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餐桌摆得满满当当,水晶灯的光洒在糖醋排骨的琥珀色汤汁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姐妹们围坐一圈,韩雪挨着江辰坐下,手边的青瓷碗里已经被江辰盛好了一碗冬瓜丸子汤——他记得她今晚胃不太舒服。
迪丽热巴刚咬了一口虾饺,含混不清地开口,眼睛却瞟着韩雪:“韩雪姐姐,我跟你说,你跟江辰这天天黏在一起,反而容易拘着。”她咽下嘴里的食物,认真道,“就像我拍戏,跟搭档天天待在片场,反而少了点心跳的感觉,偶尔分开几天,再见面才觉得‘哇,他今天状态真好’。”
她戳了戳盘子里的青菜:“距离产生美这话真没说错。你们俩吧,说起来也算‘强行凑对’,毕竟是那榜单牵的线,一开始就少了点顺其自然的心动。爱上人哪是天天一起吃饭就能成的?得有点‘突然看到他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瞬间,或者‘他帮你挡雨时肩膀湿了一大片’的细节,那才叫往心里去。”
刘亦菲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接过话茬:“热巴说得对。就像以前的娃娃亲,两家父母觉得合适,硬把俩不认识的人绑在一起,日子久了可能会有亲情,可要说刻骨铭心的爱,难。”她看向韩雪,眼神温和,“你现在对江辰,是不是就像喝温吞水?不烫嘴,也不解渴?”
韩雪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低头舀了一勺汤,热气模糊了她的睫毛:“也不是温吞水……”她轻声道,“我承认,一开始是榜单推着我们靠近,但这阵子相处下来,我是真的喜欢他。他会在我皱眉时默默换一杯温水,会在我出任务前检查三遍我的装备,会记得我随口提过的喜欢的老电影,甚至……”她抬眼看向江辰,他正安静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上次我脚踝卡进裂缝,他蹲下来帮我挑石子,阳光落在他头发上,那一瞬间,我心跳确实快了。”
她笑了笑,带着点释然:“只是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但感情不就是慢慢熬的吗?就像老火汤,咕嘟咕嘟炖着,时间久了,味道自然就浓了。”
江辰听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拿起桌上的果汁,给韩雪续了半杯:“热巴和亦菲说得有道理,但我信日久生情。”他看向众人,“感情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大多是今天你帮我收了晾在阳台的衣服,明天我记得你不爱吃葱姜,慢慢就分不开了。”
“哟哟哟,江辰这是开窍了?”杨幂在一旁打趣,“那要不要请我们的‘甜心教主’来首歌助助兴?我记得心凌妹妹最会唱这种甜甜的歌了。”
王心凌正小口吃着水果,闻言眼睛一亮,放下叉子拍了拍手:“没问题!唱歌可是我的强项!”她走到客厅中央,拿起手机点开伴奏,清了清嗓子,看向韩雪和江辰,“这首《爱你》送给你们——‘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听听看,是不是这种慢慢渗透的喜欢?”
轻快的旋律响起,王心凌晃动着身体,甜美的嗓音在客厅里回荡:“常常想你说的话是不是别有用心,明明很想相信,却又忍不住怀疑……”
韩雪靠在椅背上,看着不远处的江辰。他没有跟着哼唱,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灯光下,他的轮廓似乎没那么硬朗了,连嘴角的弧度都带着点暖意。
“在你的心里,我是否就是唯一,爱就是有我常烦着你……”
唱到副歌部分,王心凌朝着两人眨了眨眼,姐妹们也跟着轻轻拍手附和。韩雪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忽然想起江辰每次在危险时拉住她的力度,想起他递牛奶时指尖的温度,想起他蹲在地上帮她挑石子时的专注——这些碎片像拼图一样,慢慢在心里拼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就这样,爱你,爱你,爱你,随时都要一起……”
歌曲结束时,客厅里响起一片掌声。王心凌笑着问:“怎么样?有没有被甜到?”
韩雪没说话,只是拿起杯子和江辰的轻轻碰了一下,果汁在杯壁上撞出细碎的泡沫。她看向他,眼底带着前所未有的清亮:“刚才那瞬间,好像有点那意思了。”
江辰挑眉:“哪种意思?”
“就是……”韩雪的脸颊微微发烫,“突然觉得,老火汤好像快炖好了。”
江辰的眼底瞬间漾起笑意,像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荡开。他举起杯子,对着她,也对着满桌的姐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轻快:“那今晚这锅汤,算我请。”
客厅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台,落在两人交碰的杯沿上,像撒了一把细碎的糖。那层没捅破的窗户纸,在甜美的歌声和喧闹的笑语里,似乎悄悄洇湿了一角,透进了点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