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橙粉色的霞光染透了半边天穹,将无人的乙旺里海滩涂抹成一片温柔而寂寥的油画。
海风褪去了午后的燥热,带着咸湿的凉意,吹拂着散步的七人。
蓝玉和(G)I-dLE的女孩们赤着脚,踩着绵密微凉的沙粒,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田小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良久后她鼓起勇气,快走两步赶上蓝玉,将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欧巴,这是……我们这次回归单曲《dUmdi dUmdi》的mV,你要不要看看?”
蓝玉停下脚步,接过手机,屏幕亮起,动感的节奏立刻流淌出来。
他微微侧头,专注地看着,随着mV里女孩们充满活力的舞蹈和场景切换,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那轻快又略带异域风情的旋律微微晃动起来,嘴角噙着一抹欣赏的笑意。
mV中,成员们穿着色彩鲜艳的夏日服装,在精心布置却略显局促的室内场景中舞蹈、互动,每个人在镜头前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宋雨琪的活泼,minnie的妩媚,赵美延的清丽,徐穗珍的温柔,田小娟的帅气,叶舒华的懵懂可爱。
一曲终了,蓝玉抬起头,眼中带着真诚的赞许:“歌很棒,旋律抓耳,节奏感强,很适合夏天。舞蹈也很有记忆点,你们每个人在里面的表现力都很好。”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屏幕,“非要说不足的话……就是这mV的场景,感觉有点‘小’了。叫《dUmdi dUmdi》,夏夜派对的主题,但画面里既没有真正的海滩、树林,也没有星空篝火,夏日的意象和开阔感稍微弱了一些。”
田小娟认真听着,脸上的紧张化为了被理解的微微叹息。
旁边的宋雨琪耸了耸肩,踢了一脚沙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没办法啦,欧巴。cUbE可不是S.m.、JYp那种大公司,能给我们的预算有限,能拍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minnie也点点头,补充道:“而且就算公司愿意多投钱,这些制作费用最后也是要从我们的收入里扣的。”
她无奈地笑了笑,“所以啊,还是等我们再挣得多一点,或许就能拍更华丽的mV了。”
现实的压力像海雾一样,悄然弥漫在这片落日美景中。
宋雨琪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她走近两步,很自然地挽住了蓝玉的胳膊,把半边身体的重量靠过去,脸皱成了小包子,闷闷地抱怨:“唉,欧巴……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那些顶级女团一样……大火啊?”
蓝玉能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依赖和淡淡的迷茫,他沉默了片刻,海风吹动他的发梢。
这个问题,他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他见过太多有实力却欠缺一点运气的艺人。
“在我看来,”他斟酌着开口,声音平稳而客观,“你们每次回归的歌曲质量都很高,很有自己的风格,这已经是很多女团梦寐以求的了。但要冲上一线,有时候……除了实力和好歌,真的需要一点时机和运气。”
他说的意思明确,(G)I-dLE已经很棒了,唯独欠缺一个机遇。
气氛一时有些沉静,只有海浪永不停歇的哗哗声。
就在这时,一阵比之前都稍大的潮水涌来,冰凉的浪花猝不及防地淹过了所有人的脚踝,一直冲到小腿肚。
“呀!好凉!”
“我的裤子!”
“啊啊!”
刚才还沉浸在对未来淡淡忧虑中的几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得跳了起来,惊叫和笑骂声打破了沉郁。
叶舒华直接跳到了徐穗珍背上,徐穗珍笑着差点没站稳,赵美延提着湿了一截的裙摆,哭笑不得。
看着眼前瞬间恢复生动、互相笑闹的女孩们,又望了望天边愈发壮丽辉煌的晚霞、无边无际的金色大海和空旷的沙滩,一个想法忽然击中蓝玉。
“喂!”他提高声音,眼睛在暮色中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光彩,“既然你们官方的mV场景不够‘夏天’,不如……我们现在就自己拍一部怎么样?就在这里!”
