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大殿内,气氛剑拔弩张。武少团队刚展示完第十二卷罪证,武三思便挣脱禁军的钳制,踉跄着冲到殿中,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武少,状若疯魔:“一派胡言!全是伪造!武少,你这个奸贼,竟敢勾结外人,伪造证据构陷本王——本王乃皇亲国戚,陛下亲封的梁王,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猛地扑到案几前,一把扫开上面的卷宗与物证,琉璃瓶摔落在地,毒样粉末四溅,引来殿内官员一阵惊呼。“看看这些所谓的‘铁证’!”武三思指着散落的账本碎片,声音嘶哑如破锣,“这账本上的签名根本不是本王的笔迹,定是你们模仿伪造;那录音更是可笑,随便找两个人模仿本王与青蛇的声音,便能栽赃陷害?还有这些毒样,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炼制,故意放在李恪他们住处的!”
“武三思,你休要血口喷人!”秦峰怒喝一声,上前一步护住案几上的核心证据,“账本上的骑缝章与你的私章拓片完全一致,宋小七已请洛阳最权威的笔迹鉴定师验证,签名确是你亲笔所写;录音中的谈话细节,包括你与青蛇约定的攻城时间、暗号,只有你们二人知晓,绝非模仿可得;毒样更是从三位殿下的遗物、尸身中提取,柳清晏姑娘的毒理报告有目共睹,岂能容你狡辩!”
武三思却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转向殿上的陛下使者与诸位官员:“诸位大人,使者大人明鉴!武少此人野心勃勃,一直觊觎本王的爵位与权势,此次勾结禁军将领秦峰、江湖草莽苏凝霜、医毒妇人柳清晏、市井工匠宋小七,捏造罪名、伪造证据,就是想借宗室遇害案构陷本王,夺取本王的兵权与封地,其心可诛!”
他话音刚落,殿内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武氏党羽纷纷出列,吏部侍郎武攸暨躬身道:“使者大人,梁王所言极是!武少不过是个洛阳府的小小推官,竟敢以下犯上,弹劾皇亲国戚,若不严惩,恐会助长此类歪风,动摇国本!”
“是啊!”另一位武氏党羽接口道,“青蛇本就是江湖毒枭,与武少团队早有勾结,她的供词岂能作数?赵虎更是被他们屈打成招,所谓的供词不过是他们一手炮制的谎言!”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武氏党羽群起而攻之,将污水泼向武少团队。部分中立官员见状,开始动摇,窃窃私语,质疑证据的真实性——毕竟武三思是武则天亲封的梁王,权势滔天,而武少团队中确实有江湖人士与市井工匠,难免让人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殿外的百姓们听到殿内的动静,也开始骚动起来,有人高喊“还梁王清白”,有人则坚持“诛杀叛贼”,场面一度混乱。
武少面色沉静,并未被武三思的污蔑与党羽的起哄所动摇。他缓缓走到殿中央,目光扫过诸位官员与使者,声音铿锵有力:“武三思,你口口声声说证据是伪造,那我问你——你府邸书房搜出的反叛计划书,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与武府印章,难道也是伪造?‘醉春风’酒楼地下室搜出的大量攻城毒剂,标注着‘武府专用’,难道也是我们栽赃?被擒的死士亲口供认受你指使劫狱、灭口,难道也是屈打成招?”
他顿了顿,转向赵虎,沉声道:“赵虎,你当着诸位大人与使者的面,再说说,你的供词是真是假?是否有人对你屈打成招?”
赵虎被禁军带到殿中,看着武三思凶狠的目光,身体微微颤抖,但想到自己的家人已被武少安排到安全地方,又想起武三思对他的灭口之心,终究鼓起勇气,朗声道:“回使者大人、诸位大人,小人的供词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武三思指使我毒杀三位宗室、勾结毒影门、策划谋反,所有细节都是小人亲身经历,绝无屈打成招!账本上的签名是小人所写,交易也是小人亲自经办,武三思若不承认,可当场对质笔迹!”
