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缓缓松开抱着风炽念小腿的手。
指尖落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动作缓慢却坚定地将上衣一层层褪去。
白皙的肌肤在殿内微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欺霜赛雪。
晃得风炽念下意识地移不开眼,呼吸也莫名沉了几分。
见风炽念那满脸欲色的模样,徐闻舟心底隐隐雀跃起来。
当即又颤着身子,贴上风炽念的小腿,然后软着如沁了蜜一般的声音,乞求道:“求陛下疼宠侍身!”
这话落进耳里,感受着徐闻舟娇软的身躯,风炽念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灼热。
她哪还顾得上徐闻舟是真心爱自己,还是另有所图、在暗中算计?
这人都主动送到了跟前,就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风炽念当即蹙了蹙眉,嗓音沉得发哑:“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话音刚落,全然不等徐闻舟给个确切的回应,
风炽念直接俯下身,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徐闻舟没想到风炽念竟然这般直接,喉间下意识地溢出一声轻呵。
脸上也满是期待,顺势抬手环住了她的脖颈。
媚眼如丝地望着她,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透着几分羞怯。
不过瞬息,徐闻舟就被风炽念稳稳丢在了床榻上。
方才才刚整理好的被褥,转眼又要被搅得凌乱。
他缓缓将双手从半褪的衣袖中抽离,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指节微微泛着白。
长长的眼睫在湿漉漉的眼眸上轻轻颤动着,目光直直地盯着眸光暗沉的风炽念。
看着她一点点俯身靠近,徐闻舟的声音也忍不住发颤,软乎乎地唤了声:“陛下~”
这声娇呼撞进耳中,风炽念本就满是火气的身子瞬间一紧。
她即刻抬腿跨上床榻,眸子里满是危险的意味,俯身盯着徐闻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明明早已被他这副娇魅模样勾得快要按捺不住,面上却依旧端着正经神色。
直勾勾地望着他,声音沉冷,带着几分玩味:“骚货,就会勾引人,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浪荡。”
此刻的徐闻舟哪里还在乎风炽念的辱骂?
他觉得,只要能把她伺候妥当,让这个女人对自己多几分好感度,
这点屈辱根本算不得什么,他都能一一承受。
当即便撑着发软的身子微微挺起,主动伸手环住风炽念的脖颈,姿态亲昵又顺从。
风炽念见状,并没有推开他,眼角微微挑起,眼底满是玩味。
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徐闻舟见风炽念没有拒绝,胆子又大了些。
慢慢将脑袋往前凑,温热的呼吸落在风炽念耳边,
带着浅浅的喘息,细密的痒意顺着耳廓蔓延开来。
他柔着声线,语气软得发糯:“只因是陛下,舟儿才会这般。”
“反倒是陛下,半点不似从前那般疼宠舟儿了~”
这话刚落,风炽念便被勾得彻底没了理智。
也懒得再去深究,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图谋什么?
她当即伸出一只手,揽住徐闻舟的腰肢,用力将人往自己身前拢紧。
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一声清脆的“啪”响在屋内传开。
还伴随着一声脱口而出的低骂:“骚货,就会勾引人!”
徐闻舟下意识地溢出一声娇嗔,随即又赶紧紧紧咬住唇瓣,生怕再发出半点声音,惹得风炽念不快。
风炽念瞥见他这副模样,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随即俯身,再次将他压倒在床榻上。
下一秒,风炽念便不容拒绝地,吻上徐闻舟那红艳勾人采撷的唇瓣。
呼吸间满是灼热的急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手上也丝毫不停歇,渐渐往下游走。
衣衫碎裂的声响接连响起,徐闻舟只觉下半身一阵清凉,下意识地将风炽念抱得更紧了些。
两个时辰后,风炽念一脸满足地起身下了床榻。
方才的温情脉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满脸的淡漠疏离。
目光落在床榻上全身发软、没半分力气的徐闻舟身上,毫无怜惜之意,自顾自地拿起衣物穿戴起来。
见风炽念起身,徐闻舟本想撑着身子起来伺候。
可刚一动,才发觉浑身酸软无力。
方才一番折腾早已耗尽了他所有力气,哪怕拼尽全力,也难以撑起身子。
他只能眼睫轻轻颤动,大口喘着气,目光直直地望着风炽念。
看着眼前的风炽念,明明方才还被自己迷得失了心智,
此刻却又恢复了往日清心寡欲的模样,徐闻舟心底隐隐泛起挫败感。
这般看来,今天又是白白被折腾一场,半点怜惜都没换来。
徐闻舟忍不住在心底腹诽:风炽念这个女人,当真是铁石心肠……
方才那般亲密,竟还能这般面不改色地穿戴衣物,连半分留恋都没有。
徐闻舟在心底暗自腹诽时,风炽念早已经自个穿戴整齐。
她冷着一张俊脸,只居高临下地扫了床榻上的徐闻舟一眼。
连半句温声嘱咐都没有,便转身径直离去。
殿门开了又重重合上,徐闻舟隐约听见风炽念在门外吩咐了几句。
接着是听雨恭敬应下的声音,之后便再无动静,殿内只剩一片沉寂。
没过多久,听雨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随着徐闻笙一同推门进来。
二人身后还跟着几名宫人,抬着一桶冒着热气的热水。
宫人们将水桶稳稳放在角落,便躬身退了出去,没敢多留片刻。
听雨则端着药碗,和徐闻笙一同走到床榻边,目光落在徐闻舟身上。
此刻他正浑身无力地躺着,身上满是红痕,气息都透着虚弱,脸色也有些苍白。
听雨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心疼,徐闻笙却轻轻勾起唇角,眼底带着几分笃定的笑意。
他想着,风炽念方才那般不知节制地折腾,显然已经是被徐闻舟勾得没了理智。
照这样下去,两人离和好如初想必不远了。
听雨连忙将药碗递到徐闻笙手里,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徐闻舟扶起来,动作轻柔得怕碰疼了他。
一边扶起身一边心疼地开口:“主子,快先喝碗补气血的药吧,这是陛下特意嘱咐的。”
听见“陛下特意嘱咐”几个字,徐闻舟方才因风炽念的冷漠而生出的落寞,瞬间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