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湖畔的风带着草木清香,芦苇荡在阳光下泛着浅绿的光泽,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阿渔穿着宽松的浅灰色防晒衣,下摆扎进牛仔裤里,手里攥着林舟递来的碳素鱼竿,指尖反复摩挲着光滑冰凉的竿身,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好奇与质疑。
“林郎,这细杆子看着弱不禁风,真能钓起水里的大鱼?”她掂了掂鱼竿,眉头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我们古蜀捕鱼,不是撒网就是削木为叉,讲究的是力道足、范围广,这般‘细胳膊细腿’的家伙,能扛住大鱼的挣扎?”
阿渔是古蜀水边部落的女子,自幼在河边长大,撒网捕鱼的手艺炉火纯青,跟着林舟穿越到现代后,听说“钓鱼”不用弄湿衣服,还能精准钓起目标鱼,立刻来了兴致。林舟笑着帮她调整鱼线,将一团腥香的鱼饵挂在鱼钩上,手把手教她握竿姿势:“这叫现代碳素鱼竿,看着细,实则坚韧得很,比你用的麻线渔网结实多了。你看,双手握竿,手腕放松,把鱼钩甩到前面的水湾里,等鱼漂动了就提竿。”
“就这么简单?”阿渔将信将疑,学着林舟的样子,猛地甩动鱼竿。鱼线“咻”地一声飞出去,却没落在指定水湾,反而缠在了旁边的芦苇丛上,鱼钩牢牢挂住了苇叶。她愣了愣,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呀,力道没控住,这线也太滑溜了!”
林舟忍着笑帮她解开鱼线,重新示范:“不用太用力,手腕轻轻一甩就行,像你撒网时收力那样。”这次阿渔学得格外认真,眼神紧紧盯着鱼线,手腕轻扬,鱼线稳稳落在湖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浮漂竖直立在水面,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成了!”阿渔眼睛一亮,兴奋地低呼一声,双手紧紧攥着鱼竿,身体绷得笔直,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连呼吸都放轻了。她盯着浮漂的眼神专注极了,连风吹芦苇的沙沙声都仿佛听不见了。
没过三分钟,浮漂突然往下一沉,紧接着猛地往上顶起,还没等林舟提醒,阿渔已经反应过来,猛地往上提竿——鱼竿瞬间弯成一个漂亮的弓形,鱼线“嗡嗡”作响,水里的鱼拼命挣扎,力道大得差点把鱼竿从她手里夺走。
“好大的劲!”阿渔惊呼一声,双手死死抱住鱼竿,身体跟着鱼的力道往后仰,脸上却满是兴奋的潮红,“林郎,这鱼肯定不小!它在往深水里钻!”
“别急,顺着它的力道来!”林舟连忙上前,一手扶住鱼竿,一手指导她慢慢收线,“先放线让它跑一会儿,等它没劲了再拉上来。”阿渔听话地松开泄力阀,看着鱼线一点点放出,又一点点收回,与水里的鱼展开了“拉锯战”。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浑然不觉,眼神越来越亮,嘴角还挂着倔强的笑意。
五分钟后,一条足有两斤重的草鱼被拉出水面,银灰色的鱼鳞在阳光下闪着光,在岸边蹦跳着挣扎。阿渔看着那条大鱼,笑得合不拢嘴,拍手道:“太神奇了!这细杆子真能钓起大鱼!比撒网轻松多了,还不用弄湿衣服!”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阿渔越发熟练。她摸清了甩竿的力道,也学会了观察鱼漂的动静,没多久就掌握了诀窍。鱼饵刚入水没多久,就有鱼上钩,有时是肥美的鲫鱼,有时是灵活的白条,甚至还钓起了一条半斤重的黄颡鱼。不到两个小时,她带来的水桶就装满了,足足有十几斤鱼,品种丰富,条条鲜活。
旁边几位钓鱼的大爷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围过来惊叹:“小姑娘可以啊!第一次钓鱼就爆护,这手感也太好了吧!”“你这鱼饵是啥配方?怎么这么招鱼?”
阿渔得意地扬起下巴,看向林舟的眼神里满是邀功:“林郎,你看我厉害吧!这些鱼够我们吃好几天了!”她弯腰拎起水桶,掂量了掂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今晚就给你做古蜀特色烤鱼,用香茅草和野椒腌制,再刷上现代的烧烤酱,保证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林舟看着她满脸雀跃的模样,笑着点头:“厉害厉害,我们阿渔果然是捕鱼高手,不管是古蜀的渔网,还是现代的鱼竿,都能玩转。”他接过沉甸甸的水桶,入手冰凉,还能感受到鱼在里面挣扎的力道,“走,回家做烤鱼,让姐妹们也尝尝你的手艺。”
阿渔蹦蹦跳跳地跟在林舟身后,手里还攥着鱼竿,嘴里念叨着:“明天我还要来!下次我要钓一条五斤重的大鱼,让你们都大吃一惊!”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鱼竿,越看越喜欢,心里暗暗想着:现代的东西虽奇怪,却着实好用,以后捕鱼,钓鱼可比撒网有趣多了!
湖边的风拂过她的发丝,带着湖水的湿润气息,阳光洒在她笑盈盈的脸上,映得她眼眸明亮,满是对现代生活的热爱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