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榆林县调研
清晨七点，发改委大楼前，去榆林县调研的车队整装待发。林风特意穿了一套深蓝色西装，白衬衫熨烫得一丝不苟，领带打得端正，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干练。
赵雅雯从大楼里走出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优雅的炭灰色西装套裙，内搭真丝米白色衬衫，颈间系着一条淡雅的丝巾。那双修长的腿包裹在超薄的黑色丝袜中，脚下是一双五公分的黑色麂皮高跟鞋，将她本就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出众。
“都到齐了吗？”赵雅雯扫视全场，声音清脆有力。
“都齐了，赵处。”办公室主任连忙回答。
“出发吧。”她点点头，率先走向中巴车。
车上，赵雅雯自然地坐在林风旁边的座位。车辆启动后，她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趁路上时间，我们再对一下汇报要点。”
林风连忙取出准备好的材料，两人头靠头地讨论起来。
赵雅雯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萦绕在林风鼻尖，她偶尔用手指点着材料上的重点，指尖不经意擦过林风的手背。每当这时，林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这里的数据要再核实一下，”赵雅雯侧过身，金色眼镜链轻轻扫过林风的肩膀，“县里报上来的数字有时会夸大。”
“好的，我马上核对。”林风应道，注意到她今天涂了玫瑰色的唇膏，让原本严肃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妩媚。
途中车辆颠簸了一下，赵雅雯身子一歪，下意识抓住林风的手臂稳住自己。“不好意思。”她很快松开手，恢复端庄坐姿，但耳根微微泛红。
“没事，路况不好。”林风体贴地说，手臂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到达榆林县，当地领导早已在县政府门口迎接。寒暄过后，调研会正式开始。
林风作为主汇报人，站在投影前讲解。他偶尔看向赵雅雯，总能得到鼓励的眼神。当她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时，林风感到前所未有的信心。
中午的接待宴上，县领导频频敬酒。赵雅雯作为市里来的领导，自然成为主要目标。
“赵处长，我敬您一杯，感谢市里对我们县项目的支持！”县委书记举杯。
赵雅雯优雅起身，刚要举杯，林风抢先一步站起来：“书记，赵处下午还要去看项目现场，我代她敬您吧？”
县委书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伙子很会体贴领导嘛！”
赵雅雯向林风投去感激的一瞥，嘴角微微上扬。
宴席持续到下午两点才结束。回到接待室稍作休息时，赵雅雯轻声对林风说：“谢谢刚才解围。”
“应该的，您下午还要工作。”林风低声回应。
赵雅雯从包里拿出一盒润喉糖递给林风：“讲了一上午，嗓子还好吧？”
“谢谢赵处。”林风接过，指尖相触时，两人都微微一顿。
下午的项目现场考察，赵雅雯换上平底鞋，依然专业干练。她仔细查看项目进度，不时提出问题，县里陪同人员紧张地记录。
在一个农业产业园考察时，突然下起小雨。工作人员急忙送伞过来，林风自然地为赵雅雯撑伞，小心地将伞倾向她那边，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打湿。
赵雅雯注意到这个细节，轻声说：“你自己也遮好。”
“没事，我年轻不怕淋。”林风笑笑。
赵雅雯没再说什么，但往他身边靠近了些，两人在伞下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近。
考察结束回到县政府会议室，林风的西装右肩已经湿透。
“快去擦擦，别感冒了。”赵雅雯递来纸巾，语气中带着关切。
“谢谢赵处。”林风接过纸巾时，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总结会上，赵雅雯对县里工作既肯定成绩，也直指问题，言辞犀利但句句在理。县领导们听得心服口服，连连表示整改。
林风在一旁记录，对赵雅雯的专业能力更加佩服。
回程路上，天色已晚。疲惫的同事们大多在车上打盹。赵雅雯和林风坐在后排，低声交流着调研感想。
“今天表现很好，”赵雅雯轻声说，“特别是临场应变能力。”
“是赵处指导得好。”林风谦虚道。
车辆经过一段颠簸路面时，赵雅雯因疲惫而昏昏欲睡，头不经意地靠在了林风肩上。她立刻惊醒，连忙坐直：“不好意思...”
“没关系，您休息一会吧，到了我叫您。”林风体贴地说。
赵雅雯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疲惫，轻轻靠回座椅，闭上了眼睛。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平日严厉的线条。林风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他小心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动作轻柔。
一小时后，车辆驶回市里。赵雅雯醒来，发现身上的外套，微微一怔：“谢谢。”
“应该的。”林风接过外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
下车时，赵雅雯轻声对林风说：“今天辛苦你了。下周一上班，把调研报告初稿拿给我。”
“好的，赵处。”林风点头，注意到她眼中比往日柔和许多的目光。
回到办公室取车时，赵雅雯突然叫住林风：“一起吃个便饭？忙了一天，你也饿了吧。”
林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的，听赵处安排。”
两人来到一家安静的餐厅，赵雅雯显然常来，服务员直接领他们到靠里的位置。
点完菜，赵雅雯放松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年轻人，精力充沛。”
“您今天也很辛苦。”林风为她斟茶。
“习惯了。”赵雅雯轻笑，“小雨小时候更累，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这是赵雅雯第一次主动提起私事，林风谨慎回应：“您很不容易。”
“是啊，”赵雅雯叹了口气，随即振作精神，“不过都过去了。说说你吧，有女朋友了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林风顿了一下：“目前以工作为重。”
赵雅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是，年轻人先立业后成家是对的。”她抿了口茶，“像你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将来一定有很多好姑娘喜欢。”
饭后，赵雅雯坚持买单：“今天你帮了我很多，这顿我请。”
走出餐厅，夜风微凉。赵雅雯下意识抱了抱手臂，林风立即将西装外套递过去：“晚上凉，您披上吧。”
这次赵雅雯没有拒绝，轻轻披上外套：“谢谢，你很细心。”
停车场分别时，赵雅雯突然说：“下周小雨有家长会，我正好要出差，如果你有时间...”
“我可以去。”林风立即接话。
赵雅雯眼中闪过惊喜：“那太好了，具体时间我微信发你。”
“好的，赵处慢走。”
看着赵雅雯的车驶远，林风站在夜色中，心中泛起涟漪。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看到了赵处严厉外表下的另一面，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
回到家，苏晓梅还在等他：“这么晚？调研顺利吗？”
“很顺利，还和赵处吃了便饭，讨论调研报告的事。”林风自然地带过。
苏晓梅走近，嗅了嗅：“你身上有香水味...不是你的。”
林风心里一紧，表面镇定：“可能是赵处的，车上座位挨得近。”
苏晓梅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笑笑：“快去洗澡吧，水给你烧好了。”
淋浴时，林风回想今天的一切，心中既兴奋又忐忑。他与赵雅雯的关系明显近了一步，但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还不确定。
躺在床上，手机亮起，是赵雅雯发来的微信：「今天谢谢你，外套洗好还你。」
林风回复：「不客气，您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他望着天花板出神。官场复杂，感情微妙，每一步都要走得谨慎。但无论如何，今天是他职业生涯中重要的一步，也是他与赵雅雯关系转折的开始。
夜色渐深，林风在复杂的心绪中渐渐入睡。梦中，他似乎还在为赵雅雯撑着伞，两人在雨中并肩而行，前方的路朦胧却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