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的爪子在对讲机上按了按，里面只有滋滋的电流声——没有熟悉的危险信号，大概率是散落在外的流民。苏砚没放松警惕，她意念一动，战车侧面的防撞刺缓缓伸出，车顶的重机枪也调整到待发状态：“先看看情况，别主动动手。”她推开车门时，寒风瞬间灌进来，却没吹透冲锋衣的防风层，帽檐下的眉眼锐利，扫过广告牌后的身影时，大猫也跟着跳下车，深灰色身影在黑暗里像道迅捷的影子，爪子套踩在冰面上没半点打滑。
战车缓缓停在钢管前，苏砚按下车窗，寒风瞬间灌了进来：“里面的人，出来说话。”过了几秒，破旧广告牌后面走出三个身影，都裹着破旧的棉袄，脸上冻得通红，手里握着生锈的菜刀和铁棍，眼神里满是警惕，却没有明显的恶意。
“你……你们是谁？要去哪？”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开口，声音发颤，目光死死盯着战车上的重机枪，显然是被武器震慑住了。苏砚指了指远方：“去前面的城市，路过这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路过。”小九凑到她脚边，亮橙色防寒服在车灯下格外显眼，领口的反光牌闪了闪，倒让男人的眼神松了些。
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同伴，又看了看战车的规模，最终叹了口气：“不是我们想拦路，是这关卡后面有狼……昨天晚上还叼走了我们一个人。”他指了指关卡深处，“里面的仓库里有我们剩下的人，都是从掠夺恶匪营手里逃出来的，实在没办法才守在这里。”
苏砚心里一动——掠夺恶匪营，她之前就有所耳闻，这是个在末世趁火打劫的团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些流民说不定知道些关于城市或研究所的消息。她看向大猫，黄白公猫立刻会意，深灰色身影贴着关卡侧面的积雪走，连防寒服下摆都没沾多少雪，绕到深处查看情况。过了一会儿，大猫回来，用脑袋蹭了蹭苏砚的手背，又指了指仓库的方向——里面确实有不少人，没有武器，看起来都是普通幸存者。
“我帮你们清理狼，你们告诉我前面的路况。”苏砚提出条件，中年男人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只要能赶走狼，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前面到城市还有三道关卡，其中一道被掠夺恶匪营占了，他们手里有枪！”
苏砚没再多说，从腰间取下长刀。大猫、小九、跳跳也跟着跳下车：大猫的爪子套扣紧，做好扑击准备；小九的亮橙色身影在黑暗里格外灵活，随时能绕到狼的侧面；跳跳则压低身子，浅灰色防寒服几乎与积雪融在一起，只等着突袭。瑶瑶、晃晃则守在战车旁，橘色连体服在车灯下晃眼，爪子扒着车门，防止流民突然发难。关卡深处传来狼的嚎叫，苏砚握紧长刀，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永夜的黑暗里，几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是三只体型壮硕的狼，嘴里还沾着血迹。
大猫率先冲上去，麒麟尾缠住一只狼的脖子，狠狠往地上一摔，防寒服的面料耐磨，哪怕被狼爪划到也没破损；小九、跳跳则扑向另一只狼，爪子套里的尖爪弹出，挠向它的眼睛；苏砚对准最后一只狼的喉咙，长刀一挥，狼应声倒地。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三只狼就没了动静，她的冲锋衣下摆沾了点血渍，却没溅到里面，拍了拍就能抖掉。
仓库里的流民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到地上的狼尸，都露出惊喜的神色。中年男人感激地说：“谢谢你们！前面的掠夺恶匪营关卡在废弃的服务区里，他们有五个人，两把手枪，还有一辆卡车！”他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这是我们画的路线图，能绕开一些危险的地方。”
苏砚接过地图，确认上面标注的路线和自己知道的大致吻合。她没多停留，从空间里拿出几袋压缩饼干递给中年男人：“这些你们留着，注意安全。”说完，她带着猫咪们回到战车——大猫的防寒服沾了点雪，小九的亮橙色衣服上还沾了根狼毛，跳跳则把脑袋埋进她手心蹭了蹭，显然是在邀功。
战车重新发动，驶过关卡，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苏砚展开地图，指尖划过标注掠夺恶匪营关卡的位置——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只要能找到研究所，把低温抗性药剂送回去，一切都值得。猫咪们围在她身边：大猫趴在方向盘旁，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背；小九蜷在腿上，亮橙色防寒服暖乎乎的；跑跑的显示屏亮着“加油”的表情，连战车的暖风都仿佛更暖了些。不管遇到什么，他们都一起扛。
战车碾过积雪的声音在永夜里格外清晰，苏砚按着流民给的路线图，避开了几处坍塌的路面，行驶了大概三个小时后，前方终于出现了废弃服务区的轮廓。服务区的招牌一半埋在雪里，霓虹灯早就不亮了，只有几扇窗户透出微弱的光——显然是掠夺恶匪营的人在里面。
“停车，先观察。”苏砚熄灭引擎，战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服务区百米外的雪堆后。她拿出夜视仪，透过镜片看清了里面的情况：服务区的入口用铁丝网封着，旁边停着一辆破旧的卡车，车斗里堆着些看不清的物资；三个恶匪正靠在卡车旁抽烟，手里的枪随意地别在腰上；还有两个身影在服务区的餐厅里走动，偶尔传来酒瓶碰撞的声音。
“一共五个人，两把手枪，剩下的应该是步枪。”苏砚低声说，猫咪们立刻进入状态——大猫跳上车顶，爪子搭在重机枪的扳机旁，眼神盯着服务区入口；瑶瑶、晃晃悄悄溜下车，贴着雪地里的阴影，往服务区侧面的通风口摸去，准备从里面突袭；跑跑操控轮椅来到战车侧面，手里握着改装的信号干扰器，确保恶匪没法向外求救；小九、跳跳则蹲在苏砚脚边，随时准备配合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