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弦在寸寸崩断，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浪潮，随着他激越的节奏，将她彻底淹没。
……
良久过后，细碎的哭声和求饶声在顾清晏的耳边萦绕，如同春日檐下将断未断的雨丝，一声声敲在他的心上。
她连连求饶：“相爷，我错了……不要了……”
姜书愿整个人陷在锦被里，墨色长发凌乱地铺散开，几缕湿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眼眶通红，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烛光下泛着破碎的光。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攥着身下的绸缎，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清晏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不要了？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你刚才撩拨我的时候，不是很有能耐？”
他记得她方才撩拨他的时候，眼底的光亮，记得她轻佻又生涩的触碰，记得她带着酒气的、柔软的唇瓣吻过他的下颌。
她眼波流转，唇角带笑，像个勾人的小狐狸。
“是我不自量力了……”
“相爷，饶了我，饶了愿儿吧……”
顾清晏的唇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吻去那一滴咸涩的泪：“这才刚刚开始，时间还很长呢……”
顾清晏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感觉到她瞬间的紧绷：“姜书愿，今晚本相就教会你一个道理，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本相要让你知道，招惹本相会是什么下场！”
……
夜很深了，相府最深处的“听涛轩”却还亮着灯。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黏腻的暖香，混着尚未散尽的、情事特有的腥甜气息。
……
系统：“恭喜宿主，攻略目标对宿主的好感度达到了百分之六十！”
……
次日，姜书愿一直睡到了下午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又过了一日，姜书愿终于知道，招惹顾清晏的下场就是……两天她都没能下的了床。
系统把能用的小药丸儿都给她用上了，顾清晏也找了女医来给她用药，但是她还是没能立刻好转，她在床上缓了两天才缓过来。
姜书愿心里暗骂顾清晏这狗男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正在心里骂着，她就听见门口的小丫鬟行礼问安的声音：“相爷。”
顾清晏指尖轻叩着紫檀木桌沿，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
“赏花宴之前给你的名单，名单上面的人观察的怎么样了？”
姜书愿将一盏新沏的君山银针轻轻推到他手边，茶烟袅袅升起。
“吏部侍郎和翰林院的编撰走了很近，听说两家要议亲了。”
顾清晏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他都派眼线打探过，不过，消息要多方验证，才够准确。
吏部的李侍郎近半年政绩考评得了上等，张编撰虽职位清贵却晋升无门。
两家联姻，一个要清流名声巩固地位，一个寻实权倚仗以期前程，各取所需，的确是官场上再寻常不过的合纵连横。
朝堂中的人怎么折腾怎么联合他不管，只要不危及到他的地位，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有人挡了他的路，或者是想要让他和他身边的人不痛快，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听完姜书愿观察、偷听到的消息之后，顾清晏忽而转头，抬眼，抬手撩开她额间的碎发：“前天晚上，还有昨晚……可还疼吗？”
见姜书愿不说话，顾清晏又问道：“本相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你可后悔招惹了本相？”
姜书愿缓缓地摇了摇头：“愿儿无怨无悔。”
顾清晏眯了眯眼睛：“你对本相的好，就只是因为忠心？”
明明晚上都哭成了泪人儿，这会儿她还能说她无怨无悔，顾清晏的心中有些疑惑，想到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又有些不甘。
姜书愿转过身去不搭理他：“在相爷看来，愿儿就是那么随便的人？”
“只要是愿儿的主子，随便什么主子，我都愿意如此吗？”
顾清晏一怔，抿着唇等着她的下文。
“愿儿若是不喜欢相爷，又怎么会把什么都给了相爷，相爷好没有道理……”
姜书愿委屈巴巴，眼泪汪汪的。
平日里像是一把寒刀一样的杀手，倒是鲜少有如此娇软的一面，看的顾清晏心头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