着两个暴扣，波西命中三分。反超六分。
斯隆叫暂停，换下科比，让他在板凳上坐了四分钟。这四分钟里，鲍比·杰克逊和瓦莱乔带着替补追分。瓦莱乔抢了三个前场篮板，虽然自己没打进，但制造了二次进攻机会。
科比回来时，分差还剩两分。他第一次触球就造成犯规，两罚全中。平局。
最后三分钟成了肉搏。每次得分都难，身体对抗升级。裁判哨子紧，两边都在罚球。
最后一攻，快船领先一分，灰熊球权。威廉姆斯突破，分球给底角的米勒。米勒起跳，科比扑过去——没盖到，但干扰了。
球砸前沿。终场哨响。
三比零。
更衣室里没人庆祝。大本冰敷着膝盖，科比在缠脚踝。斯隆走进来，只说了一句：“第四场最难打。”
他说对了。
第四场灰熊从一开始就拼了命。加索尔打了四十四分钟，抢了十七个篮板。巴蒂尔主防科比，几乎贴在他身上。比赛拖进加时。
加时赛最后十九秒，快船落后三分。科比接球，三分线外两步干拔——进了。平局。
第二个加时。体力都到极限了，投篮动作开始变形。两边连续打铁。
最后八秒，快船落后两分。科比突破，遭遇三人包夹，分球给底角的鲍文。鲍文空了，起跳，出手——球在篮筐上弹了三下，掉出来。
灰熊赢了两分。
系列赛变成三比一。
回洛杉矶的飞机上很安静。大多数人在睡觉，少数人戴着耳机看录像。科比坐在靠窗位置，一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第五场，斯台普斯。
灰熊还想拼，但体力跟不上了。加索尔上半场就三次犯规，坐在板凳上太久。快船第二节拉开分差，十五分。
下半场成了形式。科比只打了三十二分钟，坐在场下看瓦莱乔和鲍比·杰克逊收比赛。终场赢十六分。
四比一晋级。
赛后握手时，加索尔跟科比拥抱了一下，说了句什么。科比点点头。
更衣室例行公事地庆祝了一下，洒了点佳得乐。很快大家就散了，各自洗澡收拾。
布福德在走廊里拦住科比。“第二轮对超音速，雷·阿伦。”
“嗯。”
“需要特别准备吗？”
“按计划来。”
科比走进理疗室，脚泡进冰桶。电视上在播另一组系列赛的集锦，马刺对掘金，打得很焦灼。
他闭上眼睛。
首轮过了，但感觉还没真正开始。灰熊是道开胃菜，勉强算热身。真正的考验在下一轮，再下一轮。
冰水刺着皮肤，微微发麻。
窗外夜色正浓，洛杉矶的灯光连绵到天边。第二轮，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