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超市的破窗，在货架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林风蹲在收银台前，指尖划过货架上的食品箱——最后一箱压缩饼干的封条已经拆开，露出里面硬邦邦的饼身；两瓶矿泉水躺在角落的纸箱里，瓶身凝着水珠，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三个月前的；最让他揪心的是医疗箱：半盒阿莫西林只剩三颗，碘伏棉棒也只剩一小撮，连最普通的创可贴都快用完了。
“哥……”小雨拽了拽他的衣角，手里举着个空牛奶盒，“这个能喝吗？”
林风接过盒子，捏了捏软塌塌的纸盒，苦笑着摇头：“不能了，小雨。”
李磊抱着钢管站在货架旁，脸色沉得像外面的阴天：“昨天出去清剿丧尸，连个罐头都没捡到。附近的便利店、菜市场全被掏空了，就剩咱们这超市还有点存货。”
张医生翻着医疗箱，指尖停在空药盒上，声音里带着焦虑：“消炎药没了，万一谁受伤，连最基本的处理都做不了。还有饮用水……再熬两天，咱们都得脱水。”
四人围坐在收银台边，气氛像凝固的胶水。林风攥着最后一瓶矿泉水，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进心里——必须出去找物资了，再等下去，不是困死，就是渴死、病死。
“去医院。”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颗石子投进死水，“市中心的那家三甲医院，肯定有药品和饮用水。我之前路过，看见他们的药房窗户没全封死。”
李磊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对！医院的结构我熟——急诊楼三层，药品仓库在二楼最里面，护士站有钥匙。而且医院的丧尸虽然多，但大多集中在门诊大厅，只要绕开主路，从侧门进，风险能降一半。”
张医生皱着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医疗箱的拉链：“可医院的走廊曲里拐弯的，万一迷路……”
“我画了草图！”李磊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展开来是歪歪扭扭的医院平面图，“急诊楼、住院部、药房的位置都标了，还有丧尸聚集的点——门诊大厅的沙发区、住院部的电梯间，这些地方要绕着走。”
张医生盯着草图看了半天，终于叹气：“行吧。我去找药品，你们负责掩护。我记得仓库的锁是那种老式挂锁，钥匙在护士站的抽屉里，要是能拿到……”
“能拿到。”林风打断他，把矿泉水塞进张医生手里，“我们一起去，总能找到办法。”
傍晚时分，四人开始准备。李磊把钢管磨得锃亮，又在斧柄缠了层布防滑；张医生把医疗箱重新整理，塞进几卷绷带和仅剩的碘伏；林风把自己的消防斧别在腰后，又捡了两根钢筋当备用武器；小雨蹲在地上，把自己的小书包塞满饼干和糖，攥着林风的衣角：“哥，我也要去。”
“不行。”林风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医院里太危险，你留在超市，守着门，好不好？”
小雨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哥，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害怕”
“那好吧”林风笑着擦掉她的眼泪，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塞进她嘴里，“那我们现在制定一个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