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家吃得不错，贾张氏特意买了五花肉、筒子骨和一条鲫鱼。
她从易中海那里拿到一千块离婚补偿，晚年有了着落。
但大半条鱼和五花肉都被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吃了，小当和槐花只喝了点鱼汤，秦淮茹更是只闻了味。
钱是贾张氏出的，秦淮茹没出钱，自然也没资格吃。
贾张氏嘴里还念叨：“刘海中家老大回来了，一个倒插门还显摆，真不害臊。”
贾张氏这人，眼里就见不得别人好，一看旁人日子过得舒坦，脸上立马露出那副刻薄样子。
“刘光奇真是臭显摆，一个倒插门的，还能有多大出息？居然有脸回来。”
贾东旭那副嘴脸跟他娘一个样，活脱脱是贾张氏的翻版。
秦淮茹闷不吭声，心里却在琢磨：刘光奇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八成是在外头混不下去，实在没法子，才不得不回来。
“要是刘光奇真在外头混得好，该带着媳妇一块儿回来探亲，现在一个人回来，肯定是混得不行，脸都丢尽了。”
“别人还以为他显摆，其实根本是走投无路，才回这四合院来。”
秦淮茹心里默默想着。
在刘海中看来，虽然刘光奇当初瞒着家里，带着媳妇跑到外地做了上门女婿。
但如今肯回来探亲，说明这儿子还没彻底忘本。
刘光奇现在也算有点出息了，值得带出去显摆显摆。
父子俩简单说了几句，刘海中便提出要带刘光奇出去转转。
刘光奇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
他有点不情愿，脸色为难，却又不知该怎么拒绝，只好跟着刘海中往外走。
接着，刘海中领着刘光奇挨家挨户去串门。
先去了许大茂家，见到许大茂娶了个高挑漂亮的媳妇，刘光奇脸上掠过一丝羡慕。
随后去了聋老太太家。
易中海离婚、娶贾张氏、又离婚的事，刘光奇也听说了。
他只是一笑置之，没多说什么。
在后院转了一圈后，刘海中又带刘光奇去了中院，最后走到前院。
当刘光奇踏进沈为民家时，顿时愣住了。
沈为民家虽然不大，但三转一响、七十二条腿一样不少。
还有精致的吊灯、大理石地面和漂亮的墙纸。
更让他吃惊的是，沈为民家居然有电视机、冰箱这些稀罕物。
而且沈为民还生了一对龙凤胎。
刘光奇离开四合院才多久，沈为民的变化就这么大，不仅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也过得这么红火。
刘光奇彻底懵了，回家的那点兴奋劲儿瞬间没了影。
走出沈家，他忍不住问：
“爸，沈为民家啥时候这么阔气了？”
“光奇，你还不知道吧，沈为民现在可是六级工程师，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一个月工资好几百呢。”
听说沈为民当了轧钢厂副厂长，刘光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他当初之所以愿意去外省做上门女婿，不就是图女方的条件好吗？
女方父亲在事业单位担任主任，家境颇为优渥。
但如今看来，与沈为民相比，简直不在一个层面。
刘光奇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沈为民究竟凭什么能当上轧钢厂的副厂长。
易中海的钳工技术已经相当出色，可至今也只是个八级钳工。
刘海中也不过是个七级锻工而已。
而沈为民年纪轻轻，竟已坐上了副厂长的位置。
刘光奇也清楚，沈为民的妻子于莉出身普通家庭，根本不可能给他提供助力。
难道沈为民真是靠自己的本事当上副厂长的？
刘光奇实在难以相信。
第二天一早，街道办张主任来到四合院，点名要找刘光奇。
邻居们纷纷好奇地围到刘家门前。
刘光奇一见到张主任，顿时脸色大变，神情明显紧张起来。
他急忙将张主任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低声交谈。
张主任一脸古怪，连连摇头。
任谁都看得出这其中有问题。
傻柱见状走了过去。
“张主任，刘光奇跟您说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呢？”傻柱满脸好奇。
刘光奇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张主任。
这时，刘海中、沈为民、于莉和易中海等人也都走了过来。
刘海中见儿子脸色惨白、神情慌乱，不明所以。
沈为民看出刘光奇有所隐瞒，便以二大爷的身份要求了解实情。
张主任深知沈为民的地位，自然不敢怠慢。
于是他将事情原委如实道出。
原来刘光奇去x省做了上门女婿，岳父是某事业单位主任。
但由于刘光奇能力太差，婚后生活工作处处不顺，妻子提出离婚，把他赶出了家门。
无家可归的刘光奇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四合院。
“情况就是这样。”
“我今天来，就是通知刘光奇去街道办办理户口迁移手续。”
“要把户口迁回四合院，必须征得全院住户同意，还得三位管事大爷签字批准。”
“但刘光奇苦苦哀求我不要征求大家意见，这让我很为难，这是上面的规定，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另外，要想办理粮本，刘光奇还得跑好几个单位。”
说完，张主任便离开了。
此刻的刘光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大爷可真有意思，今天带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到处显摆，真是笑死人了。”傻柱忍不住笑出声来。
人群中响起一阵接一阵的哄笑。
刘海中夫妇一脸困惑地望着刘光奇。
