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盟第二日，议题转向了另一项关键——上古秘境“万法渊”的探索名额。
“万法渊，上古真仙坐化之地，内有真仙传承、法则碎片，更有无数天材地宝。”清微真人展开一幅古卷，上面绘制着一片混沌的虚空，“三日前，此秘境的封禁突然出现裂痕，有金丹期修士误入，竟活着出来了！”
“什么？”下方修士一阵骚动。
“那修士说，秘境内有活泉，可洗髓伐脉；有古阵，可模拟雷劫；更有……真仙残念！”清微真人的声音带上几分激动，“若能进入，金丹可期元婴，元婴可窥化神！”
“放屁！”烈阳山老祖“赤阳道君”粗声打断，“那秘境连我烈阳山的金丹长老都不敢进，你们这些小娃娃倒惦记上了？”
“赤阳道友莫急。”玄霄殿的赤霄子笑道，“正因危险，才要分配名额。我等需选出最顶尖的金丹修士，进去探查，若有机缘，也算为我中州培养后继。”
韩石目光微凝。他知道，这“万法渊”才是此次会盟真正的蛋糕。三大宗门表面说“培养后继”，实则是想独占机缘。
“名额如何分配？”无妄禅师问。
“每宗门最多三人。”清微真人道，“天阙堡、玄心宗、万毒谷等近年有功绩的宗门，可额外争取一个名额。”
话音刚落，下方便炸开了锅。
“我们要一个名额！”
“凭什么天阙堡能多要？我烈阳山贡献不比他们少！”
“莫要忘了，去年镇妖关，天阙堡斩杀兽潮主力，这名额是他们应得的！”
韩石坐在席间，听着各方争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坤元塔。他能感觉到，大衍神君的残魂在兴奋：“小友，这秘境与你石锁渊源极深。当年，你师父墨老，便是在类似的秘境中得到过传承……”
“墨老？”韩石心中一震。
墨老的秘密，他只知一二。这位看似普通的引路人，曾说过自己早年游历过一处真仙遗迹，却因故未能深入。难道……
“韩长老。”齐云霄的声音传来，“我玄心宗为你争取到了一个名额。”
韩石抬头，正撞见齐云霄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明白，这是天阙堡与玄心宗的交易——或许是用他在南疆的战功，换来了这个珍贵的机会。
“多谢云霄兄。”韩石拱手。
“不必客气。”齐云霄压低声音，“不过，这名额虽好，却也是烫手山芋。万法渊的危险，远超想象。去年那个出来的修士，回来后便疯了，说里面有‘吃人的法则’。”
韩石心头一凛。他想起大衍神君的话，石锁与这秘境有关。或许，这正是他突破瓶颈的关键，也可能是……催命符。
“各位。”清微真人敲了敲案几，争吵声渐歇，“名额已定。天阙堡韩石、玄心宗萧天逸、万毒谷蓝蝶，三人入选。十日后，随探险队一同进入万法渊。”
“等等！”烈阳山的赤阳道君突然站起，“我烈阳山的菡云芝，也该去！”
全场目光转向角落的菡云芝。她今日穿了一袭淡绿道袍，气质温婉如兰，此刻却涨红了脸：“师父，弟子……”
“胡闹！”赤阳道君呵斥，“你金丹未稳，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可是……”菡云芝咬唇，目光扫过韩石，“弟子曾研究过古秘境的阵法，或许能帮上忙。”
韩石心中一动。他记得，当初在坊市，菡云芝便对古阵颇有研究。若她同行，或许能减少许多危险。
“赤阳道友。”韩石开口，“菡姑娘精通阵法，若能随行，在下求之不得。”
赤阳道君瞪了他一眼，最终冷哼一声：“既然韩长老开口，便让她去。但生死自负！”
菡云芝看向韩石，眼中闪过感激。韩石回以一笑，心中却明白，这名额的争夺，才刚刚开始。
散会后，齐云霄拍了拍韩石的肩膀：“韩师兄，这名额是好是坏，全看你自己。万法渊的法则，连元婴老怪都要忌惮三分，你好自为之。”
韩石望着殿外缭绕的云雾，轻声道：“多谢云霄兄提醒。不过，有些险，总得冒。”
他摸了摸怀中的坤元塔。石锁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万法渊，他来了。那里，有墨老的秘密，有石锁的渊源，更有……他突破金丹、迈向元婴的契机。
无论前方是龙潭虎穴，他都必须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