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进入保护局大厅的时候。
明显感受到了与昨天不一样，工作人员增多了。
虽说这些工作人员昨天也是板着一张脸，但今天板的就更严重了。
胖子站在长长的队伍后，没有李青阳在身边，他心中越发没底。
这可不是一般的单位，谁知道脚下那么多层楼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外国的电影不是拍过吗？
危机总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丧尸、岩浆、地下怪物，就连外星人来了，也喜欢往地底钻。
保护局的楼下会不会关着数十个怨灵、恶鬼，就等着挣脱束缚，为祸人间。
胖子在脑里想了一堆有的没的，跟着其他考生搭乘电梯进入了负九楼。
“嘶，这是古代考场翻版吗？”
“地下的空间真大。”
“那么多门是什么意思，我们一人一个独立的考场吗？”
在胖子之前下来的考生，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排门。
这众多的小门是怎么回事？
真要让每个人单独一个房间考试吗？
保护局又是怎么知道今天的考生究竟剩下多少。
毕竟，不是每个考生都会准时参加第二场考试的。
五名身穿蓝马甲的工作人员站在那一排整齐的门前。
不论考生们如何议论，都没有开口阻止，直到电梯停止运行，所有考生到齐的时候。
站在最中间的考官才往前走了一步。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天的考试分为上下两个阶段。”
说着他偏头看向身后一字排开的房门。
“第一阶段，身后的房间你们按照考号前后顺序依次进入，考核时长为一小时，成功过关者将进入下一个小时的考核。”
他的话刚说完，考生群中就发出了参差不齐的疑问。
“这到底是要考什么？不是申论吗？”
除了胖子，这里没有其他考生记得昨天考试的具体内容。
在他们的脑中，昨天的考试很模糊，反正自己应该考完了。
至于题目都是些什么，记不记得住也没关系。
很多时候，考公除了拼实力，也是在拼运气。
“现在你们可以进门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考官回应考生发出的疑问。
站在这里的考官，似乎并不在乎他们进不进考场。
最前方的男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扇门后，干脆的走过去，打开门进去了。
没有人看清门后是什么样的情况，那是一个绝对黑暗的空间。
有了第一个进门的人，其他考生也陆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扇门。
来都来了，很少会有人退出考试。
哪怕这个考试是那么的奇怪。
胖子捏紧双手，他突然觉得知道保护局的特殊性，也不全是一件好事。
比别人知道的越多，相应的害怕就越多，压力也越大。
‘没事的，这就是一场考试，大不了考不上，他们总不能弄死我。’
哪怕心里清楚自己最后肯定会没事，但他依然无法不怕。
····················
胖子扭头看向身后，外面明明是早晨，可是门里却是晚上。
‘异度空间？’
他进来的门消失了，门后不是想象中的房间，而是一条狭窄的过道。
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却比记忆中更加破败。
这是他小时候住过很长时间的老房子区域。
爷爷、奶奶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一辈子。
脑中一个声音响起，有人在告诉他，‘老房子里闹鬼’。
闹鬼！
闹的什么鬼？
“这是我奶奶家，就算他们是鬼，也不会伤害我。”
过道连接着许多人家，然而没有一家还有人。
老房子的人早就已经搬走，为了给政府规划的湿地腾地盘。
寂静的环境，破败的房子，还有那扇消失的门……
无论哪一件都让胖子心底发麻。
真的有鬼吗？
保护局在这场考试中，给每个考生都分配了鬼？
这只是一场考试，害怕两小时，幸福一辈子。
胖子慢慢的走到了爷爷奶奶的家门前。
右手摸索着裤兜，他的手机寄存在考场外了，身上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
头顶的月光并不能照亮屋檐下的空间。
“擦，考试不发笔，我要给差评。”
明知道这里不可能出现纸笔，胖子还是小声的嘀咕着。
似乎这样做就能消解一些心中的恐惧。
直到他进入了老房子的客厅。
里面是他熟悉的家具，皮质开裂的沙发、铺着厚厚灰尘的茶几。
胖子颤颤巍巍的坐到了沙发上。
伸手在茶几上摸索，他记得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家里的茶几上总是摆放着蜡烛。
果然，在茶几的一角，他摸到了它。
“这是幻觉吗？”
蜡烛现在应该很难买到吧？
至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东西了，当然，那种生日蛋糕上的小蜡烛除外。
除了蜡烛，胖子还摸到了火柴，他浑身颤抖着用火柴点燃了蜡烛。
黑暗被撕开一道口子，墙上的全家福在光影中忽隐忽现。
“滋——”
电流杂音刺破耳膜，从关着门的卧室里传来。
胖子死死攥住手中蜡烛。
这他妈的中式恐怖，比丧尸贴脸还要刺激人的心跳。
“咿咿呀呀”的声音在电流声后响起。
收音机正在自动调频，旋钮转动的咔嗒声清晰可见。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
烛光突然爆出火花，墙上映出胖子的身影。
影子正张牙舞爪的扑向卧室门。
一行血色文字出现在木门上：“请在规定时间内找到打开另一扇卧室门的钥匙。”
胖子脑袋微微右转，看向右侧的另外一间卧室。
老房子一个客厅连着两个卧室。
钥匙会放在哪里呢？
他的目光停在了断断续续响着广播声音的卧室门上。
“钥匙、钥匙。”
想也知道，这玩意不可能大大咧咧出现在客厅里面。
那么，这个突然响起声音的卧室，就是他接下来必须进入的地方。
这是他爷爷的卧室。
这么说，第一阶段的考试，是在考核他们的胆量吗？
胖子能想到的只有胆量的测试。
要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下寻找一把小小的钥匙，谁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