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无缘那神话般的先天灵物，即便只是一株寻常的果树，也足以让他的积累达到难以想象的高度。
他深信，哪怕自己在这洪荒之地隐世不出，单凭那棵可能的李树，也能让自身、后妃及麾下众人的修为飞跃一两重境界。
当然，前提是能摘取所有果实——但这显然不现实。
不过，这总归是一个机会。若放手一搏，未来的大明后宫未必不能实现“天人境遍地走，真武境多如狗，唯有通神方可立足”的盛况。
从翁泰北处得知情报后，徐阶垂首进言：“陛下，礼部可出面责问妖清。纵使他们矢口否认，最终也只能俯首赔罪。”
“哦？徐爱卿如此笃定？”
“自然。我大明军力强盛，天威浩荡。妖清虽凶狠，却根基薄弱，国内动荡。即便对大明心怀觊觎，也只敢暗中作祟。若摆上台面，绝不敢造次。”
徐阶一番吹捧，令朱厚照龙心大悦，内心却不以为意。
国势较量岂能如此简单？若只论纸面实力，前世又何至功败垂成？况且妖清绝非易与之辈，其凶悍程度远超想象。一旦开战，必令大明伤筋动骨。
他本计划日后推行税制改革，再对齐王、庆亲王等势力进行清洗。妖清内乱不休，难道大明就铁板一块？
当然，朱厚照并无畏惧。
如今的九州大明底蕴深厚，真武境强者不下数位，何须忌惮妖清？即便按原本历史轨迹，大明亦非亡于妖清之手。
若无李自成、吴三桂搅局，妖清内部早已争斗四起。假以时日，恐怕会因内耗而衰亡。可惜外患转移了矛盾，反倒让他们气运加身。
如今局面自是不同。即便国内藩王尽数 ** ，他也无所畏惧。
玄武营与朱雀营岂是摆设？这大半年间，两营将士皆在试练塔中历经生死磨砺。
众人修习的皆是无上神功，辅以海王类、灵桃、灵谷、培元丹等珍稀资源，龙象般若功最次也突破至第二重，实力堪比后天境巅峰。
这般进展尚非全力施为。若遇紧急时刻，只需带他们入试练塔苦修半年，境界自会突飞猛进，而外界不过流逝两日光阴。
朱厚照对此胸有成竹，然真正令他警惕的仍是蒙元。蒙元始终狼顾鹰视，国内强者如云，真武境高手便有数位。尤为忌惮者，当属那位神秘存在，其修为深浅至今难测。
至于其殒落之说，实属无稽。无非因各州屏障阻隔及诸帝国联合抵御，使其扩张之路断绝，这才选择退位。虽有传闻称其死于非命，但以此等修为，岂会如此荒诞落幕？
甚或，其人正借掠夺之资与蒙元国运，已臻通神之境亦未可知。自然，朱元璋、赵匡胤等人未尝没有此等机缘。且两帝国先后对大明出手，暗中勾结之势昭然若揭，朱厚照不得不严加防备。
徐阶所言确有可取之处。若妖清不愿彻底撕破脸皮而明面发难，势必要付出血本。代价几何尚不可知，但朱厚照决不会轻饶。
内行厂宗师已然出动，表面为搜罗绝色，实则暗中结盟各方势力。他虽无开疆拓土之意，却存心搅动风云。坐观帝国倾颓、豪雄并起，岂非快事？
徐阶，着礼部会同内阁拟就质问文书，朕要叫妖清知晓——大明天威不容 ** 。
臣遵旨。
陛下圣明。
朱厚照挥退徐阶，转而吩咐曹正淳：老曹，得闲便去襄助李毅，顺便查清何人胆敢触犯天颜。
奴婢遵命，这就前去援助。
顺道看看曹少钦是否用心办事，若他尽心尽力，朕可以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遵旨！
曹正淳忽然想起一事：启禀陛下，东厂已查到梅吟雪的下落。只是......
朱厚照眉头一挑：名声受损？
曹正淳战战兢兢地垂下头：正是。
岂止是受损，短短时日内已是声名狼藉。
但他不敢明言，因为他清楚感受到天子此刻勃发的怒意。
随着 ** 心绪波动，一股骇人威压席卷而出，令翁泰北三人冷汗涔涔。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朱厚照的武功修为——三人皆已臻至天人境，却在这股气势下惶然不安，那天子真实境界该是何等可怖？
唯有朱厚照怀中的秋灵素安然自若，不禁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九五之尊如此失态？
把梅吟雪带回宫来，彻查造谣之人，全部处置干净。
臣等领命！
锦衣卫（西厂）必当全力配合！
八.
