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言就给秦冰发了条信息，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有积极性又不显得过分热切：
“秦队早！听说局里新研发了检测仪？如果需要志愿者或者测试任务，我随时可以帮忙！我的‘情绪感应’没准能和仪器数据互相印证一下？(??w??)?”
这次秦冰回得很快，言简意赅：“下午两点，异管局地下三号训练场。协助测试。”
“收到！保证准时！”顾言回复，心情愉悦。官方饭票，续费成功！
下午一点五十，顾言准时出现在异管局地下三号训练场。
这里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堪比一个小型体育馆。
四周是特殊的强化材料，地面刻画着一些稳定能量回路的符文。
各种训练器械、标靶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模拟不同环境的区域。
秦冰、博士和百灵已经在场了。
博士手里正摆弄着一个看起来像加大号手持扫描仪的设备，银灰色外壳，正面有复杂的探头和显示屏幕，应该就是新一代“便携式灵能频谱检测仪”了。
“秦队，博士，百灵妹子！”顾言笑着打招呼。
“小顾问来啦！”百灵活泼地挥手。
博士推了推眼镜，算是打过招呼。
秦冰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点了点头。
“这就是新仪器？”顾言好奇地凑过去看博士手里的设备。
“嗯。”博士一边调试一边解释，
“能更精确捕捉灵能频谱变化，尤其是对异常情绪能量的敏感度提升了30%，理论上能更早发现心魔潜伏或者异能者情绪失控的前兆。”
顾言心里暗自警惕，面上却满是赞叹：“这么厉害！那以后出任务就更安全了！”
“希望如此。”秦冰开口，
“今天的测试内容很简单。博士会用仪器扫描我们在不同状态下的数据。顾言，你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指示，模拟不同的情绪状态，同时用你的能力感知我们，与仪器数据做对比。”
“明白！”顾言点头，这个他在行。
测试开始。
首先是基础状态扫描。
博士拿着仪器对着秦冰、百灵和顾言各自扫了一遍。
屏幕上显示出不同的波形和数据。
秦冰的数据平稳而强大，灵能频谱集中在冰系和强化系，情绪能量读数极低，几乎是一条直线。
百灵的数据则活跃很多，灵能频谱偏向音波和精神感应，情绪能量有小幅波动，但整体健康。
轮到顾言时，他稍微有点紧张，下意识地让系统加强了屏蔽。
仪器对准他，屏幕上的数据跳动起来。灵能频谱显示为微弱的精神感应系，符合他登记的“情绪感应”。
情绪能量读数…有些奇怪，显示为一种非常平缓、近乎惰性的状态，几乎没有波动。
博士皱了皱眉：“顾顾问，你的情绪…这么稳定的吗？”
顾言心里一紧，面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啊？可能是我这人比较没心没肺？或者说我的能力本身就对情绪波动有一定抗性？我自己感觉挺正常的啊。”
他赶紧暗中让系统模拟出一点点正常的、轻微的情绪波动。
仪器上的读数这才开始有了一丝微小的起伏。
博士记录了一下，嘀咕道：“个体差异？还是能力特性？有意思。”
顾言松了口气，好险。
接下来是模拟情绪波动。
秦冰被要求回想一次愤怒的经历。
她闭上眼睛，几秒后，周身气息变得凌厉，仪器上代表愤怒的橙色区域读数陡然飙升，灵能波动也更加剧烈。
顾言也配合地露出“感应”到强烈愤怒的表情。
然后是百灵，被要求模拟恐惧。她演技不错，做出害怕的样子，仪器上对应恐惧的蓝色区域读数上升。
顾言也“感应”到了恐惧。
轮到顾言了。
“顾顾问，请你尝试将喜悦的情绪放大。”博士说道。
顾言点点头，开始回忆高兴的事…
比如昨天游戏厅收割点数，晚上吃烧烤…
同时，他暗中通过系统，将自己散发出的“喜悦”情绪能量稍微放大了一些。
仪器上，代表喜悦的明黄色区域读数平稳上升。
“嗯，符合预期。”博士记录。
“现在，请尝试放大悲伤情绪。”
顾言努力回想…前世惨死的憋屈？
不行，那个情绪太复杂，而且容易带出杀意。
想点别的…比如…房东催租？好像悲伤不起来。
算了，靠演技吧！
他努力挤出一点难过的表情，同时让系统模拟出低落的情绪波动。
仪器读数再次变化。
测试一项项进行，顾言都很好地配合了下来，数据没有出现太离谱的异常。
他小心地控制着系统模拟的情绪强度和类型，既展现了能力，又不至于引起怀疑。
直到最后一项——“模拟情绪过载或失控状态”。
“这项有一定风险，主要是测试仪器的预警能力。”秦冰提醒道，“如果感觉不适，立刻停止。”