原本刘海中就对刘光奇跑去外省做上门女婿的事耿耿于怀。
这次见刘光奇难得回来探亲，以为他总算有了出息，刘海中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要儿子过得好，自己多少也能沾点光。
谁知刘光奇竟这般不争气，还被女方一脚踢开。
“丢人现眼！”刘海中狠狠瞪了刘光奇一眼，扭头就往家走。
二大妈也默默跟上。
刘光奇实在太让他们失望了，没本事也就罢了，竟还这样丢人。
刘海中身为院里的壹大爷，前一刻还在炫耀儿子，后一刻就被狠狠打脸，这老脸该往哪儿搁？
沈为民和于莉站在一旁看热闹。
他俩早就料到会是这般结局，因此并不觉得意外。
早上沈为民在厨房做早饭，远远瞧见张主任去后院找刘光奇，就猜到刘光奇要倒大霉了。
果然，张主任爆出这么个惊人消息。
刘光奇就这样被扣上了“窝囊废”的帽子。
昨晚刘海中还带着刘光奇挨家串门炫耀，哪想到儿子竟这么不中用。这么大的反差，估计得把刘海中气坏。
……
后院刘家。
刘光奇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全家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
刘海中脸色铁青，指着刘光奇骂道：“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吃软饭的废物？我几十年心血全白费了！”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当时瞒着家里，也是不想你们担心。”
“都怪我看走了眼，找了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我千辛万苦跟她去外省，结果她竟把我赶出家门。”
刘光奇拼命解释。
“要我说，是大哥你自己太窝囊。人家都招你当上门女婿了，给你机会你抓不住，被甩也是活该！”刘光天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觉得也是。要是人家真嫌贫爱富，怎么会让大哥入赘？咱家什么情况她还能不知道？”刘光福也跟着帮腔。
“你们这说的什么话？我还是你们大哥吗？”刘光奇脸色一沉，对两个弟弟的话十分不满。
从小到大，刘光奇一直受父母偏爱，两个弟弟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谁想这才几年，两个弟弟翅膀就硬了，敢这么跟他顶嘴？
“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
“就是，你还回来做什么？爸刚当上一大爷不久，你就回来丢人？”
“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边？”
“当初有胆子偷偷跑去倒插门，就有骨气一辈子别回来啊。”
“给人做上门女婿很光彩吗？结果还不是被人家当成窝囊废一脚踢开，现在又厚着脸皮回来。”
“还以为你从小被爸妈好吃好喝地供着，能有点出息，结果竟是个废物！”
……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从小就看刘光奇不顺眼。
都是刘家的儿子，凭什么刘光奇就能独占父母的疼爱，而他们俩只能啃窝头吃菜帮？
好事从来轮不到刘光天和刘光福。
本来以为刘光奇去了外省，他俩终于能享受到爹娘的关心了，这才过了多久？刘光奇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是因为太窝囊被赶回来的，根本就不是探亲。
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好借题发挥，狠狠指责刘光奇。
最好能趁这机会，把刘光奇赶出刘家。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教训我了？翅膀硬了是吧？”
“再敢多嘴，我今天就好好收拾你俩！”
刘光奇也火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
回来没人安慰不说，两个弟弟还冷嘲热讽，他彻底怒了。
“来啊，谁怕谁！”刘光天指着刘光奇喊道。
刘光天早已成年，身强力壮，又有刘光福帮忙，自然不怕刘光奇。
眼看三个儿子越吵越凶，几乎要动手，二大妈头疼不已。
以往她都偏向刘光奇，肯定会叫刘光天和刘光福向大哥认错。
可这回二大妈觉得颜面扫地，刘光奇让她丢尽了脸，她不想再偏心。
“都给我闭嘴！”二大妈脸色一沉。
见二大妈发火，刘光天和刘光福立马不吭声了。
但刘光奇还在骂，他自信又天真地以为二大妈肯定是叫两个弟弟住嘴，不是说他。
从小到大，刘光奇享受了太多偏爱，才导致他现在这样盲目。
所以他继续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大骂。
“啪！”
二大妈直接甩了刘光奇一个耳光。
刘光奇顿时也不说话了，眼睛瞪得滚圆。
二大妈狠狠瞪了刘光奇一眼，心里堵得慌，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刘光天和刘光福互相看了一眼，暗自偷笑。
现在刘光奇成了废物，他们俩也免不了被牵连。
以后肯定会有人指指点点，说他们是窝囊废的兄弟。
可一看到刘光奇倒霉，他俩心里就莫名痛快。
“妈，你居然打我？”刘光奇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二大妈。
从小到大，别说二大妈，就连刘海中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连句重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