陛下，那梅吟雪究竟是何人，竟让您这般动怒？
待三大厂卫首领退下，东暖阁内的秋灵素不再拘礼，倚在龙袍间轻声探问。
一个...命途多舛的女子罢了。
古大侠笔下的绝代佳人众多。
秋灵素、水灵光、邀月、林仙儿、沈璧君、景因梦、谢小玉、张三娘、慕容惜生、梅吟雪，堪称十绝。
这些红颜的归宿，有幸有不幸。
但多是凄凉收场，或许正应了红颜薄命之说。
若无自保之力，终会成为他人刀俎下的鱼肉。
其中有些结局原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可像梅吟雪这般，只因拒绝他人追求，便招致妒恨，遭流言蜚语毁尽清誉，当真将人性之恶展现得淋漓尽致。
古大侠对梅吟雪的偏爱，在那本《护花铃》中倾注得淋漓尽致。
从形貌到神韵，由表及里皆着墨极深。
若放到当下，许多描写怕是要被勒令删改——毕竟规矩森严，连衣领高低都需斟酌，遑论其他。
梅吟雪的故事最后没了下文，毕竟那本书断更了。
朱厚照对梅吟雪的印象还不错，但要说和周芷若、慕容九她们比，那可差远了。
原作本身烂尾，加上关于梅吟雪的影视作品寥寥无几。
即便有，演员的相貌也相差甚远。
差距这么大，自然提不起兴趣。
没有影视化的推动，单靠小说内容，早就模糊在记忆里了。
就像《浣花洗剑录》，小时候躲在被窝里看得入迷，记忆深刻。
随着时间流逝，加上只是扫过几眼改编剧，现在基本忘光了。
哪怕朱厚照如今武功高强，精神境界远超常人，也难以清晰回忆。
不是精神力提升了记忆力却没变化，而是他根本不愿费神去回想。
没那个必要。
他现在贵为天子，手握大权，看上谁只需吩咐一句，自有人去安排。
况且这是九州大陆的武侠世界，原本的故事线早已崩坏，原着仅能作为参考。
再说，很多角色只记得个大概，朱厚照也未必非要得到不可。
像铁心兰、水灵光这些，纯粹就是欣赏罢了。
小说中对梅吟雪的描写虽然不少，但年代久远印象模糊了，又没有影视形象的加持。
说实话，朱厚照并没有太多的心思。
只是想到她悲惨的遭遇，那些流言蜚语犹如利刃，不如将她接入宫中给予庇护。
何况按照书中的发展，梅吟雪的结局恐怕会和沈璧君一样，最终下落不明。
不如趁早出手保护，避免未知的悲剧发生。
陛下，既然如此，不如让内行厂全力搜寻？
怎么？信不过东厂的办事能力？
不仅东厂，翁泰北和汪直也都愿意出力，有他们在无须朱厚照操心。
臣妾只是担心他们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大明境内并不太平，加上蒙元和妖清虎视眈眈。若他们从中作梗，只怕会影响陛下的心情。
秋灵素说得坦荡，因为她确实没有其他心思。
梅吟雪再美又如何，不过和自己同个层次，难道还能胜过貂蝉和王昭君？
这样的水准，秋灵素完全不在意，毕竟根本不需要她来担忧。
不如出手相助，或许还能多一个盟友。
“爱妃所言极是。”
厂卫行动愈发频繁，有心人自然能察觉到蛛丝马迹。
总有人对他这位皇帝心怀不满，暗中使绊子也在意料之中。
若因这些人坏了他的计划，甚至毁掉他看重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到那时，即便杀光所有人又有何用？重要之人已然葬送，只会沦为这世界的牺牲品，代价太大。
“朕这就去安排。”
说罢，他便带着秋灵素前往试练塔。
眼下还未调动内行厂，先安置好秋灵素才是正事。
一切安排妥当，不过用了短短十分钟。
内行厂的大宗师被派往妖清，陆雪琪则着手培养新人。
凭借充足资源和试练塔的时间加速，短短数日便造就了几位新的大宗师。
朱厚照的旨意无人敢违，也无人愿违。
陆雪琪调派人手之际，朱厚照已回到东暖阁。
“系统，签到。”
今日的签到尚未完成，至于耗费签到机会前往洪荒，还是罢了。
眼下尚未完全消化所得，何况那虫子啃食果实，绝非一时之功。
果实的虫噬本就缓慢，效率极低。
那虫子对朱厚照而言凶险万分，对果实来说却不过寻常蛀虫。
不仅效率低下，进度也慢。
先前冲着朱厚照而来，此刻失去目标，必然转向果实。
以其体型，要啃穿果皮深入内部，怕是要耗费许久。
此时前往，兴许还能瞥见虫尾，可若被其察觉，调转锋芒，朱厚照又得仓皇逃命。
因此这几日，他只能按捺不动。
【恭喜宿主，签到获一万吨大米，是否领取？】
“果然福祸相依，领取吧，存入试练塔储物世界。”
一万吨大米倒也实用，足够朱雀、玄武两营二十万大军一月之需。
看似数量庞大，可分摊至二十万人，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尤其是二十万将士全都修炼了龙象般若功这等炼体武学，资源消耗更为惊人。
即便减少了近万人，日常所需依然庞大。
能维持一个月供给，全靠海王类肉食与其他荤素搭配调剂。
若单靠普通粮米，恐怕连数日都难以支撑。
所幸目前仅是练兵阶段，耗费虽巨但尚可承受。
若真遇战事，丹药才是最佳补给方案。
只需服下气血丹而不立即炼化，便能延续战斗状态。
士兵们每日在试练塔磨砺，所得虽多为低阶气血丹，积沙成塔后总量极为可观。
这些丹药在战时将化作高效军粮，效果远胜寻常食物。
朱厚照批阅奏折时，对程式化的朝政渐生倦意。
自从有人分担政务后，他便再难静心处理朝务，除非事关重大。
正思忖召何人伴驾时，东暖阁外响起叩门声。
启禀陛下，六扇门总捕刘独峰请见。
臣刘独峰叩见吾皇 ** 。
爱卿平身。
谢陛下。
此番觐见所为何事？
通常厂卫首领频繁面圣实属常态，毕竟俱是天子亲军。
而六扇门作为朝廷建制，自有运转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