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江流已经上班三四天了。
“你说真的？江流真进了轧钢厂？”
他和娄晓娥躺在被窝里，听她说起这几天的事。
一提到江流，他就想起之前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身影，心里那股劲儿又上来了。
“我骗你做什么。”
“我跟你说，以后注意点。”
“别跟他闹什么矛盾，你看傻柱，这几天都安分多了。”
“一大爷他们知道这事，估计正头疼呢。”
娄晓娥警告道。
“我能跟他闹什么矛盾？他住前院，我们住后院，八竿子打不着啊。”
许大茂咕哝着，很快又来了精神：“不过，这几天傻柱真那么安分？”
“他以前不是挺能折腾的嘛，真稀奇。”
“你说，我这两天要是去惹惹他，他会不会动手？”
娄晓娥一听就恼了：“你闲得慌是吧，整天琢磨这些。”
“就这么点出息！”
“傻柱斗不过江流，还收拾不了你？”
“你跟他斗了那么多年，哪次占过上风？”
她自然清楚，许大茂和傻柱是多年的冤家对头。
彼此都盼着对方倒霉，恨不得把对方整垮。
可你 ** 都输，还主动凑上去，不是傻是什么？
但娄晓娥不知道，男人都讲自尊，许大茂也不例外。
正因为总输给傻柱，他才格外在意面子。
尤其是和傻柱比的时候。
娄晓娥这话正戳他痛处，伤了他自尊，让他一下子冒了火。
“什么叫 ** 输？我就没赢过是吧？”
“你不提还好，过两天你看着。”
“看我不好好治治他。”
“现在懒得跟你说了，睡觉。”
他说着一把扯过被子，转身背对着她。
两人之间刚刚酝酿好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娄晓娥也气不过，见他这副样子，只能狠狠捶了他一下，也翻身睡去。
——
这几天江流过得挺自在，每天上班摸摸鱼，有空签个到，日子充实又悠闲。
就是最近签到没出什么好东西。
系统好像洞悉了他一天四个菜的梦想。
每次奖励的都是些蔬菜水果。
庄园空间里大米都堆了好几袋，光两个人吃的话，一年都不用买了。
当然，他也趁着这几天，进庄园空间把电脑里该下载的都下载好了。
而且他发现上班还有个好处——能趁独处时溜进庄园空间混一小时。
这样既打发了上班时间，又不浪费每天一小时的庄园空间时长。
不用像以前那样，非得等晚上李秀芝睡着了，才能偷偷进去。
这些天下来，变化最大的还是李秀芝这姑娘。
她刚来的时候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蜡黄，一看就营养不良。
但经过这几日的好吃好喝，他的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身上也不再瘦骨嶙峋。
江流心想，再这么养上一个月，估计就可以“吃”
了。
自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愈发饱满。
唯一让他不快的是，问了这么多人，竟没一个人知道哪里能买到暖气片。
厂里的一些人也说，没有制作钢管所需的材料。
暖气片用的钢管都是特制的。
虽然技术含量不算太高，但也要看是什么年代。
这里虽是轧钢厂，但要是没有那种钢管也是白搭。
于是，他转了一圈之后，还是决定去市场上看看。
“明天就是休息日，要不就明天出去转转吧！”
江流走出车间，心里暗暗盘算。
暖气片在南方用得更多。
估计南方市场才有卖的。
不过这里可是四九城，怎么可能没有呢？多半是他没找对地方。
“小江，江流，这边！”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转头一看，有人正朝他招手，大步走来。
“许大茂！”
江流愣了一下。
来人竟是许大茂。
虽然他们同住一个四合院，但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
除了开全院大会那天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没怎么碰过面。
许大茂是整个院子里行踪最飘忽不定的人。
经常下乡放电影。
虽然是厂里的放映员，却几乎从不在厂里出现。
江流上班这么多天，还是头一回见到他，没想到今天许大茂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江流，找你可真不容易！”
“你们保卫处的工作真舒服，每天就是到处转转。”
“比在车间里自在多了。”
许大茂一来就自来熟地唠叨起来。
“哪比得上你这个放映员自由，没人管没人问的。”
江流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许大茂，咱们虽然住一个院子，但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你这次找我，应该有事吧？”
“有事就直说，别绕弯子！”
许大茂立刻竖起大拇指，咧嘴笑道：“嘿嘿嘿……小江，整个院子里就你最实在。”
“那我就直说了——你想不想对付傻柱？”
“……傻柱？”
“对，就是这小子！”
江流再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要说自己和眼前这人有什么相似之处，那还真有一个——