“明白。”顾言点头，心里却在想，这可是个“合理”展现一点特殊性的好机会。
他装作用力过猛的样子，脸色“憋”得有点红，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调动情绪。
实际上，他让系统模拟出一种混乱、剧烈但并无实质危害的情绪能量爆发！
同时，他暗中兑换了一个价值50点的【能量干扰波纹（一次性）】，这玩意儿本来是用来干扰低级电子设备的，他稍微修改了一下作用方式，让它主要影响这台检测仪！
“嘀嘀嘀——！！”
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屏幕上的数据乱跳，代表各种情绪的色块疯狂闪烁，灵能读数也剧烈波动，瞬间突破了安全阈值！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混乱情绪能量！灵能频谱不稳定！”仪器发出合成音。
博士脸色一变：“数据溢出了！顾顾问，快停下！”
秦冰也瞬间戒备，上前一步。
顾言适时地露出“虚弱”和“茫然”的表情，停止了表演，喘着气说：“停、停下了…刚才好像有点控制不住…”
他心里暗笑，这下应该能给自己加个“情绪感应能力特殊，偶尔可能引发数据异常”的标签，以后万一真被检测出什么，也好有说辞。
博士赶紧检查仪器，皱着眉头：
“奇怪，数据峰值远超正常c级情绪感应者能达到的水平…但很快就恢复了稳定。是仪器故障？还是顾顾问你的能力…”
秦冰看着顾言，眼神锐利：“你感觉怎么样？”
“还、还行，就是有点头晕，像是用力过猛了。”顾言揉着太阳穴，演技满分。
百灵担心地问：“没事吧小顾问？”
“没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顾言摆摆手。
博士记录下这个“意外”情况，并在顾言的档案备注里加了一笔：“能力存在未知波动，情绪能量输出偶发性异常，需进一步观察。”
顾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测试总算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离开训练场时，秦冰叫住顾言：
“下周末有个任务，涉及一个可能滋生心魔的负面情绪聚集点，需要你的能力协助。具体时间和地点另行通知。”
“没问题！随叫随到！”顾言立刻答应。又有任务了！
点数在向他招手！
回去的路上，顾言盘点着这次的收获。测试本身没多少情绪点收入，主要是和队友的互动以及最后“表演”时博士和秦冰提供的。
【来自博士的惊讶+10，困惑+8】
【来自秦冰的警惕+12，审视+10】
【来自百灵的担心+5】
【情绪点数+45】
总点数：313。
虽然花了50点买【能量干扰波纹】，但点数反而比测试前还多了点，而且成功给自己加了一层保护色，不亏。
他打开异管局内部论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八卦或者任务信息。
忽然，一个匿名求助帖引起了他的注意。
帖子标题是：“重金求助！寻找能处理‘记忆混淆’问题的专家！疑似涉及深层情绪创伤或…非自然力量？”
帖子内容描述发帖人的朋友在一次探险回来后，变得行为怪异，记忆混乱，时常自言自语，医院检查不出问题，怀疑可能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受到了精神攻击。
愿意支付高额报酬寻求解决办法，包括灵石、稀有材料或现金。
下面跟帖大多是不信或者调侃的，也有人建议去找精神科医生或者寺庙大师。
但顾言却眯起了眼睛。
“记忆混淆…行为怪异…深层情绪创伤…”
这描述，怎么那么像…被低级心魔寄生，或者受到了“记忆校正”的残余影响？
异管局的“记忆校正”技术，是对普通知情者进行无害化处理的标准流程，但偶尔会有副作用或者处理不彻底的情况。
如果是前者，他能处理。
如果是后者…那就意味着能接触到异管局“记忆校正”的受害者，或许能从中窥探到一些关于这个计划的细节？
更重要的是，发帖人提到“重金”和“灵石、稀有材料”！
他现在缺的就是资源和钱啊！
“方舟”启动资金这不就来了吗？
顾言立刻用加密通道注册了一个临时匿名账号，给发帖人发了私信：
“你好，我对你提到的情况有所了解。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方便详细说说吗？另，报酬具体如何？”
信息发出，顾言心情有些期待。
或许，这不仅是赚外快的机会，还是他搭建“方舟”，寻找手下的第一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