他张开手臂,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将夕阳、大海、沙滩、以及她们全部囊括进去:“就用这片海和这片天当背景,我们自己来一部《dUmdi dUmdi》的‘海滩特别版’mV!”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女孩们先是愣住,随即,眼中的迷茫和忧虑迅速被点燃,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惊喜和跃跃欲试的光芒。
“真的可以吗?我们自己拍?”田小娟眼睛亮了。
“哇!这个主意太棒了!夕阳和大海当背景,想想就美!”宋雨琪第一个跳起来赞成。
“我要拍我要拍!”叶舒华也从徐穗珍背上滑下来,拍着手。
赵美延和minnie对视一眼,也笑着点头,徐穗珍温柔地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表示赞同。
“说干就干!”蓝玉雷厉风行,立刻招手叫来不远处的助理,简单交代了几句。很快,一台专业的手持摄影机被送到了他手里。
他熟练地检查设备,调整参数,然后举起摄像机,镜头对准了在霞光中仿佛发着光的六个女孩。
“来吧!《dUmdi dUmdi》特别版,现在开机!你们自由发挥,怎么开心怎么来!”
熟悉的伴奏再次响起,这一次,是从便携音响里流淌出来,融入海浪与风声中。
起初女孩们还有些放不开,但随着音乐鼓点,舞蹈的本能和此刻自由的环境让她们迅速沉浸其中。
不再是练习室或摄影棚里标准的走位,而是在柔软的沙滩上,迎着海风,对着镜头,尽情舞动。
宋雨琪跳得最狂放,还即兴加了几个沙滩滑步;田小娟对着镜头展示着有力的舞蹈动作,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享受;minnie和徐穗珍配合着跳起了双人部分,身姿曼妙;叶舒华虽然动作不那么标准,但笑容灿烂无比,跟着节奏蹦跳;赵美延则在海浪边缘旋转,长发和裙摆飞扬,背景是熔金般的落日,美得像一幅定格的电影画面。
蓝玉或站或蹲,甚至跟着她们跑动,镜头时而贴近捕捉特写——笑弯的眼睛,飞扬的发丝,沾着沙粒的脚踝;时而拉远,将她们的身影与浩瀚的大海、壮丽的晚霞一同纳入镜框。
他不仅拍舞蹈,也拍她们嬉戏打闹,互相泼水,对着大海呐喊,躺在沙滩上大笑……
没有精致的灯光,没有复杂的布景,只有最原始的自然光和世界上最广阔的舞台。
汗水、沙粒、海风、肆无忌惮的笑声和逐渐与海浪声融为一体的歌声,构成了这部独一无二的、充满生命力和夏日气息的“自制mV”。
…………
当最后一丝熔金般的余晖被深蓝的海水吞没,夜幕如同柔软的丝绒,悄然覆盖了整个乙旺里。白日里嬉闹的倦意与海风带来的凉意,终于让饥肠辘辘的感觉变得清晰起来。
一行人踩着微凉的沙子回到主建筑旁的露天平台,这里早已被精心布置:暖黄色的串灯在木质廊架间蜿蜒闪烁,几张铺着洁白桌布的小圆桌已经摆好;中央是几个冒着袅袅青烟、炭火正红的烧烤炉,旁边长长的料理台上,琳琅满目地摆满了食材——鲜活肥美的鲍鱼、扇贝、大虾在碎冰上,色泽诱人的韩牛排和薄切五花肉整齐码放,还有各色蔬菜、菌菇和酱料。
“哇——!” 女孩们的眼睛瞬间被点亮,疲惫一扫而空,如同归巢的雀鸟般围拢过去。
无需过多言语,蓝玉挽起袖子,主动负责照看炭火最旺的主烤炉,田小娟和徐穗珍细心地将食材分类、穿串,宋雨琪和minnie跃跃欲试地摆弄着另一个烤炉,叶舒华则像只好奇的小猫,在吧台和料理台之间穿梭,时不时发出惊叹。
赵美延安静地接过蓝玉烤好的第一批扇贝和肉串,放在精致的餐盘中。
炭火噼啪,油脂滴落激起诱人的香气和青烟,混合着海风的咸味与酱料的甜香。
很快,丰盛的烤物便堆满了几个大盘。
大家合力将食物端到并排摆放的三张白色小圆桌上,菜品摆好,香气四溢,接下来便是入席。
蓝玉相当于半个主持人,他的位置很明确——需要面向主要机位,也就是最右边那张桌子的主位。
那么,谁坐在他旁边,自然而然地会成为镜头互动和对话的焦点。
田小娟和徐穗珍对视一眼,礼貌地稍稍后退了半步。她们与蓝玉虽已相识,但毕竟不如其他几人熟稔,坐在那个需要频繁接话抛梗的位置,压力不小。
宋雨琪、叶舒华和minnie则明显是合适的人选,宋雨琪性格活泼外向,与蓝玉又是同胞,互动自然;叶舒华天真烂漫,接话时常有出人意料的可爱效果;minnie大方开朗,综艺感也不弱。
三人互相交换着眼神,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或者用她们之间特有的默契决定。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我去吧。”