柳清晏也上前一步,取出随身携带的毒理试纸与一小瓶幽冥草毒素,说道:“使者大人,诸位大人,幽冥草是毒影门独有的毒物,只有鹰嘴崖溶洞能生长。这是从青蛇暗器上提取的幽冥草毒素,这是从狄公当年遇袭的暗器拓片上提取的毒素残留,二者反应完全一致。武三思若说毒样是我们伪造,请问,我们如何能获取只有毒影门才有的幽冥草毒素?”
她说着,将试纸分别浸入两瓶毒素中,试纸瞬间都变成了暗紫色,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殿内官员们见状,纷纷点头,武氏党羽的起哄声渐渐小了下去。
苏凝霜则手持那枚毒影门令牌,走到武攸暨面前,冷声道:“武侍郎,你说青蛇与我们早有勾结,那这枚毒影门首领令牌,为何会在武三思的贴身护卫身上搜到?令牌上的‘武’字纹与武府腰牌一致,难道也是我们伪造?”
宋小七补充道:“还有武府书房的秘密暗格,里面藏着与‘暗主’的往来密信,信封上的火漆印与毒影门令牌纹路一致,密信内容涉及谋反计划,这难道也是我们凭空捏造?”
武少团队的逐一反驳,句句戳中要害,武三思的污蔑被层层击碎。武三思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不死心,嘶吼道:“他们都是你的同党,自然帮你说话!本王要见陛下,要亲自向陛下禀明真相,定要将你们这些奸贼一网打尽!”
“你以为陛下还会信你?”武少冷笑一声,取出一封密信,“这是长安传来的急信,陛下早已收到我们之前呈送的部分证据,震怒不已,命使者大人全权处理此事,若证据确凿,可当场拿下你,押解长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却做出残害宗室、谋反叛逆之事,早已不配拥有王爷爵位,更不配见陛下!”
使者大人见状,终于站起身,面色凝重地说道:“梁王武三思,武少团队所呈证据详实,人证、物证、毒理报告、录音相互印证,形成完整闭环,绝非伪造。你不仅不认罪,反而污蔑办案人员,煽动党羽起哄,其罪加一等!来人,将武三思拿下,打入天牢,待后续审讯完毕,再押解长安,听候陛下发落!”
“谁敢!”武三思怒吼一声,想要反抗,却被早已戒备的禁军死死按住。他挣扎着,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武少!秦峰!苏凝霜!你们给本王等着,本王的党羽遍布天下,凉州藩镇的援军马上就到,你们休想扳倒我!”
禁军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拖出大殿,关押进天牢。武氏党羽见状,面如死灰,再也不敢多言。
殿内终于恢复平静,官员们纷纷向武少团队拱手,称赞他们为民除害、为国分忧。使者大人拿起案几上的罪证总卷,感慨道:“武少大人果然不负众望,收集到如此铁证,揭露了武三思的滔天罪行。三位宗室殿下的冤屈,今日终于得以昭雪。”
武少却神色凝重:“使者大人,武三思虽被拿下,但他的党羽仍在,凉州藩镇的援军尚未被拦截,‘暗主’的身份也未查明,这场战斗,还未结束。”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匆匆闯入大殿,神色慌张地禀报道:“大人,不好了!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率领剩余私卫与毒影门残余弟子,在城外发动叛乱,直逼皇宫而来!”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武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果然来了!秦峰,你率禁军坚守皇宫城门;苏凝霜,你带江湖势力从侧翼突袭;宋小七,你立刻调配防御器械与解毒剂,支援前线;柳清晏,你留在殿内,保护使者大人与诸位官员的安全!”
“遵令!”众人齐声领命,立刻行动起来。
殿外,战火的号角声已经响起,马蹄声、呐喊声、兵刃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武崇训的叛乱,成为了武三思谋反案的最后一战,而这场战斗,不仅要平定叛乱,还要拦截凉州藩镇的援军,揭开“暗主”的最终面纱。
洛阳城的天空,再次被战火笼罩。武少站在大殿门口,望着城外烟尘滚滚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他知道,这场终极对决,终将决定大唐的命运,而他们,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