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怎么可能？
自那日从净秽司出来后，姜凡就已经代替了原主的人生，他此生不再轻易对任何人下跪！
“九公主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姜凡冷笑，嘴角闪过一抹寒意，“这可是大乾的土地！你好像自信过头了！”
耶律瑶倒也不恼，只是眸中闪过嘲讽，“杀你这种没人管的废物，跟自信完全不搭边。”
“动手！”耶律瑶怒吼。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一队银甲骑兵疾驰而来。
为首的女将军英姿飒爽，红缨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九公主，这里是大乾皇都！”秦凤翎勒马而立，目光如电，“谁给你的胆子，杀我大乾朝廷要员？”
“秦将军来得正好。”耶律瑶冷笑，“是你们大乾的官员，先要杀我新收的特使了，麻烦你来评评理！”
秦凤翎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孙永群，冷声道，“公主若还要和谈，就请移步驿馆！若非要生事，本将军不介意今日见血！”
她轻轻抬手，四周屋顶突然出现无数弓弩手，箭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耶律瑶脸色变了几变，目光在秦凤翎和姜凡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冷哼一声，“我们走！”
待突厥人离去后，快嘴刘不甘地握紧拳头，“主公，难道就这么算了？”
姜凡望着突厥使团远去的方向，眼中寒光闪烁，“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当夜，佛伯勒书房内烛火通明。
姜凡取出那本泛黄的册子，指尖轻轻抚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
“白兄，把消息放出去，陈家堡私通突厥，证据确凿。”
白承南若有所思，“姜兄，陈家堡背后可能还牵扯着其他人，我们原本是要放长线钓大鱼的，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姜凡笔尖重重划过“陈家堡”三个字，墨迹在纸上晕开，“大的咱们动不了，那就动动小的！原本我还想慢慢收拾，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给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一个警告。”
费雪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杯热茶放在案上，“凡哥哥，秦将军今日为何会及时赶到？”
姜凡笔尖微顿，想起午后在宫中与女帝的密谈。
姬漪霜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那句“朕会派人盯着”……
“因为她一直都在。”他轻声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韩香菱在门外探头，“凡哥，我煮了些银耳羹，你要不要用些？”
小泥鳅蹦跳着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主公，消息已经散出去了！现在整个江湖都在传陈家堡私通突厥的事！”
姜凡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唯有远方的突厥别馆灯火通明。
“很好。接下来，就看那些‘侠义之士’的表演了。”
而此时在突厥别馆内，耶律瑶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对侍卫吩咐道，“去查查，这个姜凡最近与女帝关系亲密到何种程度了？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侍卫领命退下后，她走到窗前，望着佛伯勒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姜凡……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乌云蔽月，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在城西的陈家堡，还不知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次日清晨，消息如同野火般传遍了整个皇都。茶馆酒肆里，人人都在议论陈家堡私通突厥的罪行。
“听说了吗？陈家堡竟然私通突厥！”
“难怪这些年他们发展得这么快，原来是做了突厥人的走狗！”
“这等卖国求荣之辈，该杀！”
一群江湖人士聚集在城西的悦来客栈，个个义愤填膺。
“诸位！”一个虬髯大汉站起身，声若洪钟，“陈家堡卖国求荣，我等江湖儿女，岂能坐视不理？”
“说得对！为国除奸，义不容辞！”
“踏平陈家堡，诛杀卖国贼！”
就在群情激愤之时，一个青衣书生模样的男子缓缓起身，“诸位且慢。这消息来得突然，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虬髯大汉怒目而视，“怎么？你要为卖国贼说话？”
青衣书生摇头，“非也。只是这消息来源不明，万一有人借刀杀人……”
“管他什么借刀杀人！”虬髯大汉拍案而起，“若是误会，大不了赔个不是。但若是真的，我们就是为国除害！”
“对！为国除害！”
在众人的呼喝声中，一支讨伐陈家堡的队伍很快集结起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杀气腾腾。
而此时，在佛伯勒的阁楼上，姜凡正远远望着这一切。
“姜兄，他们已经出发了。”白承南低声道。
姜凡点了点头，目光深邃，“让他们去吧！这场戏，总要有人来演。”
费雪担忧地问道，“凡哥哥，直接灭门，万一伤及无辜，我们会不会在女帝那儿落下口实？”
“陈家堡上下，没有无辜之人。”姜凡语气冰冷，“当年龙骧军断粮，他们可是帮凶。”
韩香菱端着茶点上来，轻声劝道，“凡哥，先吃点东西吧。从早上到现在，你一直没休息。”
姜凡接过茶点，却没有动。他的目光依然紧盯着城西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屋宇，看见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
此时，陈家堡内还是一片祥和。
堡主陈天雄正在书房里查看账本，完全不知道大祸临头。
“老爷，不好了！”一个家丁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外面来了好多江湖人士，说要踏平我们陈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