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们为上官妙颜梳妆,细腻的粉底轻匀脸颊,衬得肌肤愈发莹润;精心勾勒的眉黛弯如新月,让眼眸更显灵动;最后点上一抹嫣红唇脂,整妆容既清丽雅致,又透着端庄大气,将她原本就秀美的容貌衬得愈发楚楚动人,自有一番温婉韵致。
“公主今日这般模样,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呢!”小莲和小梅望着眼前的上官妙颜,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欢喜,语气里满是真切的赞叹。
上官妙颜望着镜中身着嫁衣的自己,红底绣凤的喜服在烛火下耀眼夺目,那凤凰纹样栩栩如生,羽翼舒展,尾羽翩跹,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腾飞,带着她飞向崭新的未来。她指尖轻轻拂过衣料上的纹路,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藏着对往后日子的浅浅期待。
大殿之上,百官垂首肃立,气氛庄重而肃穆。上官妙颜头覆一方红帕,遮住了容颜,只隐约可见身形窈窕。康王妃牵着她的手,步伐沉稳地引着她,一步步迈向大殿中央。
那里,君凌烨身着同色喜服,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灼灼,自她踏入殿门起,便牢牢锁住那抹红色身影,仿佛整个大殿的喧嚣都成了背景,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一拜天地——”礼官的声音穿透大殿,两人转身,并肩向天地深深一拜,衣袂轻扬间,是对天地的敬畏与对未来的祈愿。
“二拜高堂——”他们转身面向上官泽,上官妙颜红帕下的眼眸泛起微光,既有对父亲的不舍,更藏着养育之恩的感恩,俯身叩首时,动作轻而坚定。
“夫妻交拜——”相对而立,四目隔空交汇,一拜之间,似有千言万语流淌,心意悄然相通。
礼成刹那,大殿内掌声雷动,满是祝福。上官泽走下台阶,握紧女儿的手,声音带着不舍:“颜儿,此去路途远,务必保重。”转而看向君凌烨,目光沉了几分,语气严肃如铁:“朕的女儿,你若敢委屈半分,朕定不饶你!”
“臣此生,定以性命护她周全,绝不负她半分。”君凌烨字字铿锵,目光如炬,对着上官泽深深一揖,语气里的坚定不容置疑。
皇城内外处处张灯结彩,红绸飘扬,一条红毯从皇宫深处蜿蜒铺展至城口,宛如一道喜庆的长虹。
君凌烨身着喜服,骑在一匹神骏的枣红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送嫁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一箱箱嫁妆依次排开,珠宝玉器、绫罗绸缎、古玩珍品……琳琅满目,无不彰显着联国对这位公主的珍视与疼惜,也寄托着对她未来的满满祝福。
城口处,上官泽站在原地,望着那支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渐渐缩成远方的一点红,眼眶泛起潮意,泪水终是忍不住滑落,滴在身前的红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马背上的君凌烨似有感应,勒住缰绳回头,目光穿透轿帘,仿佛能触到轿中那抹让他牵挂的身影,嘴角噙着化不开的温柔笑意。风扬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像是在为这趟旅程伴奏。
轿内,上官妙颜指尖轻轻抚过衣料上精致的绣纹,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城口方向隐约的动静,心中微动,却很快被身边人那道温柔的目光熨帖得安定下来。
前路漫漫,锣鼓声在风中渐远,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正要翻开崭新的一页。
上官泽望着眼前的女儿,喉间发紧,声音带着难掩的哽咽:“颜儿,此番去了天圣,若受半分委屈,万不可瞒着,即刻传信于我,父皇亲自接你回家。”
上官妙颜鼻尖发酸,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意,轻声道:“父皇保重身体,女儿会好好的,您莫要牵挂。”
上官泽转而看向君凌烨,目光沉沉,语气郑重又恳切,满是托付之意:“我把此生最宝贝的女儿交予你,往后,务必好好待她,护她一世安稳无忧。”
“我以性命起誓,此生必护她周全,爱她至深,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君凌烨语气铿锵坚定,眼底眸光灼灼,满是不容置疑的赤诚。
上官泽喉间一哽,终是狠心挥手示意启程。百官齐齐跪地,声音洪亮震彻长街:“恭送公主,恭送驸马!愿公主与驸马顺遂安康,永结同心!”
队伍缓缓前行,君凌烨见状,旋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向上官妙颜的马车。掀帘而入,只见她端坐车内,凤冠缀满珠翠,随车身轻晃微微摇曳,繁复厚重的霞帔压得她肩头微沉,脖颈不自觉微微歪斜,眉宇间染着几分难掩的倦意,却依旧难掩清丽容光。
君凌烨掀帘而入,目光一瞬不瞬紧锁着她,指尖微颤着抬起,轻轻掀起那方艳红盖头。
“颜儿,真美。”他嗓音低沉沙哑,眼底盛满惊艳与缱绻,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上官妙颜脸颊霎时染上绯红,眉眼含娇,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语气软糯撒娇:“这凤冠太重了,压得我脖子都酸了,一点都不舒服。”
君凌烨小心翼翼取下凤冠,珠翠轻落间,抬手温柔搂过她的腰,指腹轻抚她泛红的脸颊,眼底宠溺浓得化不开:“颜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缓缓俯身,温热的吻轻轻落下,温柔缱绻里藏着炽热深情。上官妙颜轻闭眼眸,长睫微微颤动,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心跳如鼓,暖意漫遍全身。
吻罢,两人鼻尖相抵,相视一笑,满是柔情。她轻轻依偎在他怀中,耳畔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满心皆是安稳与暖意。
“往后余生,我都守着你,护你岁岁无忧。”君凌烨低头轻吻她发顶,嗓音温柔得似浸润了暖意。
正缱绻温情间,一阵清脆的“咕咕”声骤然打破静谧。君凌烨失笑,指尖轻点她泛红的脸颊,从一旁食盒中捏起块精致糕点,递到她唇边,语带纵容:“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糕点入口即化,清甜萦绕舌尖,不腻不齁,恰如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上官妙颜笑眼弯弯,眼底盛着细碎柔光,心头暖意潺潺流淌——往后岁月漫长,有他相伴,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