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拼命抢着箱子里的钱,阎埠贵本来就不跟易中海他们一条心,一看刚交出去的三块钱还能拿回来,当然也不肯错过机会。
“都别抢!我的钱还没拿呢!”
阎埠贵冲上前想抢回自己的钱,可这乱糟糟的场面下,他一个瘦弱老头哪抢得过那些年轻力壮的?
等小木箱被挤到他手里时,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谁把我钱拿走了?”
阎埠贵到底还是低估了院里这帮人的无耻程度。
稍慢一步,钱就被抢光了。
不过比起他损失的三块钱,易中海、刘海中和傻柱三人更惨。
他们仨加起来捐了一百二十块,被这么一抢,谁也不知道各家到底拿了多少。
换句话说,这钱算是彻底没了影。
可事情还没完。
比起把钱拿回来,这三人眼下更该担心的是挨揍的问题——他们还躺在地上,被陈司文一巴掌一巴掌地招呼着呢。
陈司文对这几位所谓的“道德模范”
,压根没在怕的。
几巴掌下去,易中海三个立刻安分了。
“陈司文,停手吧!再打我也得进急救室了!”
易中海捂着脸,近乎哀求地对陈司文说。
旁边刘海中已经鼻青脸肿。
而傻柱更是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院子里动静太大,把后院那位“雷峰塔”
也给惊动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出门,刚走到前院,就看见易中海三人挨打的场面,以及乱成一团的邻居们。
见自己的干儿子和干孙子都被陈司文打倒在地,老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用力跺了跺拐杖,朝天上大吼一声:“都给我停下!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这一吼,前院的人还真停了下来——不是怕她,而是想瞧瞧这老太太又要演哪一出。
聋老太太红着眼瞪向陈司文:“姓陈的,你还不赶紧住手?”
陈司文根本不理会她的威胁,又补了易中海一拳,这才从他面前站起来,冷冽的目光直直射向聋老太太。
紧接着,就听她厉声道:“陈司文,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搞得全院鸡犬不宁!你竟敢把易中海和傻柱打成这样,胆子也太大了!”
“老太太,还有我啊!我也挨揍了!”
刘海中眯着肿眼哀嚎。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易中海和傻柱旁边,一脸心疼:“老易,傻柱,你们怎么又惹上那姓陈的了?”
“老太太您不知道,贾东旭出事了,人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
我好心在院里给他募捐,陈司文不但不捐,还把场子给搅了!”
“一大爷说得对,我身上钱全被他坑走了,老太太您得替我们做主啊!”
易中海和傻柱是真急了。
这些钱要是回不来,以后的日子简直没法过。
傻柱为了贾家早已倾尽所有,易中海前前后后借出去、垫出去的,几乎把棺材本都搭进去了。
这钱要是拿不回来,往后的日子可就真完了。
聋老太太哪忍心看他们受这种委屈。
这话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她立刻把矛头对准陈司文,抡起拐杖就骂:“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快把我的钱还回来!”
“你说还就还?你算什么东西?”
陈司文算是看透了,像聋老太太这样胡搅蛮缠的人,你跟她讲道理根本没用。
对付这种老住户,就得骂回去才管用。
果然,陈司文一反驳,聋老太太更生气了。
“我是你的长辈!我是这院里的老人!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聋老太太又开始拿辈分压人。
可陈司文根本不买账。
他冷笑一声:“我姓陈,你也姓陈吗?你又不是我家长辈,别在这儿倚老卖老!”
“陈司文,你……”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几番争吵下来,她感觉自己快被气出脑血栓了!
“还有!老太婆,管好你养的那两条狗——易中海和傻柱!别让他们到处咬人!”
这话一出,聋老太太彻底忍不住了。
更让她难受的是,陈司文说完,周围的住户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闹成这样,都是易中海和傻柱自找的!”
“这三个狗东西居然还算计到我们头上!简直找打!”
“打死都活该!还想让陈司文交钱?给你脸了是吧?”
聋老太太一听,眼前一黑。
“你……你们……”
她一口气没上来,竟硬生生吐了口血。
好家伙,居然被气吐血了!
可在场的人除了易中海和傻柱,谁还在意她的死活?