是赵美延,她站在稍靠后的位置,手里还端着一盘刚烤好的蘑菇,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然。
她甚至没有看那三人,目光只是掠过摆放好的座位,仿佛在陈述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宋雨琪、叶舒华和minnie同时愣了一下,有些错愕地看向她。
宋雨琪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赵美延已经将那盘蘑菇放下,径直走向那个位置,她只好把话咽了回去,挠了挠头,对叶舒华和minnie耸了耸肩,用眼神示意:“好吧,既然美延欧尼想去。”
叶舒华眨了眨大眼睛,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走向了中间桌子的位置。
minnie若有所思地看了赵美延的背影一眼,随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拉着还有些迟疑的宋雨琪坐到了另一桌。
蓝玉正好端着最后一大盘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扇贝走过来,看到座位大致落定,目光掠过自己身边那个空位旁坐下的赵美延时,眼中也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意外。
赵美延正微微垂眸,用纸巾擦拭着指尖并不存在的油渍,侧脸在串灯暖光下显得格外柔美安静。
他脚步顿了顿,但随即扬起笑容,仿佛那点意外只是错觉。
“都坐好了?来来来,趁热吃!” 他爽朗地招呼着,将扇贝放在桌子中央,然后很自然地在自己那个面向镜头的主位坐下。
“晚宴拍摄,准备——开始!” 随着场记的声音,镜头红灯亮起。
三张并排的圆桌上,烤得恰到好处的韩牛泛着油亮的光泽,肥美的扇贝张开了口,五花肉卷着生菜堆成小山,海鲜的鲜甜与肉类的焦香交织,令人食指大动。
蓝玉坐在主位,目光扫过满桌佳肴,又看向镜头:“各位,看看这桌盛宴!美食当前,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拿起一个空的高脚杯在指尖转了转,“干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灵魂点缀,对吧?”
摄像师心领神会,镜头缓缓移向一旁被灯光映照得晶莹剔透的移动吧台,各色酒瓶如同艺术品般陈列。
蓝玉很自然地转向自己右手边的赵美延,微微侧身,语气亲近:“美延,从你开始?想喝点什么?果汁?汽水?还是……来点特别的?”
赵美延似乎早就等着这个问题,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微红的下唇,目光落在吧台后调酒师手中上下翻飞的雪克壶上,沉吟了几秒。
海风吹动她耳边的发丝,她抬起眼,声音清晰而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我想要一杯……芒果玛格丽塔,谢谢。”
她的选择让蓝玉眉梢几不可察地轻轻一挑,在他的印象里,像(G)I-dLE这样出道不久、形象管理严格的女团成员,在这种半工作性质的聚餐中,通常会选择更为稳妥的果汁或软饮。
没想到赵美延直接点了一杯名字听起来就颇具热带风情、且含有龙舌兰的经典鸡尾酒。
吧台后的调酒师闻言,熟练地比了个“oK”的手势,嘴角噙着专业的微笑,开始利落地准备。
有了赵美延这个“大胆”的开头,氛围似乎松动了。
接下来的成员们,除了叶舒华眨着大眼睛,乖巧地要了一杯“很多冰的橙汁”之外,宋雨琪兴致勃勃地点了“莫吉托”,minnie选了颜色梦幻的“蓝色珊瑚礁”,徐穗珍要了温和的“椰林飘香”,连队长田小娟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声点了一杯“莫斯科骡子”。
最后轮到蓝玉,他背靠座椅,手臂舒展地搭在扶手上,目光掠过眼前美食、远处沉静的海面、以及围坐在暖光下言笑晏晏的几位佳人,感觉此刻的意境确实到位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慵懒又惬意的弧度,对调酒师说:“给我来杯长岛冰茶吧。”
色彩缤纷、点缀着水果或薄荷的鸡尾酒被一一送上,众人举杯,玻璃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说两句吧,雨琪。”蓝玉笑着将“开场白”的任务抛给了活跃的宋雨琪。
宋雨琪丝毫不怯场,她举起手中漾着青柠与薄荷叶的莫吉托,挺直背脊,脸上扬起一个潇洒不羁的笑容,用字正腔圆的韩文朗声道:“啥也不说了,话都在酒里了!干了!”
