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夜就醒了。
没有丝毫宿醉的头疼,也没有以往的迷茫。他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干劲。
他的人生,从昨天晚上开始,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从一个前途未卜的玄门逃犯,转职成了伟大存在座下的第一跟班。
这是一个光荣的,有前途的,值得奋斗终生的职业!
秦夜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他迅速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体面的休闲装,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客厅里静悄悄的,陆晚灵的房门紧闭着,显然还没起床。
秦夜没有去打扰,而是拿起车钥匙,悄悄溜了出去。
他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显然不适合今天这种“陪同领导视察”的场合。太张扬,太高调,不符合祖宗那种返璞归真,大隐隐于市的逼格。
他需要一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车。
秦夜一个电话打回了家里。
半小时后,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顶配辉腾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公寓楼下。
秦夜满意地绕着车走了一圈,然后坐进驾驶室,打开了音乐,泡上了一杯热茶,静静等待着。
作为一个合格的跟班,就要有跟班的自觉。
领导没出门,你得先把车备好,空调打好,随时待命。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陆晚灵才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楼里晃了出来。
她依旧是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看起来就像一个刚睡醒的邻家女大学生。
秦夜立刻下车,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右手还体贴地护在车门顶上,防止领导磕到头。
“祖宗,早上好!车里温度正好,您请上车。”
他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专业素养。
陆晚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坐了进去。
“去市里最大的商场。”秦夜关上车门,坐回驾驶位,一脚油门,黑色辉腾平稳地驶了出去。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陆晚灵的表情,试图揣摩领导的意图。
逛街,这是一个很宽泛的词。
是买衣服?买化妆品?还是只是随便逛逛?
“那个……祖宗,咱们今天主要想买点什么?”秦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衣服。”陆晚灵的回答简单直接,“没衣服穿了。”
秦夜嘴角抽了抽。
他知道陆晚灵的衣服确实不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但他没想到,理由会这么朴实。
很快,车子停在了全市最顶级的奢侈品购物中心——万象城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汇聚了全球所有的顶级大牌,一件t恤可能就顶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
秦夜停好车,再次为陆晚灵拉开车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商场大厅。
陆晚灵那身朴素的打扮,与周围那些珠光宝气,衣着光鲜的顾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少人的目光扫过她,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视。
秦夜跟在后面,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活像一个尽忠职守的保镖。
他心中暗爽。
你们这些凡人懂个屁!
这才是真正的大佬!你们以为的奢侈品,在大佬眼里,跟地摊货有什么区别?
陆晚灵对周围的目光恍若未闻,她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东看看,西瞧瞧,但脚步却径直走向了一家装修得最为奢华的女装店。
香奈儿。
门口的迎宾小姐看到陆晚灵的打扮,脸上职业性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导购走了过来,目光在陆晚灵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转向了她身后的秦夜。
显然,在她看来,秦夜这一身行头,才是正主。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是为您的……女朋友挑选礼物吗?”女导购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热情,但眼神里的那份审视却藏不住。
秦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退后半步,表明了自己的“跟班”身份。
陆晚灵压根没理会那个导购,她走进店里,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目光快速地扫过一排排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那名女导购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又是一个只逛不买,进来蹭空调的。
她撇了撇嘴,没再跟上去,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陆晚灵的“逛街”方式非常奇特。
她不看款式,不摸料子,也不看价格。
她只是走到一排衣服前,伸出手指,从头到尾划拉过去。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不要。”
“这一排,都要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店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那名女导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位小姐,您知道您刚才指的是什么吗?这一排衣服,总价超过三百万。您确定,您都要了?”
她特意在“三百万”这个数字上加重了语气。
陆晚灵皱了皱眉,似乎嫌她很吵。
她转头看向秦夜,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付钱。”
秦夜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上前一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递到已经目瞪口呆的女导购面前。
“没听见吗?我们家小姐说,这一排,都要了。另外,把你们店里这个季度所有的新款,每个码来一件,送到这个地址。”
他随手将一张写着地址的便签拍在柜台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