就是对方口中的那个“傻柱”
！
江流开口道：“你今天突然来找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帮你？”
虽说两人都是傻柱的死对头，但对方这样找上门来，总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许大茂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要你帮我，是我来帮你。”
“或者说，我们俩一起合作。”
江流笑了：“合作？”
许大茂点头：“没错，一起合作。”
“比起你和他的深仇大恨，我和他之间那点过节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以，这可以说是我在帮你。”
这话倒也没错。
江流笑道：“那你打算怎么帮我？你总不会无条件出手吧？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许大茂立刻露出狡猾的笑容：“嘿嘿嘿……还是你懂我。”
“我帮你搞定何雨柱，你把那天从你家出去的那个漂亮女人的信息告诉我。”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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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愣了一下：“漂亮的女人？”
许大茂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穿旗袍，特别漂亮的女人。”
江流神情古怪地看着他，这小子说的不会是陈玉茹吧？
**！
难道他在哪儿见过她？
不过以这家伙的德性，还真有可能。
想到这儿，江流表情也微妙起来。
他挑眉问：“大概四五天前，黄昏时候来我家的那个？”
许大茂兴奋地直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小江，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信息，我就帮你对付傻柱！”
江流看他那兴奋样，心里已经确定。
不过这家伙见到女人就这么激动，倒是少见。
家里明明有老婆，还色心不死，四五天了还念念不忘，能痴迷到这程度，也算他有本事。
江流想了想，说：“把她的信息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不过，我总觉得这样我有点亏啊。”
“你本来就和他有矛盾，现在说是帮我对付傻柱，可这不也等于利用我去对付他吗？”
“不行不行，那我岂不是成冤大头了？”
许大茂暗骂一句‘ ** ’，这江流比他预想的还难缠。
但他脸上依旧堆笑：“咱们这哪是冤大头，分明是互帮互助嘛！”
“再说了，不就一个女人的消息吗？又不是你相好，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要不这样，往后我帮你在后院盯紧傻柱、刘海中，还有那一大爷，怎么样？”
江流眼睛一亮：“当真？”
要是有许大茂帮忙盯着后院那一伙人，倒是省心不少。
他住在前院，平时很少往后头跑。
许大茂这人虽然鬼心思多，但脑子活、会来事，打听消息倒是一把好手。
前院基本已拿下阎埠贵，可中院后院，才是这四合院里最麻烦的地盘。
许大茂拍胸脯保证：“当然！我许大茂说话算话！”
江流故作犹豫，随后点头：“行，我答应你。
不过得等解决了傻柱，我才能把信息给你。”
许大茂心里又骂了一句，脸上却笑：“没问题！”
江流这才笑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傻柱？”
许大茂压低声音，一脸坏笑：“当然是从秦淮茹下手。
傻柱明明喜欢那秦寡妇，却装得一本正经。
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他面前装清高，其实随便给点好处就上手。”
江流表情玩味：“许大茂，你小子……该不会已经得手了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哪能啊！家里那母老虎看得紧，也就偶尔占点手上便宜。
不过你要是感兴趣，往后我给你搭线。”
江流没接话，心里却冷笑。
听了许大茂的话，信息量确实不小。
不过仔细想想，也难怪。
秦淮茹本来就是一朵白莲花，一个人上班带着三个孩子，要是没点手段、豁不出去，还真不容易。
如果许大茂说的是真的，那秦淮茹搁几十年后，绝对是顶级绿茶——在别人面前妖艳 ** ，在傻柱面前却装成贞洁烈女，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江流问：“那你打算从她哪下手？”
许大茂得意地说：“简单，傻柱经常给秦淮茹带饭。
你现在是保卫处的人，到时候我告诉你时间，你直接抓他个现行，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