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韫的朋友圈还挂在首页，程疏言盯着那句“只要走得正，就不怕路难”看了两秒，手指刚要往上滑，手机突然震动。
新消息来自周默：“准备好了吗？”
他没回，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周默声音压得低：“媒体那边已经签了保密协议，只等你点头。现在放出去，热搜第一能稳三天。”
“放。”程疏言说，“但别用我的号发。”
“明白。走第三方渠道，源头模糊处理，反正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在背后撑腰。”
挂了电话，他打开系统界面，调出【灵感库·高阶剧本片段】里的那段演讲结构——事实、动机、结论。他不需要念稿，但得让整个节奏像舞台剧一样一步步推上去。
第一步，证据落地。
十分钟后，一条微博冲上热搜：#陆骁团队买水军实锤#。
配图是聊天记录截图。对话双方一个是营销公司负责人，另一个备注名为“L.Y.助”。内容清楚写着：“把‘卖腐’话题顶上去，预算五万，今晚十二点前见效。重点打压程疏言和岑知韫的互动，标签打‘恶心’‘带坏风气’。”
账号转发量瞬间破十万。
评论炸了。
“原来真是有人花钱让我们吵架？”
“我昨天还跟室友因为这事吵了一架……结果我们俩都是被当枪使了？”
“这操作太熟了，上次某顶流塌房前也是这个节奏。”
更狠的是，有人顺藤摸瓜，扒出了这家营销公司的历史订单。近三年，八次针对新人艺人发起舆论攻击，其中六次都和陆骁抢资源的时间线重合。
有个网友做了张时间轴图，标题就一行字：“他不是被黑，是总在关键时刻被人动手。”
图里列得明明白白：
- 两年前，程疏言参演综艺爆红，陆骁团队紧急安排“爆料”说他背景硬；
- 去年电影选角，两人竞争男主，结果程疏言被曝“耍大牌”，最后角色换了人；
- 上个月仙侠剧定番位，又是类似操作，说他“靠关系压女主”。
每一波攻击背后，都有相同的水军Ip段和控评话术模板。
“这不是嫉妒，是职业性打压。”
“抢不过就毁，输不起啊？”
舆论开始转向。
陆骁粉丝还在挣扎：“说不定是助理自作主张！”“明星哪知道底下人干什么！”
话音未落，另一条爆料出现。
业内一位不愿具名的制片人接受采访，透露去年一次资源会议上的细节：“当时陆骁亲口说，‘程疏言这种没背景的，火起来就是个意外，得让他知道圈子规矩’。”
这话被剪成短视频，配上会议时间地点和参会名单截图，真实性拉满。
#陆骁多次打压新人# 登顶热搜。
品牌方反应最快。三家代言品牌连夜发声明：“与陆骁先生无商业合作关系。”“相关宣传物料已下架。”“本品牌坚决抵制任何形式的网络暴力。”
他团队慌了，开始删博、清评论、关私信。可越删越惹疑，网友直接录屏存证。
有技术党把删除的内容恢复出来，发现他们连三年前夸程疏言“后生可畏”的微博都删了。
“连场面话都要抹掉，心虚到这种程度？”
程疏言一直没动。
他坐在书桌前，手机横放，屏幕亮着。小安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
“哥！热搜前十有五个跟这事有关！”
“粉丝群已经开始自发整理‘陆骁黑历史时间线’了！”
“知光社做了个投票：你觉得娱乐圈该不该清理黑公关？九成五人选‘必须查’！”
他看了眼系统提示：【检测到大规模正义感共鸣，情绪类型：愤怒、清醒、支持。共鸣值+，累计达标，触发星轨跃迁预备状态】
眼前浮现出半透明文字：【距离阶段四解锁仅差一次重大情感突破】
他还差一把火。
这时候，岑知韫那边有了动作。
她没发微博，也没接受采访。但她工作室的数据分析师把一份报告打包上传到了行业论坛，标题是《近三年娱乐舆情操控模式分析》。
里面详细拆解了陆骁团队的操作链：从水军采购、关键词设定、节奏控制，到如何诱导路人站队。甚至还对比了其他几位流量明星的案例，结论直指一人。
最绝的是附件——一段音频。
录音里，陆骁助理打电话催进度：“今天必须把‘卖腐’顶上去，老板说了，这次要是压不住程疏言，明年资源全泡汤。”
声音清晰，时间戳匹配，连背景音乐都能对上他办公室常播的那首钢琴曲。
论坛炸了。
业内人士纷纷转发：“早该曝光了！”“这种操作害了多少新人？”“再不整治，以后谁敢说实话？”
普通观众也看懂了。
“原来我们的情绪都被算计过。”
“他们不是在讨论关系，是在做生意。”
“程疏言和岑知韫明明那么干净，却被当成棋子踩。”
#娱乐圈需要清流# 被顶上热搜榜首。
有人发起联名 petition，要求平台建立“黑公关黑名单”。
有人剪辑视频，把程疏言这些年被抹黑的新闻和后续反转拼在一起，配乐是《孤勇者》。
还有个高中生写作文，题目叫《成年人的友谊，不该被恶意定义》，被语文老师当作范文朗读。
程疏言翻着这些内容，手指慢慢松开一直捏着的笔。
周默又来电。
“你现在发句话，热度能再翻倍。”他说，“比如谈谈感受。”
“我不用谈。”程疏言说，“真相自己会走路。”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周默笑了声，“刚才有个记者去采访陆骁团队，问他们怎么回应。对方说‘正在收集证据准备起诉造谣者’。”
“哦。”程疏言挑眉，“告谁？告他自己？”
两人同时笑出声。
挂了电话，他打开微博。
首页推荐全是相关内容。有个博主发帖：“以前我觉得明星之间都是塑料情，直到看到程疏言和岑知韫。他们从不炒作，但从没在对方需要时缺席。”
下面热评第一：“一个发文澄清，一个转发定调；一个沉默应对，一个数据反击。不用说话，就知道彼此站在同一边。”
他往下拉，看到李奶奶发的视频。
老太太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举着打印的照片，是程疏言和岑知韫后台握手的那一张。她说：“这是我外孙最喜欢的两个人，他们教我知道，朋友是可以一起变好的。”
评论区全是泪目表情。
这时，系统再次震动：【检测到双向信念锚定持续强化，共鸣值稳定增长。星轨跃迁条件达成，即将自动升级】
视野边缘浮现出淡金色光纹，像是信号满格时的波动。
他知道，自己快进入阶段四了。
就在这时，手机弹出新通知。
是岑知韫发来的微信语音。
他点开。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笑意：“他们终于不敢装睡了。”
他听完，没回文字，也没发语音。
只是把那条消息往上划了划，让它停在聊天框最上方。
窗外夜色浓重，楼下的便利店灯还亮着。
一辆共享单车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他坐着没动，手机屏幕映出他眼睛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