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老铁匠就蹲在熔炉旁，手里摩挲着那两把妖刀 —— 昨天初步改了刀柄，可他总觉得不够妥帖：王二说握久了手心发滑，李猛提刀时偶尔会觉得重心偏前，夜里翻来覆去琢磨，总算想好了改进的法子。
“先改刀柄！” 老铁匠把妖刀往铁砧上一放，从石屋拖出块早就备好的硬木 —— 是上次去红石山找铁矿时捡的 “铁桦木”，比普通木头硬三倍，泡在水里都沉底。他先用斧头把木段削成刀柄形状，又用小刨子细细打磨，直到握在手里不硌手，才停下动作。
“老铁头，你这是要换刀柄？” 王二扛着铁矛路过，凑过来看。老铁头点点头，从墙角翻出个布包，里面是上次剥的鳞甲兽筋腱，晒得半干，韧性十足：“原先的藤条虽防滑，可经不住天天磨，用这兽筋缠柄，再浸点树脂，又牢又不滑。”
说着，老铁匠把兽筋泡软，一圈圈缠在木柄上，每缠两圈就用细麻绳勒紧，缠到末端时，还特意留了个指槽：“你握刀时食指能卡在这儿，劈砍时不会滑手，力气也能顺到刀身。” 王二伸手握了握，指槽刚好卡住食指，比之前舒服多了，忍不住咧嘴笑：“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下砍妖时再也不用攥得指头发白了！”
改完刀柄，老铁匠又盯上了刀身。他把妖刀架在铁砧上，用小锤轻轻敲着刀背 —— 之前刀背的妖纹又深又尖，挥刀时容易勾到妖族的骨棒，他用砂轮一点点把妖纹磨平，只留浅浅一道印子，既不影响刀身强度，又不会勾东西。
“李猛身手灵，刀得轻点才好快挥！” 老铁匠拎起较轻的那把妖刀，往刀尾钻了个细孔，塞进块磨圆的鳞甲兽鳞片，用铜钉固定住：“这样重心往后移半寸，你挥刀时不用太费劲，还能更快回手。”
正忙活时，李猛也走了过来，看着老铁匠手里的妖刀，眼里满是期待。等老铁匠把两把刀都改完，递给他一把，笑着说：“试试！保准比之前趁手！”
李猛接过妖刀，手腕轻轻一翻，刀身 “唰” 地划过空气，比之前轻快不少，他对着旁边的枯树干劈去 ——“咔嚓” 一声，树干断成两截，刀身没一点颤动，握柄的手也没觉得滑：“重心正好！挥起来比之前快一半，砍完不用刻意稳刀！”
王二也抢过另一把妖刀，憋足劲对着粗木头劈下去，木头应声而断，他举着刀哈哈大笑：“这兽筋柄真不赖！握了半天手心都没出汗，砍硬东西也不震手，以后再遇着鳞甲兽，一刀就能劈开它的鳞！”
小宝和小豆子也凑过来，踮着脚看妖刀，小宝伸手摸了摸缠满兽筋的刀柄，惊讶道：“好硬！比藤条结实多了！” 老铁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等你再长高点，俺也给你打把小刀子，用软点的木头做柄，让你也能耍耍。”
老药头路过熔炉，看着改好的妖刀，也点头称赞：“这刀改得好！既保留了妖刀的锋利，又按咱人的习惯调了手感，以后巡逻带着，更能应对妖族了。” 张强媳妇还特意烧了壶热水，给老铁匠递过去：“您忙活一早上，歇会儿喝口水，这手艺真是绝了！”
老铁匠喝着热水，看着李猛和王二在空地上试刀 —— 李猛挥刀劈断藤蔓，动作又快又准；王二用刀砍碎石头，刀身没一点损伤。他心里踏实极了：这两把妖刀，经这么一改，才算真正成了能护家的好武器。
夕阳下，两把改造后的妖刀挂在据点门口的木架上，木柄的兽筋泛着深褐色的光，刀身映着晚霞，冷冽又亮眼。李猛看着妖刀，对王二说：“以后巡逻，咱就带这两把刀，再配上陷阱和云瑶的灵气预警，就算妖族再来，咱也能应付得更轻松。”
王二点头应着，手里还在比划挥刀的动作。夜色渐深，熔炉的火渐渐灭了，老铁匠收拾好工具，心里还在琢磨：要是以后再缴获妖器，还能再改改，比如给铁矛加个妖骨矛头，让武器更趁手 —— 只要手艺在，就能把缴获的东西都变成护家的宝贝，让这废土上的家，越来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