她仰头豪饮一口,动作利落,配合着被海风吹起的短发和亮晶晶的眼睛,确实有种别样的飒爽帅气。
“哇……好帅!” 坐在她对面的赵美延忍不住低呼出声,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丝被感染的兴奋,脸颊似乎更红了些。
宋雨琪放下杯子,趁着其他人还在回味她刚才的“表演”,飞快地朝蓝玉递过去一个“你懂的,别拆穿我其实就会这一句”的眼神,带着点小狡黠。
蓝玉接收到她的信号,忍俊不禁,嘴角的弧度加深,化为一个了然又纵容的莞尔微笑。
他不再多言,举起自己那杯颜色看似红茶般温和、实则烈性十足的长岛冰茶,和大家一起,喝下了今晚的第一口酒。
酒精如同温柔的钥匙,悄然打开了话匣子和心防,美食不断被消灭,酒杯空了又满。
(G)I-dLE的成员们渐渐抛开镜头前的一些拘谨,边吃边喝边聊,气氛越发炽热。
话题从这次《dUmdi dUmdi》回归的趣事,跳跃到练习生时期互扯头花的糗事,又从对未来成绩的隐隐担忧,滑向了女孩子们私下最常聊起的话题之一——理想型。
几杯酒下肚,宋雨琪脸上飞起红霞,她一手托腮,眼神有些迷蒙地看向蓝玉,大着胆子问:“蓝玉欧巴……嗝……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她话音刚落,旁边同样已显醉态、双眼迷离的田小娟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抢着回答:“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像金姬苏前辈那样的啊!漂亮,温柔,气质又好……”
她边说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旁边的徐穗珍,寻求认同。
蓝玉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化开,变成两声略显干涩的轻笑:“呵呵……这个嘛,”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块叮咚作响,目光略显飘忽,“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固定、非要怎样的标准。大概……只要长相符合我的审美就行?”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
“诶——?!” minnie立刻拖长了调子表示不满,因为酒精而更加外放的情绪让她直接吐槽,“那也太肤浅了吧!那样的话,岂不是只要长得漂亮的女孩,你都可能喜欢?”
她皱起鼻子,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蓝玉闻言,非但没有窘迫,反而加深了笑意。
他微微倾身,目光专注地投向minnie,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坦然的欣赏和一丝戏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嗯……你说的没错。而且,像minnie你这样漂亮又可爱的,当然也很符合我的审美。”
“呀!” minnie没料到他如此直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羞得直接捂住脸颊,把脸埋进了旁边徐穗珍的肩膀,引来其他成员一阵善意的起哄和笑声。
笑闹过后,众人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今晚一直有些安静、但已默默喝下两杯芒果玛格丽塔的赵美延身上。
她的皮肤白皙,此刻酒精上涌,从脸颊到耳根,再到裸露的脖颈和手臂,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红色,在灯光下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光。
赵美延的眼神似乎比平时更亮,却又带着点水润的朦胧。
“美延欧尼,你呢?” 叶舒华好奇地问,嘴里还嚼着一块烤肉,“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赵美延似乎反应慢了半拍,她缓缓地、有些迟钝地转过头,目光先是有些茫然地扫过问话的叶舒华,然后,像是被无形的磁石吸引,最终定格在了身边——蓝玉的脸上。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直愣愣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海风吹过,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瞳孔里倒映着串灯的光点和蓝玉清晰的侧影。
那眼神太过直接,太过专注,里面翻涌着酒精也无法完全稀释的、复杂而清晰的情感——欣赏、失落、一丝不甘,还有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纯粹的倾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滞,周围原本的嬉笑声,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宋雨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minnie从徐穗珍肩头抬起头,田小娟醉意朦胧的眼睛也清醒了几分,徐穗珍担忧地抿起了唇,连懵懂的叶舒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不安地眨了眨眼。
露台上只剩下炭火轻微的噼啪声、远处永恒的海浪声,以及此刻几乎令人窒息的安静。
赵美延依旧没有开口,但那长久的、毫不掩饰的凝视,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她的理想型,不言而喻。
就坐在她的身边。