大家正忙着抢钱呢!
尤其是阎埠贵,还在找他丢的那三块钱。
聋老太太一吐血,场面更乱了。
易中海和傻柱也顾不上她了。
他俩明白,现在想让陈司文出钱是不可能了。
但至少得把刚才投进去的钱抢回来,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聋老太太气息微弱,想叫易中海和傻柱赶紧扶她回屋。
可这两人哪有心思管她?
“都别抢了!老子的钱!老子的三十块钱呢?!”
“傻柱,快把我的五十块钱找回来!”
“还有我的三十块,也不见了!”
易中海、傻柱和刘海中三人焦急地在人堆里钻来钻去。
可闹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着,只剩下一片狼藉。
今天这场全院大会,他们原本盘算着能捞上一笔。
结果不但一分没赚到,反而又赔进了一百二十块。
三人之间那点脆弱的交情本就摇摇欲坠,
经这么一闹,彻底散架了。
“易中海,都怪你出的馊主意!你不是说能整垮陈司文吗?现在倒好,我脸上还疼着呢!”
贾张氏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
“贾张氏,这事也不能全怪一大爷!要不是那个姓陈的搅局,我们哪会落到这步田地?”
傻柱见势不妙,连忙替易中海辩解。
而易中海此时却沉浸在深深的绝望里。
和贾张氏、傻柱比起来,他亏得最多。
粗粗一算,因为陈司文,他至少搭进去了上千块。
这么多钱,得攒多久才攒得回来?
“陈司文,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易中海彻底绷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易……救……救我……”
易中海闻声回头,只见聋老太太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刚才老太太气得吐了血,好像还喊过自己。
“先别管陈司文了,赶紧把老太太送回家!”
易中海急忙招呼傻柱。
围观的住户们看着他们匆忙的身影,纷纷冷嘲热讽起来。
“活该!谁叫他们整天作妖?这下好了,这老太婆出事了吧!”
“没错!一天到晚搅得院子不得安宁,简直就是咱们院里的祸害!”
“我看这老太婆就该跟贾东旭一样,早点死了干净!省得惹是生非!”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易中海气得直咬牙,但眼下救人要紧,顾不上那么多了。
“傻柱,快点,先把聋老太太送回家!”
他强压怒火,对傻柱喊道。
傻柱连忙点头。
易中海搀扶着聋老太太,两人脚步匆匆地朝后院走去。
站在原地的贾张氏面容扭曲,紧绷的脸色不曾松动分毫。
此刻她对陈司文的恨意已达顶峰。
若不是陈司文,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天杀的陈司文,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满脸怨毒。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我的手!我的手!”
这声哀嚎如此凄厉,顿时惊动了院里所有住户。
“听着像是棒梗的声音?”
“叫得这般凄惨,好像是从陈司文家方向传过来的。”
“棒梗怎么会跑到他家去?”
“准是又去偷东西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对棒梗的行为指指点点。
贾张氏听到这声惨叫,顿时面无血色。
刚下班回家的秦淮茹也听到了这声哀嚎,分明是棒梗的声音。
她心头一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顾不得回家,秦淮茹急忙跑到贾张氏身边,拉着她连声追问:“婆婆,您听到棒梗的叫声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她眉头紧锁,满脸焦急。
“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看看!”
贾张氏脸色惨白,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此刻她也顾不上功德箱被陈司文踢翻的事了。
若是棒梗再出什么意外,她贾张氏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咬紧牙关,贾张氏挺着肚子拉起秦淮茹,急匆匆朝陈司文家赶去。
而陈司文却是一脸平静。
他猜测棒梗定是来自家行窃。
至于为何会发出这般惨叫,想必与今早放在屋里的老鼠夹有关。
但他对棒梗的遭遇并无半分怜悯。
这小贼胆敢入室行窃,必须严惩不贷。
此刻在陈司文家中,棒梗的手被老鼠夹死死咬住,掌骨已然断裂,鲜血正不停地从伤口渗出。
棒梗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屋里横冲直撞。
他动作幅度极大,没过多久,陈司文屋内的物件又被他搅得一片狼藉。
“棒梗!你怎么了?别吓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