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两人到达赤铁山脉的第一时间，便已释放神识查探过这片区域。
整个矿脉，只有一名化神魔将坐镇，其余矿长最高不过元婴中期，矿奴则全被封禁灵力，与凡人无异。以两人如今的实力，若出手，完全可以将所有魔修尽数斩杀，救走这些矿奴。
但问题不在这里。
矿脉距离魔皇军大营不过三百余里，对于高阶修士而言，这点距离转瞬即至。一旦动手，灵力波动必然会被大营中的强者察觉。天墟州是玄鸩经营最久的腹地，魔皇军在此布防严密，炼虚境以上的魔将不下十位。两人还有两株灵根要取，实在不适宜大动干戈，万一引来了玄鸩，怕是要死在这。
“那就暂且观察。”姜凡暗自传音，脚步停在一处岔道口，“这些矿奴的来历也需要了解清楚。这样，你试着与她们沟通，看看能否获取信任。我去会一会那位矿长，探探口风。”
“好。”白渊鱼简洁回应，转身朝另一侧矿道走去，手中的鞭子随意甩了个空响，惊得附近几名矿奴动作一僵。
姜凡目送她离开，随即从储物戒中随意挑了两件品质一般的法宝。一柄青铜短剑、一面巴掌大的护心镜。这两样东西还是他从元屠的魔皇宝库中得到的，在那些藏品中算是最差的一批，但在外边，已经算是不错的玩意儿了。
此时矿长已经离开了矿洞，姜凡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人，索性沿着来路，回到了地面。七号矿长正在洞口外临时搭建的木棚下休息，粗糙的木椅上铺着不知名的兽皮，他 正懒洋洋的躺在上边。
他怀里竟搂着一名女修。那女修身材臃肿，面庞圆润得几乎看不到下颌线，眼睛被肥肉挤成两条细缝，正娇笑着将一颗剥好的灵果喂入矿长口中。
这女修姜凡之前还见过，长得肥头大耳，不走的近了，都看不出男女，这矿长的品味也着实是与众不同。
随着姜凡靠近，矿长也注意到了他。原本一脸淫荡的表情瞬间收敛，眼睛一瞪，开口喝道：“不老实在下边守着，上来干什么！”
姜凡瞬间换上了谄媚的表情，快走几步上前，压低声音道：“矿长大人息怒。刚才身边人多，属下得了两样宝贝，不好当众拿出来献丑。这不是瞅着机会，赶紧上来请您鉴赏鉴赏嘛。”
矿长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那女子猝不及防，踉跄几步才站稳，却不敢有半分怨色，只默默退到一旁。
“过来，让老子瞧瞧。”
姜凡恭敬上前，双手奉上两件法宝。青铜短剑入手冰凉；护心镜则沉甸甸的，背面刻着防御符文。
矿长接过法宝，眯着眼仔细打量。他的手指摩挲过剑身，又敲了敲护心镜的边缘，喉间发出含糊的咕噜声。显然，他对这两样东西，很是满意。
“哪来的？”矿长抬起头，目光如钩子般钉在姜凡脸上。
“回大人，我们不是跟随魔督去虚无海执行任务了吗？”姜凡陪笑道，“这是从那边……嗯，捡来的。战场上遗留之物，属下修为低微，用着也是浪费，不如献给大人，方能物尽其用。”
矿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迅速将两件法宝收入腰间储物袋。收好东西，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姜凡的肩膀：“算你小子识相。说吧，有什么事？别跟老子拐弯抹角。”
姜凡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故意露出几分窘迫：“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属下看下边那些矿奴，都是女修，模样虽然狼狈，但有些底子好像还不错……”
矿长闻言，顿时仰头大笑。他上下打量着姜凡，眼中满是戏谑：“你小子，眼光不咋地啊！那些女修一个个瘦得跟柴火似的，有什么意思？”他伸手一指旁边那圆润的女修，“看见没？这才叫美人！丰腴，有肉，摸着舒服，看着也喜庆！”
姜凡面色一僵，勉强挤出笑容：“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只是属下这身份，哪敢肖想那等绝色？矿里那些……将就将就也就行了。”
“行吧行吧。”矿长摆摆手，显然心情极好，“准你挑两个，玩可以，但有两条规矩：第一，不许耽误采矿进度，每日的定额必须完成；第二，不能给玩死了，死了就不好交代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姜凡连声应道，随即话锋一转，故作好奇，“对了矿长大人，属下刚来，对这些矿奴的来历不太清楚。她们都是什么来头？”
矿长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抹了抹嘴，沉吟片刻才开口：“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什么‘娥皇宗’的灵修。”
“玄鸩魔皇来天墟州之前，这个什么娥皇宗好像是这边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嚣张得很。咱们魔皇军刚来时，她们反抗得最凶，伤了我们不少好手。”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后来还是魔皇亲自出手镇压。我听说啊，那娥皇宗的宗主，叫什么来着……反正被魔皇生擒了。据说人还活着，被魔皇收进了后宫！啧啧，那可是炼虚境的女修啊……”
矿长说着，还朝着东方拜了拜，一脸虔诚：“也是因为这层关系，这些娘们才没被赶尽杀绝。留她们一条命，为咱们魔皇军挖矿效力，也算是我皇慈悲了。”
姜凡也学着矿长的样子抬了抬手，随口附和：“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难怪……”
“对了，咱们玄鸩魔皇不也是女子……”
姜凡的话还没说完，矿长立刻把手伸过来就要捂姜凡的嘴，姜凡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但话到底是没继续说。
矿长看没有捂到姜凡的嘴，似乎还有点失落，严肃着口气说道：“慎言啊！慎言！”
“要说咱们玄鸩魔皇，那可真是这个！”矿长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狂热，“我听说，当时魔皇就出了一巴掌，就一巴掌！整个娥皇宗的山门就给夷为平地了。那什么宗主，当场就跪了，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说这话的时候，矿长瞪着眼，撇着嘴，手舞足蹈，仿佛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
看着矿长激动的样子，姜凡面上连连点头：“啊对对对！”
又听矿长唾沫横飞地吹嘘了半刻钟，姜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拦住话头，拱手道：“大人，属下还得下矿监工，不能耽误了正事。您慢慢休息，属下先告退。”
矿长正说到兴头上，被打断有些不悦，但看到姜凡一副“急着去享受”的模样，又露出那种“我都懂”的淫荡笑容，挥挥手：“去吧去吧，悠着点，别把人弄坏了。”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